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碧雲童兒眼見二人劍拔弩張的態勢,心中大急,叫道:“你究竟是哪一部的仙人?居然敢對龍吉公主無禮!”
“哼!她要是什麼公主,我還是當今的天子呢!我可不知道什麼母后,鬼後!你們強加個身份給我,不就是要作過一場嗎?我雖好樂理,卻不是任人欺凌之輩!”張紫星冷笑一聲,手中已經多出一把金劍來,那金劍所洋溢的強大煞氣幾乎迫得碧雲童兒說不出話來。
然而,那第一句“大實話”卻讓龍吉公主眼神一動,收斂了仙力,張紫星見她似乎信了幾分,趕緊見好就收,將定商劍也收回法寶囊。
龍吉公主知道瑤池金母御下極嚴,若此人真是他派來,絕不敢那般出言不遜。而此人的修為與法寶皆非等閒,若是天宮之人,不可能默默無聞,當下說道:“你說你在此妙悟樂理,可願彈奏一曲,以示清白?”
張紫星心中暗喜,故作忿色地拿出那古琴,將剛才那首“領悟”的《高山流水》就地演奏了出來,趁機向龍吉公主賣力地展示琴藝。
龍吉公主微微點頭,卻依然是面無表情,淡淡地說道:“道友此曲確為高妙,折轉如意,剛柔相濟,可當神技二字。方才是我誤會道友,不過道友言語也有不慎之處,便作兩清。道友可自行在此山中感悟,我絕不會再行侵擾道友,此地宮闕之事,還請守秘。”
張紫星聞言,面色頓時緩和了下來,心頭卻是大為著急:那個什麼狗屁“感悟”純粹就是個藉口,聽龍吉公主的語氣,這一離開後,將來都不會讓他再入這鬥闕了,這可是相當的不妙。
第兩百六十七章 跟蹤者
“道友,方才我也有所得罪,言語失當,尚請諒解。”張紫星一邊拖延時間一邊急思辦法:“聽道友評論此曲,見解非凡!貧道生平最愛音樂,難得遇到這樣同好之人,不知是否能向道友討教一二?”
龍吉公主淡然道:“我於琴藝只懂皮毛,根本無法與道友相較,不願獻醜,道友莫怪。”
張紫星想試探出龍吉公主的喜好,問道:“我於各類樂器都有涉獵,不知道友喜好何種?”
龍吉公主搖搖頭,依然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樣:“樂聲於我不過偶爾消遣之用,並無深究。”
張紫星見龍吉公主油鹽不進,一時也沒有太好的辦法,心知不能初見面時就死纏爛打,留下壞印象,說道:“道友既好清淨,貧道也不便在此久擾。原本我只是偶經此地,見這鳳凰山景色靈秀,山水怡人,方才逗留了幾日。我從這山水美景中想起一個傳說來,故而心有所悟,得出那新曲。今日與道友相遇,即是有緣,還請道友為此曲賜名。”
一旁的碧雲童兒不由好奇地問了一句:“是何傳說?”
龍吉公主看了碧雲童兒一眼,目光中略帶怪責之意,碧雲童兒自知失言,連忙低下頭去。在這偌大的青鸞鬥闕里,龍吉公主就碧雲童兒這一個伴兒,雖是主僕關係,卻相處甚好,所以只是施了個眼色,也沒有出言責斥。
張紫星那樣說,就是想引起龍吉公主的好奇心,如今碧雲童兒這一問。正中下懷,當下將俞伯牙與鍾子期的故事略作修改,說了出來。故事的年代自然是被他大大提前,還新增了不少旁枝情節,使“劇情”變得更加豐富。在這個故事中。俞伯牙因鍾子期地死而摔琴謝知音,終身不彈琴,而那琴譜也隨之失傳。正是因為有感於此,今日他見鳳凰山青山碧水,故而靈感大生,“創”出此曲。
碧雲童兒被這故事所感染,感嘆不已,倒是龍吉公主依然是面無表情。只是目光有些出神,淡淡地說了一句:“原來有此緣故,可惜我資質愚鈍。賜名之事,只怕是辜負道友的期望了。”
碧雲童兒甚是靈慧,開口道:“老師既說那伯牙鼓琴時,志在山水。而子期一一得之,絲毫不差,故成知音。今日老師又在這鳳凰山中以山水而悟出其曲,不如就叫山水如何?”
“山水……此名與那故事深合,只是略嫌凝澀。”張紫星稍稍頷首,故意作沉吟之狀,忽然似乎想到了什麼,“貧道索性再加兩字,就叫高山流水如何?”
碧雲童兒一聽,連連稱妙,張紫星瞥了依然面如冰霜的龍吉公主一眼。暗暗嘆息:若是這位公主能與那碧雲小蘿莉一般“上道”就好了。可惜……
告辭在即,張紫星忽然生出靈感。朝碧雲童兒露出喜色:“想不到此來鳳凰山,不僅得悟新曲,還覓到這樣一位小知音,真是不虛此行!”
說著,張紫星朝龍吉公主行了一禮,說道:“道友,今日絮叨良久,貧道就此告辭。臨行前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