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想了想,也點了點頭:“天子依然不失愛民,聽聞那壽仙宮與鹿臺本可數年完成,為免擾民,天子特許十五年完工。天子還大肆任用才能之士,不論出身。即使貧民農奴有才,亦可往招賢館一行,若被挑中,當可入朝為官。”
阿水眼睛一亮:“農奴貧民亦可?此言當真?”
“此事絕非虛妄,我鄰村有一人精於土木之術,上月往朝歌招賢館,被招為工部匠作使,下領數人,好不威風。”旁邊有人證實了老者地說法,又笑道:“你體型壯碩,若有武藝,一人將我等盡數打到,亦可去兵部做個武官。”
阿水聞言嘿嘿一笑,撓了撓頭,眾人都笑了起來。一人又道:“我等皆為草民,哪曉得什麼朝中之事?我只知如今三餐得保,妻小安康,尚有餘糧,皆是天子隆恩所致,此恩此德,永世不忘。你備說天子如此,我等今年賦稅可曾增加?土地可曾短缺?”
另一人介面道:“不錯,去年冬祭之時,天子還親自下令分發酒肉於民。如今我等平安溫飽,生活安寧,於願足矣。那些朝中大事,君臣親疏,又與我等平民有何干系?只須深記君恩即可。”
此言一出,眾人俱是贊同:“正是如此!”
於是,眾人也不談及朝中之事,只是閒扯,話題又轉到九灣河上有水怪害人的奇事來。九灣河與東海相連,原本一直平靜,近來不知何故,有頻繁水怪出現,專攝年輕貌美的女子,被擄者下落不明,甚是詭異。當地民眾受擾不過,上稟陳塘關總兵大人李靖。醉露書院李靖曾帶兵馬前來圍剿時,那水怪卻聲息全無,兵馬一走,水怪又出來害人。兵馬一來,水怪又是遠遁。如此反覆,總兵大人也是沒有辦法,只得令四周百姓遠離九灣河。
但這九灣河乃周圍百姓生活必須,不管水怪如何,終歸要去提水飲用,那怪覓不到女子,便將前去打水的男子擄去食用,一時間,河岸邊盡是白骨。百姓們百般無奈之下,只得選出年輕貌美的女子,每十天進貢於水怪,方能平安取得河水。
這時,剛進茶館的一個小童聽到此事,不由拍案大怒:“竟有此事!那九灣河何在?我待去看個究竟!”
眾人一看,這童子大約七、八歲,身穿道袍,生得極其俊俏可愛,紛紛說道:“你這小道童也不知哪家來的!那水怪兇狠毒辣,連總兵大人都束手無策,村裡也曾請過法師降服,反遭毒手,你如何前去送死?”
童子也不解釋,只是問那九灣河去處,眾人都是良善百姓,怎肯讓這孩子前去送命,紛紛不答。反勸他回家。童子問路未遂,想了想,便走出茶館,找到一家附近農戶,問明瞭九灣河
,也顧不得數月沒回家探望父母,徑直朝那方向急行
行至九灣河一帶。恰逢當地一些百姓抬著一張木板,木板上是一名年輕女子。看這態勢,像是如茶館中人所說,前去朝水怪進貢。童子十分機靈,也不聲張。遠遠地跟在隊伍後面。只見百姓們將那女子放在河畔後,急忙退走,那女子似是知道大難臨頭,卻不敢逃走,只是在木板上哭泣。
不多時,就見河水如裂帛般分來。水底有一隻怪物升上了上來,此怪身形頗大,面如藍靛,發似硃砂。巨口獠牙,看到河畔上的女子。哈哈大笑,張爪就朝那女子抓去。那女子何曾見過如此恐怖的場景,當下尖叫一聲,暈死了過去。
就在此時,忽然自一旁飛出一道紅光。直襲怪獸巨爪。怪獸不防,爪子被那紅光洞穿。只覺如同整個手掌如烈火焚燒一般,疼痛難禁,當下慘叫一聲。
就見一名道童手持長槍,虛空而立,正怒視著他。怪物叫道:“你是哪裡來地道童,竟然管我的閒事!”
道童深恨其殘害百姓,喝道:“我乃陳塘關總兵李靖三子哪吒是也,你那畜生,是個甚東西,竟敢在此作惡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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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道童正是從三仙島回陳塘關探望父母地哪吒,路過茶館時,聽聞這水怪之事,所以特地趕來九灣河除害。
那怪物聽得是總兵之子,毫不畏懼,反而怒道:“吾奉東海龍宮欽點巡海夜叉李,小小總兵之子,怎罵我是畜生?”
哪吒冷笑一聲:“既是東海的夜叉,為何在此擄劫女子,殘害民眾?莫非也是那龍王的主意?”
李無言以對,怒吼一聲,未受傷的爪中多了一把斧頭,朝哪吒頂上一斧劈來。哪吒見夜叉來得勇猛,將身一晃,如清風一般,躲避開來,李連砍了幾斧,卻無法碰著他分毫,反倒被他刺了幾槍,被那火熾之力傷了元氣,不由哇哇大叫。哪吒想起朝歌那位大師尊平日關於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