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嬌娘娘不顧一切,為大禹叛出家族,最終卻被那負心人所棄,悲憤化石,塗山氏僅餘這些血脈,今日居然盡數斷送!”
三女痛哭了一陣,蘇妲己咬碎銀牙,問道:“此仇不報,怎平我心中之恨!可曾查出是何人所為?”
九頭雉雞精搖頭道:“記得子孫們深入簡出,不曾張揚,莫非是這三年得罪了什麼天敵?從那墳墓來看,似是新埋,雖有些蛛絲馬跡,卻查不出究竟。”
玉石琵琶精也道:“目前天機顛倒,我等法力不夠,無法算出兇手,除非去找女媧娘娘……”
蘇妲己嘆道:“娘娘秘授使命,臨行前已經用大法力閉宮,若無娘娘相召,我等如何上得那三十三天去?為今之計,我姐妹且將仇恨埋藏於胸,待日後明察暗訪,訪得兇手蹤跡,再報仇雪恨也為時不晚。你們二人為冀州之事元氣損耗不小,且另尋洞府療養,待我在朝歌紮根後,再行召喚,須得小心謹慎,勿讓姐姐我牽掛。”
二女妖點頭稱善,化作黑煙離去不表。
第二天,吉立一行離開恩州驛站,繼續前行,在出恩州南門時,忽然迎面走了一個道人。這道人束髮高冠,身穿八卦青袍,腳踏白布麻鞋,上繪八卦圖案,左手端著一隻花籃,右手一柄拂塵。道人本想避讓開來,忽然一頓,朝蘇妲己所在的馬車望去,目中神光驟閃。
吉立喝道:“此乃天子貴人車駕,前方道者請速退避!”
道人一聽“天子貴人”四個字,眉頭略皺,略一猶豫,打了個稽首,退到了路旁。吉立也是道門出身,不欲為難這道人,還了一禮,護車離去。道人目送著隊伍離去,表情似乎有些猶豫,最終長嘆一聲,飄然遠去。這一切,都落在了遠處一個俊俏儒雅的男子的眼中,男子微微一笑,朝車駕方向吹了一口氣,整個人隨即消失在空氣中。
馬車中,蘇妲己已是汗溼重衣,彷彿大病一場。一旁的侍女想要報告吉立停車為貴人醫治,卻被妲己死死攔住。剛才她在車中忽然感覺到一股可怕的醇厚氣息直逼而來,縱然她修煉多年,心境穩固,依然感到了死亡般的恐懼,好在隨著吉立地叱喝,那人似乎顧忌天子的名頭,氣息漸漸遠離。
蘇妲己自恃修煉了天妖秘術,又奪了人類地軀殼,就算是普通仙人,也休想察覺到那股幾不可察的妖氣,否則早被聞仲識破,卻不料在這恩州遇到了這麼一個強者。她心中懼怕,一心想盡快離開這個恐怖的地方。多留一刻,就多一分危險,見這侍女居然想去叫什麼醫生,妲己恨不得將其掐死。
沒等她喘口氣,心中忽然產生一種本能的危機感,連汗毛都豎了起來,又是另一股氣息!
一股比先前那人還要恐怖得多的氣息!這股氣息不僅強大無比,而且彷彿某種可怕的天敵一般,驚得她幾乎肝膽俱裂。受這氣息壓迫,妲己全身顫抖,幾乎喘不過氣來。奇怪的是,同樣是車內的侍女,居然沒有半點異樣,還在關心地問她是否身體有恙。
恩州,究竟是個什麼鬼地方?竟然有兩個如此人物!
離開這個可怕地地方後,那恐怖的氣息終於消散,蘇妲己長出了一口氣,接過侍女遞來的繡巾,擦了擦臉,並表示自己無恙。經此一事,妲己對未來不由忐忑起來,早沒有了初時的自信滿滿。
第九十七章 劍名巨闕
聞仲勝利班師回朝,受到了天子的隆重接見,能兵不血刃地拿下整個冀州,並將其歸回直轄屬地,張紫星還是感覺十分高興的。
對於再三請罪的蘇護,張紫星毫不客氣地撤了他的爵位,但並沒有再加害其家小,只是告誡了幾句,賜下一座宅院,讓其入住朝歌。蘇護雖然保全了性命,卻永遠地失去了屬地和爵位,所受的冷眼和鄙視自是不消多說,恰恰他的住宅被醒目地安排在了通往皇城的大道街口,牌匾還特意書寫了蘇府兩個大字。
此處四通八達,可謂交通便利,因此來往的流動人口也多。行人或過往官員一看便知這是叛臣蘇護之宅,無不指指點點、議論紛紛,讓蘇護感覺無比憋屈,若不是某個承諾使他對將來還抱有一分希望,早就抹脖子自刎了。
來朝歌的諸侯見此情景暗暗心寒,天子表面上是本著仁義之名,聽從諸侯意見,饒了蘇護的性命,而這般手段卻讓蘇護比死還難受。
反而是那位降將鄭倫,受到了張紫星的賞識,命其拜在聞仲門下,將來戴罪立功,鄭倫沒想到是個如此結果,感激不已。
數日後,吉立護送的蘇妲己也順利抵達朝歌。天子並沒有當眾召見妲己,只是簡單地派人將其接入宮中,連個封號都沒有。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