就在這個時候,有兩個久違的“熟人”出現在了朝歌,這兩人的到來。可以說是在張紫星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郊、子洪!
郊與子洪當年在經歷喜媚之亂後,一個被逐出,一個主動逃離,如今,居然同時回到了朝歌。
當年子洪調戲黃飛虎之妻賈氏,逼反黃飛虎,隨即畏罪潛逃。雖然比起子郊“弒母”的大罪,子洪此舉並不算什麼。但張紫星卻知道,子洪是受了喜媚的媚術控制,迷失本性,殺死姜文薔三人地替身也是被法術所致,但子郊妒忌兄長,繼而發生調戲賈氏事件,雖說也有喜媚的一部分緣故在內,但大多是出於自身的劣性。
在原著中,殷洪與殷郊雖然都是背棄誓言。助紂為虐。最終身死,但兩人還是有所區別。小時候兩兄弟倒也情深意重。但自被闡教雙仙救走收為弟子、長大成人後,心性卻發生了改變。
殷洪先下山。被申公豹所惑。助紂伐周。最後被引入太極圖燒死。申公豹當時誘惑他地話是“久後必成大業”。而殷洪“聽了申公豹之言。把赤精子之語丟了腦後”。在提起姜後之仇時。申公豹又是一句“你成了天下”。任憑報仇。殷洪當即毫不遲疑地背棄了誓言。可見。大業與天下。是左右殷洪背信地最大因素。
反觀殷郊。先前任由申公豹如何遊說。都不為所動。一句“斷難從命”推得甚是堅決。但隨後申公豹說起親弟殷洪被太極圖化作飛灰時。方才有“我與姜尚誓不兩立。必定為弟報仇”之念。從此處分析。殷郊實是重情之人。與重利地殷洪絕非一路貨色。
在這個世界中。子郊地表現也確實要強過子洪。當年子郊自知闖下大禍。並沒有依靠廣成子所贈地玉符逃走。而是留了下來。欲向父親以死謝罪;而子洪則是一早便逃走。其間區別。不言而喻。
張紫星聽聞子郊、子洪求見地訊息時。正在九間大殿與諸臣議事。當下露出沉吟之色。
比干奏道:“兩位皇子當初年少無知。犯下過錯。但畢竟是陛下地骨血。宗室正嫡。如今兩人回來。想必是悔悟往事。陛下何不給他們一個機會?”
梅伯也道:“陛下雖正當壯年。但自兩位皇子後。一直膝下無子。陛下何不暫免兩位皇子之罪。仔細考察一番。若確定已洗心革面。自可擇優者而立為太子。以儲君之位空懸。”
梅伯這番話說得十分大膽,當初帝乙也是在病重的晚年才立太子,如今張紫星身體安康,遠勝先帝,梅伯居然如此直言“犯上”,很多人都為他捏了一把汗。張紫星知道這個時代的人相當重視子嗣繼承,而他這個天子除子郊、子洪兩個便宜兒子外,這些年後宮一直無所出,故而空懸已久地儲君之位也成了許多臣子的心病。張紫星沒有怪罪梅伯,反正他也想看看闡教讓這兩人“出山”究竟有何目的,當下宣兩人入殿。
梅伯見自己並未獲罪,暗贊如今這位主君果然已回覆當年的英明,當下主動告聲罪,退回原位。
郊與子洪進入九間大殿,口稱罪臣,大禮參拜了天子。
張紫星見這兩人的相貌身材都有所改變,似是成長了不少,問道:“你二人既是獲罪之身。為何不在遠荒之地反省,又回到朝歌來作甚?”
郊答道:“兒臣與弟弟當年犯下大錯,每每自省其過,悔恨不已。後幸得機緣,拜兩位異人為師,學得一身本事。如今聞聽西周叛臣姬發蠢蠢欲動。意欲再次作亂,兒臣二人下定決心,不惜冒罪前來朝歌,願將一身所學為國出力,將功贖罪。”
洪也高喊道:“父皇,兒臣當初年幼無知,犯下錯事後心懷畏懼,不敢直面父皇,故而逃離。如今兒臣已自悔己過。請父皇給兒臣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此時群臣也紛紛進言勸諫,張紫星點頭道:“你二人本犯下大罪,有負厚望。令寡人痛心疾首,今日幸有悔改之心,又願為國出力,寡人亦心感寬慰,就給你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暫復你二人王子之位,仍歸各自府邸,但須得修心養性,以往事為儆,若是再犯。寡人定當嚴懲不赦!”
郊和子洪大喜,趕緊跪倒謝恩。
散朝後,張紫星將商容、比干、梅伯、箕子召往昭宣殿,商討西周軍備之事。此時子洪再次求見。張紫星頗感意外,命子洪入內。子洪見到商容、比干、梅伯、箕子四人在旁,眼珠一轉,拜倒大哭,口稱父皇,聲情並茂地再次痛陳自己當年之過。
張紫星沒想到子洪求見是為了認錯。也不知他真意如何,當著四人之面,隨口勉勵了幾句。
洪起身後,信誓旦旦地表示一定會痛改前非,不負父親的諒解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