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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成功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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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鈞一髮之刻,只聽咣噹一聲響,桌上擺著果子的高腳盤子應聲而落,眾人眼睜睜看著那位痴戀秦小將軍的女子一把奪過金釵,將之掰成了麻花。

……

秦望最是驚詫,本就因醉酒而泛紅的臉,如今更是如煮熟的豬蹄子一般。

“清清,你!”

“葉猶清!”呵斥聲傳來,梁國公重重放下手中酒杯,濃黑劍眉下的雙目摻了怒火,“身為嫡女姍姍來遲不說,如今還耍性子,大喜之日怎可如此放肆!”

梁國公開口後,眾人連忙噤聲,不敢多言,趙卿柔生怕葉猶清受罰,忙起身要開口,卻在梁國公的瞪視下失了聲音。

葉猶清看著趙卿柔懼怕的模樣,心中忽然不是滋味了起來。

倒是遠些的座位上站起一身著金絲錦繡羅裙的婦人,雖是徐娘半老,卻依舊身姿綽約,唇紅膚嫩,她幾步走到梁國公身前,手攥成拳替梁國公錘肩,軟聲道:“葉郎,猶清平日乖巧,許是如今有了良人,這才耍耍性子,你莫要放在心上。”

葉猶清聞言,黛眉微挑,想必這位便是那被盛寵的妾室,肖燕了。

聽著像是替她說話,實際卻是句句挑撥怒火。

果不其然,梁國公聽了更是眉頭緊皺,正欲訓斥,卻見葉猶清把玩著手中變了形的金釵,淡淡開口道:“爹爹息怒,女兒並非在耍性子,只是大喜之日,看不得不吉利的東西罷了。”

“什麼?”梁國公幾乎脫口而出的斥責被她一句話堵了回去,停頓了一瞬,才繼續道。

“定聘的金釵大多刻些花鳥蝶,以示祝福,而這枚金釵刻的東西翅薄尾長,卻是蜉蝣。”葉猶清伸手握住趙卿柔的手,輕輕拉她坐下,“蜉蝣者,朝生而暮死,這種不吉利的東西,怎可戴在頭上?”

梁國公眉頭愈發打結,他揮了揮手,便有個婢女上前接過葉猶清手中的金釵,遞到他手裡,細細端詳。

“荒唐!”梁國公忽然將金釵扔於地上,厲聲道,“金釵是何人準備的!”

與此同時,方才還一臉得意的肖燕渾身一顫,連忙跪倒在地,驚慌失措:“是妾身,妾身不知蜉蝣寓意,只聽說蜉蝣之羽,衣裳楚楚,想著討個彩頭……”

“愚蠢!”梁國公大手拍在腿上,喘了幾口粗氣,才平靜了些。

“將這東西拿下去,金釵本是舊禮,不遵也罷,秦小將軍,我們再飲幾杯,等會兒直接下聘便是。”梁國公揮揮手召回秦望,重又拿回酒杯,示意一旁的婢女滿上。

秦望這才將視線從葉猶清身上移開,重又擠出笑容。

見鬧劇收尾,屋中才又漸漸響起交談聲,方才驚停了的歌妓也重新張口,琵琶樂潺潺流瀉。

肖燕仇視的視線幾乎要將葉猶清洞穿,然而葉猶清沒搭理她,只顧慢條斯理地填飽肚子。

原著肖燕一直仇視葉猶清母女,只因肖燕同樣出身名門,若沒有趙卿柔在前,她便能取得正妻之位,再加上其女葉澄竹同樣傾心於秦望,樑子便更大了。

這金釵上的蜉蝣,原本便是肖燕為了羞辱葉猶清準備的,原著的葉猶清壓根兒沒有看出來,事後發現卻也於事無補,只能氣得偷偷哭泣。

葉猶清一邊咀嚼,一邊回憶原著中的情節,心道秦望這麼一個人,怎麼能獲得如此多女子的青睞。

想著想著,她又看向了辭柯,令她驚訝的是,辭柯正同樣端詳著她,媚眼被燭火照亮,二人視線交匯後,辭柯才將探究的眼神收回。

門廳前換了個歌妓,唱的是汴京的曲兒,門外炮仗聲響起,預示著吉時已到。

於是眾目睽睽之下,幾大裹著紅布的箱子被抬進門廳,秦望不知何時又站在了葉猶清身前,手中捏著一把青銅鑰匙,遞給葉猶清。

他的視線灼熱,似帶威脅。

秦望自認儀表堂堂,乃汴京中難得的適齡兒郎,傾慕之人無數,葉猶清便是其中最為狂熱的之一,無論他平時多麼冷淡,她都始終糾纏於他。

若不是葉猶清家世顯赫,可以作為棋子利用,他根本不願看她一眼。

可是自從幾個時辰前,自己為了辭柯將她推倒後,眼前這女人卻忽然變了,如同幻影般令人摸不清抓不透。

彷彿什麼抓在手心裡的東西要溜走了。

秦望看著風輕雲淡的葉猶清,心中愈發焦躁,忽而捏住葉猶清的手腕,慢慢將鑰匙往她掌心放去,力氣用得極大,像是要捏碎葉猶清的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