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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張紫星心裡清楚,表面穩定繁榮、飛速發展的大商實則暗潮洶湧,不僅宗室子弟對皇位的覬覦之心不死,四大諸侯也各有異心,絕不可掉以輕心。好在當初登基時,第一時間就抓緊了軍方的勢力,又廣施仁政,推陳出新,成為民心所向,以他現在的威望,無論在軍中或是民間,只要振臂一呼,必是萬眾響應。所以並不怕這些人掀起什麼風浪來,相反,他倒希望這些人能早點露出狐狸尾巴,這樣就可以在在封神大戰開始之前名正言順地將其連根拔起,徹底清除內患。

溈媛雖然不錯,但身份特殊,其父溈樊更是老奸巨猾的人物,從姜後三妃一致勸諫他納妃的事情來看,只怕溈媛本身也不是那麼簡單,若是將她納入後宮,唯恐後患無窮。

“夫君乃帝王之尊,君臨天下,後宮妃子卻寥寥無幾,以我姐妹三人加上那位月姬妹妹也僅四人而已,實是臣妾的失職,也愧對陛下的寵愛。”

楊玖和黃飛燕對視一眼,面色忽然變得慘白,齊齊跪倒,面露愧色:“文薔姐姐何必替我們掩飾?除姐姐所生郊、洪二子外,我姐妹至今仍無所出,無法延展帝王血脈,實是愧對成湯列祖列宗!請陛下降罪!”

在古時候,妻子沒有生育是最為嚴重的過失,在普通家庭中,丈夫都能以此為藉口納妾甚至休妻,更別提皇室了。張紫星知道這是她們一直的心病,連忙扶起,溫言安慰道:“子嗣一事,乃是我時運不濟,非是愛妻之過,不必介懷。縱然我此生只得兩子,與愛妻們恩愛亦不減分毫!”

事實上,張紫星也曾考慮過這方面的問題。從生育學的角度來看,在沒有避孕措施的情況下,以三女和他進行房事的時間和頻率應該早就可以懷孕,至今未孕的原因只怕還在男方身上。很可能是他穿越時與壽王身體融合時發生了某種奇特的變化,以致無法讓這個世界的女子受孕。不過張紫星對後代的事情並不在意,只要能解放超腦,憑著二十四世紀的基因技術,還愁沒有孩子?

三女見他如此情深義重,紛紛感動地流下淚來,姜文薔猶豫地問道:“那媛妹之事……”

張紫星搖頭道:“溈媛之事休要再提,我自有分寸。”

黃飛燕與溈媛交好多年,忍不住說了一句:“夫君既能納那夷女為妃,為何不能容媛妹?”

“飛燕!”張紫星聽出她語中對月姬的歧視,心中升起怒火,語氣變得嚴厲起來,“你素來賢淑,為何忽然出此逆言!”

黃飛燕見他動了真怒,嚇了一跳,趕緊跪了下來:“臣妾有罪!”

張紫星眉頭緊鎖,冷道:“你既自知有罪,你倒說說,有何罪過?”

黃飛燕哪裡知道張紫星突然這樣生氣的原因,只得說道:“飛燕……飛燕惹夫君氣惱,自是有罪……”

“你既不知,我且說於你聽,讓文薔和玖兒做個公道,若是夫君錯怪於你,我當向你賠禮!你口口聲聲夷女,分明是心存歧念,大商人和東夷人無不是炎黃子……”

張紫星忽然想起,在現在的年代裡這種喊法絕對有誤,東夷可是正宗的蚩尤族人,而蚩尤是炎帝之子的傳聞也不知道真假,趕緊改口道:“人類始祖誕生之時,哪有大商東夷之分?我們和東夷都是同一祖先,況且東夷今已為東齊,盡歸大商,俱是寡人的子民,何來分別?若是按你那種說法,皇后娘娘是東魯之人,那麼她的祖先也有夷人血脈之嫌?”

黃飛燕看了姜文薔一眼,露出羞愧之色,低頭不語,淚珠緩緩從臉頰上滑落。張紫星硬起心腸,接著說道:“月姬對我的情意,並不遜於你們,當日我曾有意帶她回朝歌,但她卻選擇留在東齊,一來是怕你們對她有所偏見,二來是為我分憂,治理東齊之地。飛燕,你捫心自問,若是將你孤零零地留在蠻荒邊境,一年到頭難見夫君一面,你會如何?如今看來,好在月姬沒有隨我回來,否則當不知要受多少冷眼!”

黃飛燕自知要是如月姬一樣和張紫星如此分開,絕對無法忍受寂寞之苦,臉上愧色不由更濃,哭道:“飛燕知錯了!飛燕願同夫君一起前去東齊,親向月姬姐姐賠罪!”

姜文薔也嘆道:“月姬妹妹文武雙全,為夫君大業甘願犧牲幸福,鎮守東齊,真有母辛之風,夫君改日若臨東齊,定要帶文薔和玖兒一同前往,讓我見見這位可敬的妹妹。”

“母辛”是指商高宗武丁的妻子婦好,商朝的武功以商高宗武丁時代最盛。武丁透過一連串戰爭將商朝的版圖擴大了數倍,而為武丁帶兵東征西討的統帥居然就是他的皇后婦好,婦好立下無數戰功,還是大商最重要的祭司,有自己單獨的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