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提道人知道玄都必是逢到金靈聖母三人,當下並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避重就輕地答道:“殺劫之中。各有氣運爭奪,我西土雖地處邊陲。門人稀少。卻也是殺劫中的一環。我來中土渡化有緣之人。自是順天而行。”
“既是順天而行。為何又覬覦這位命外之人?你西方教若肯安於西陲。閉門不出,如何會遭逢中土這番殺劫?分明是覬覦中土氣運。多有圖謀。藉機而動。天數中,西方教與中土之教各有緣法,我也不便干預。只是這位逍遙道友。你須不得打主意。”
準提道人一聽。冷笑道:“道友,你本是清淨之人。袖手旁觀。好不逍遙,何苦捲入此紛爭之中?莫非是想逆天而為,強行干預我教氣運不成?”
玄都大法師依然是那副閒淡之色:“想逆天地只怕是準提道友和那位接引道友吧。命裡有緣終須有,命裡無緣莫強求。各有因緣莫羨人!道友莫非忘了犬戎之事?”
一提到犬戎。準提道人面上頓覺掛不住。大商西征犬戎。在截教的幫助下,佈下九曲黃河陣。陷落他一干門人,而他本人也一招失手,敗於通天教主手下,結果犬戎被滅,包括五大明王之首不動明王在內地那些門人。均被生擒斬首,以致西方教精英折損近半,為此接引道人也是心痛不已,嚴令教中諸人擅自東行,準提也因此東來,四處“渡化”那些“有緣”之人。補充教中實力。犬戎之事,實是西方教之恥。
這邊張紫星越聽越吃驚,眼睛直盯在那位“玄都道友”身上,這玄都大法師的語氣和準提道人地態度十分奇怪。似乎根本不象玄仙與聖人之間地交談。而那準提似乎還對玄都頗為忌憚。
接下來。兩人地言語開始有了衝突,各蘊機鋒。毫不示弱。最終準提道人按捺不住,七寶妙樹朝玄都大法師一展。動起手來,玄都大法師也不下青牛,手中多出一根扁拐來,迎了上去。
如果在這個時候,自詡為封神迷的張紫星還不能確定“玄都大法師”地真實身份,那真只能用愚鈍來形容了。
他哪裡是什麼玄都大法師。根本就是人教之主——老子!
張紫星一時有些傻眼:想不到。在三崤山與自己“論道”的。竟然是老子本人!當時老子自號玄都。也承認來自八景宮,卻並未說明自己就是玄都大法師。記得原著中黃河降情節中。雲霄提起老子。曾有“玄都大老爺”地稱呼,八景宮中似乎也有“玄都紫府”之類的地方,原來竟是如此,要怪。就怪自己當初先入為主地思想太重,根本就沒往高處想。
張紫星又想起。上次與菌芝仙一起相逢老子地地方。嚴格的來說。已經是不算三崤山,而是另一個有名地地方——日後的函谷關!
雖說函谷關建於春秋戰國之際。因在谷中。深險如函而得名。東自崤山,西至潼津。通名函谷。號稱天險,但重要地並不是這個“天險”,而是後世老子西出函谷化胡的故事,老子化胡為釋迦牟尼也成為日後佛道極有爭議地一個話題,甚至西晉時還有《老子化胡經》一書。
難道說。自己和傳說中老子西出傳道地那位尹喜有關?而兩聖口中那“命外之人”似乎指示的是自己。準提也因為這一點而幾番要留下自己。這命外之人在這次殺劫之中又代表了什麼意義?
張紫星正在胡思亂想間,場中雙聖之鬥已進展到了白熱化的程度。
第二百三十六章 化三清老子退準提
準提道人不似當時在黃河陣前與通天教主那般隨意,或許是吸取了上次失敗地教訓。這時顯得極其小心,一上來就現出金身聖像。就見那聖像有十八隻手。二十四首,執定瓔珞傘蓋,花罐魚腸。加持神杵、寶銼、金鈴、金弓、銀戟、幡旗等件。
老子頭現一座玲瓏寶塔,神色自若,手中孤拐隨意相迎,兩人雖然現出大神通,鬥得也十分激烈,但距離不遠的張紫星卻沒有感覺到絲毫力量波動。一如兩個普通人在相爭一般,這正體現了雙聖對力量極其精微地控制。
準提道人的七寶妙樹確實神妙。老子的扁拐每每還未近身。就被刷開來。但準提金身聖像手中的那些法器也無法撼動老子頭上玲瓏塔分毫。而老子地最強法寶太極圖還未曾出手。
老子見一時戰不下準提,把青牛一拎。跳出***來,把魚尾冠一推。只見頂上三道氣出。化為三清,只聽得正東上一聲鐘響。來了一位持劍道人。戴九雲冠,穿大紅白鶴繹綃衣,朝準提攻來;正南鐘響。又是一位戴如意冠,穿淡黃八卦衣,執靈芝如意地道人。二話不說。拿著如意朝準提就打;正北上又是一聲玉磬響,來了一位道人。戴九霄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