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坊’的招牌不會因為我們恢復友誼而蒙羞,你想太多了,至於過去種種,已經離開的人永遠離開了,重要的是活下來的人如何好好過日子,難道你因怕惹來旁人的閒言閒語,打算一輩子都像個小媳婦兒成天畏畏縮縮?”
“我才不是小媳婦兒,你這個舌燦蓮花的大奸商。”她的脾氣被他激上來,橫眉豎目地瞪了他一眼,他果然昏頭了,如此嚴重的事,他居然可以說得雲淡風輕,彷彿沒啥大不了。
解子焰笑了,他喜歡她生氣勃勃地對他發火,過去的她承載太多悲傷,變得很沉靜,就連在街上擦身而過,都可以清楚感受到她的不快樂,他不要再見她鬱鬱寡歡,他想見她重拾以往的歡樂。
她氣惱地跺腳。“不要笑,我剛才是在罵你,可不是在誇你。”
討厭,她罵得那麼兇狠,難道他沒感覺嗎?
“不是在誇我嗎?我以為你說我是大奸商,是在稱讚我的經商能力,看來是我誤會了。”他故意逗她,對她眨了眨眼。
“當然是你誤會了,總而言之,我們不可對再當朋友,今後還是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可惡,跟他說愈多,她的火氣就愈大,她到底是怎麼了?輕易就受他影響。
還有,他怎能輕佻的對她眨眼,他可眾人口中不易親近的解子焰,該繼續不易親近,而非逗得她心跳失序才對,討厭,討厭。
“我偏偏想跟你走同一條路,你說該怎麼辦?”他無賴的笑問她。
“我並不想跟你走同一條路!”好想打他,真的好想打他,假如她對他對手,也是大家期待看到的,她應該滿足大家內心的渴望是吧!
人該做好事,今天她該做的好事就是打掉他臉上那無賴似的笑容!
不!她不能打他,她要忍,還有別的事等她去處理,她沒時間和他在這裡瞎耗。
“真是可惜。”他無所謂的真瞅著她笑,默默欣賞她怒紅了臉、嬌俏可人的模樣。
“一點也不!我的談話到此為止,從明天開始,我們繼續當陌生人。”織雨鄭重向他宣告。
“你說了算。”他好商好量,並不反對。
爽快的應允,竟令她有受傷的感覺。
“你能諒解真是太好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她優雅的繞過他往前走。
很好,就是這樣,漠視他,丟下他,轉身離開,這樣就不會有流言蜚語纏上身,對彼此都好。
其實她沒自己以為的那樣想他,其實她沒有因他過來說話而開心不已,她真的、真的沒有……想再回到從前那段擁有他、最無憂無慮的美麗日子。
解子焰悠哉的跟在她身後兩步遠的地方。
織雨走不到五步,就發現他尾隨在後,嬌顏一沉,轉身怒瞪。“我以為我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而你也同意了。”
“如果我沒記錯,我並沒有同意不是嗎?”他衝著她揚唇一笑,她雙頰酡紅,宛如春日綻放的花朵,煞是妖豔動人,昔日的小女娃已經長大成為美麗的女人了,教他很難不怦然心動。
“你不是說我說了算?”他、他這是在找碴對吧?看來他想要的並非和她握手言和,將她氣瘋了才是他最主要的目的,他真的是太可惡了!
“我的確是那麼說,但並不表示同意,你可以選擇與我形同陌路,我也可以選擇回到從前。”他皮皮的纏定她了。
“那是你一廂情願!”他的意思是,不管她如何冷眼相待,他就是要照他自己的意思就對了,她就知道,他是存心想氣死她。
他微笑聳肩,隨她高興愛怎麼說就怎麼說。
織雨見狀為之氣結,發現不論她說什麼,他都執意一意孤行。
她頭痛的咬唇瞪他,腦子一片混亂,想不透這一切怎麼會發生,眼下的情況實在詭異,已經整整十二年沒跟她說一個字的人突然跳出來說要與她回到從前,似乎她若不同意,他就要死纏到底。
她今天肯定是楣星高照,史頭兒找她麻煩就算了,偏偏解子焰也要來湊上一腳,為何會這樣?莫非是她太久沒燒香拜佛了?
“小雨,我一直很想你。”彷彿嫌她腦袋不夠混亂似的,他對她兜頭扔下足以震得她頭昏眼花的宣言。
織雨張口結舌,耳朵轟轟直響,以虛弱的聲音求證。“你剛剛說什麼?”
她一定是耳背聽錯了,他怎麼可以說想她?這萬萬不可能是真的,然而同時心裡有一道聲音在反駁她,既然她可以偷偷想他,為何他不行?
不對、不對、不對,想得愈多,頭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