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魂魄,乃靈體地剋星,若我先滅你肉身,後收你元神,你還有命?”
女魃輕蔑之色更濃:“想不到你見識如此淺薄,倒讓人小看!此物只對脫離軀體的元神有效,我神與身合,豈非凡俗可比?身體碎成千百塊,元神亦成千百,你如何能滅?”
“哦?那此物呢?”張紫星說著,拿出一物,讓女魃頓時神色大變。
“噬魄……”女魃沙啞的聲音透露出絕望,忽然悟到一事,叫道:“我雖破印出世不久,也曾聞天子平東收噬魄之事,難道你就是當今天子!”
“不錯!”
張紫星揮矛一指,女魃頓時感覺到噬魄上傳來一陣淡淡地毀滅氣息,嘆道:“多曾聽聞天子威名,不意竟有如此可怕的修為!陛下此次執意要殺我,可是為了大旱之事?”
張紫星解除超腦的頭盔與那奇特面具,露出真實面目,淡淡地說到:“你倒有自知之明,你乃古之旱神,寡人本與你無仇無怨,只是你破禁而出,弄得大旱天下,民不聊生,寡人只好親自出手,毀滅於你,以救天下蒼生。”
女魃長嘆息一聲:“也罷,我今日索性死在這噬魄之下,解脫於世。看世間少了我這災禍之神,大旱是否真能減免?”
說著,身外繚繞的黃煙斂入體內,似乎完全放棄了抵抗。張紫星一愣,若是在平時,別說女魃長相醜惡,就算她姿色是何等如何動人,他也不會手下留情。但自從遇到彩雲童子後,他知道了天下大旱並非是女一人之過,主要還是昊天上帝的諭旨所致,眼前這女魃也不解釋,一心求死,倒讓他猶豫起來。
張紫星沉吟一陣,問道:“寡人且問你,那飛廉與你有何仇怨?”
女魃不屑道:“飛廉乃蚩尤時風伯,當年鹿之戰,其妻雨師被我重創身亡,結下深仇。不過那飛廉也是貪生怕死之徒,竟然捨棄其妻屍身,倉皇逃命,最終還不是落個只剩元神逃遁的下場。”
“果然是他!”女魃的話使張紫星證實了心中地猜測,想到飛廉平日掩飾身份的那一通巧言令色,就不由恨得壓根直癢癢,不過有女魃這個當事人在,倒可以一探當年黃帝與蚩尤大戰的諸多內幕。那目前到底殺不殺她?如果就這麼殺了,總覺得過於可惜。如果不殺,女媧那靈符之力時日不多了,一旦失效,未必能控制得住恢復道術的她,畢竟,女單憑身體力量就已經強悍如斯,不得不叫他忌憚。
張紫星沉思良久,終於作出了決定:“女魃,寡人信你一回,大旱之事,或許真不全是你之過……”
女魃一震,沒想到天子就這麼簡單地相信了她。張紫星又道:“只不過,寡人身為天子,自有許多難言之隱,現今天下情勢危急,不得不施非常手段……如今你命懸一線,寡是生是死,就看你自己運氣了……”
非常手段?是要把自己作為替罪品殺死公告天下?女魃並不是初涉紅塵的菜鳥,又追隨過軒轅黃帝,哪裡不知帝王之術,需要的時候,任何仁義親情都能捨棄,更何況是她這個帶來災厄的敵人?女魃露出苦笑,嘴中那獠牙顯得更加猙獰。
第一百零七章 童子遭逐
廉正慢吞吞跟著暗影朝前方走去,不時回望,一心盤擺脫暗影,去偷看神秘人物與旱魃的戰鬥。一方面是關心旱魃的生死,另一方面,天子手中究竟掌握了多少實力,也是他所關心的。
就在這時,遠處忽然飛起一道彩光,伴隨尖銳的厲嘯,在空中炸開成一篷美麗的彩煙飛散開來,煞是絢爛。暗影一看,面露喜色:“原來,飛廉大人,看!這是訊號,那位大人已經成功除妖!”
飛廉一聽,眼中露出駭然之色:這麼快?就在他驚訝之時,高空中忽然飛過一個人影,速度很快,不久就消失在天際。飛廉眼力過人,看到那人一身黑色奇特甲冑,連臉部似乎也被遮掩了起來,從此人飛來的方向看,應該就是消滅旱魃的那個神秘人物。
飛廉暗自心寒:這人能自如地運用“道術”在天空飛翔,至少也是玄仙的修為,剛才那恐怖的聲響必定也是他弄出來的,想不到天子居然能驅使如此修為的人物!暗影冷眼旁觀,將飛廉細微的表情變化一絲不落地看在眼裡,口中卻恭敬地說道:“大人,請速隨小人前行,此次滅妖成功,陛下必定龍顏大悅。”
飛廉點了點頭,收斂心情,加快了步伐。
如同暗影所說的那樣,飛廉自津虞府一路返回朝歌后,果然受到了天子的立即接見,天子對他誘敵深入的功勞讚不絕口並予以褒獎,還升遷了惡來的職務。飛廉一副謙遜的模樣,聲稱自己不過是次等功勞,那位戰勝女魃的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