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旖旎纏綿的情形。
緊緊相貼的唇舌,狂肆有力的侵擾,火熱難耐的喘息……
這是一個吻,而不是單純的渡氣。
宋青書清楚地認識到這點,腦海裡就像炸開來一般,各種思緒充斥其間,最後全部被張無忌灼熱的吻焚燒殆盡。
“轟——”
只聽得砰的一聲大響,猶似晴天打了個霹靂,布片四下紛飛,乾坤一氣袋已被張無忌的九陽真氣脹破,炸成了碎片。
宋青書也因為這股衝擊力差點從張無忌身上摔下去,幸虧後者有力的手臂一直緊緊地抱著他。兩人也因為這個變故,相貼的唇驟然分開,宋青書想起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臉色變得鐵青。
成昆、楊逍、韋一笑、說不得等人都覺一股炙熱之極的氣流衝向身來,又見一個衣衫襤褸的青年抱著他的瘸腿師傅站在當地,滿臉露出迷惘之色。
成昆眼見這袋中少年神色不定,茫然失措,自己重傷之下,若不抓住這稍縱即逝的良機,一被對方佔先,那就危乎殆哉,當即搶上一步,右手食指伸出,運起幻陰指內勁,朝他攻來。
張無忌揮掌擋格,這時他神功初成,成昆又怎是對手。成昆只覺得點在張無忌身上的手指一熱,全身功勁如欲散去,再加上重傷之餘,平時功力已剩不了一成,知道眼前情勢不利,脫身保命要緊,當即轉身便走。
張無忌怒罵:“成昆,你這大惡賊,留下命來!”抱著宋青書拔足追出了廳門,只見成昆背影一晃,已進了一道側門。張無忌氣憤填膺,發足急追。
宋青書聽聲辨位,替他指明方向,但見西廂房的窗子中透出燈火之光,張無忌縱身而前,推開房門,眼見灰影一閃,成昆掀開一張繡帷,奔了進去。
張無忌跟著掀帷而入,那成昆卻已不知去向。他凝神看時,不由得暗暗驚奇,原來他們置身所在竟似是一間大戶人家小姐的閨房。這閨房只有一道進門,窗戶緊閉,明明見到成昆進房,怎地一剎那間便無影無蹤,竟難道有隱身法不成?又難道他不顧出家人的身份,居然躲入了婦女床中?
“上床。”宋青書淡淡道。
張無忌頓時覺得口乾舌燥,剛剛平復下來的心跳又飛快地跳動起來。
“床後定有暗道。”宋青書仍是淡淡地說道。
張無忌頓時清醒,連忙抱著宋青書跳上牙床,四處摸索之後,找到了一處機括,突然間床板一側,兩人便摔了下去。這一摔直跌下數丈,幸好地下鋪著極厚的軟革,張無忌就算整個人都護著宋青書當了他的肉墊,也絲毫不覺疼痛。張無忌當下也不廢話,抱著師兄在甬道中曲曲折折的奔出數十丈,只覺甬道一路向前傾斜,越行越低,約莫走了五十來丈,忽然前面分了幾道岔路。
張無忌逐一試步,岔路竟有七條之多,正沒做理會處,只聞轟隆一聲巨響,成昆竟在甬道的出口處落下了數千斤重的大石。只聽得鐵器撬石之聲,接著砰的一聲巨響,又有一塊巨石給他撬了下來,壓在第一塊巨石之上。
那甬道僅容一人可以轉身,張無忌放下宋青書,伸手摸去。他雖練成九陽神功,畢竟人力有時而窮,這等小丘般兩塊巨石,如何挪動得它半尺一寸?
正沮喪間,卻聽宋青書淡淡道:“我們四處找找,還有沒有其他出路。”
張無忌提起精神,重新抱起宋青書,沿著甬道的岔路一條條找尋去,約莫走了四五十丈,到了一處石門。石門裡邊又是一間石室。這間石室極大,頂上垂下鍾乳,顯是天然的石洞。他拿著火把走了幾步,突見地下倒著兩具骷髏。骷髏身上衣服尚未爛盡,著得出是一男一女。
“把我放下來。”宋青書知道已經來到了關鍵的地方,便出聲道。
張無忌這時才發覺,師兄這一路的語氣好像和平日裡不太一樣,連忙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在一個石凳上坐好。自己則把手中的火炬放在石壁上之後,乖乖地走了回來。
宋青書盯著不安的張無忌,淡淡問道:“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是我的?”
這句話問得沒頭沒尾,但張無忌卻聽明白了,老老實實地說道:“在滅絕師太出現的那一刻。”
那麼早?宋青書吸了一口氣,有些意外。不過仔細回想起來,張無忌的態度好像就從那時開始變了,他還以為是要做戲給峨嵋派的人看呢。不過讓宋青書糾結的,是剛才的那個吻,他唇上的感覺依然殘留著,讓他整個人感到一種揮之不去的罪惡感。
並不是因為這個吻的感覺不好,相反,比起王保保那個讓他噁心的吻,剛剛的那個吻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