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著窗沿,雙手托腮,怔怔地望著幾個露點的明星入神,不知在想什麼。
休息一整天的他此時精神奕奕,毫無睡意。
忽然,閣外漂來一股醇厚的香氣,濃郁中帶著沉醉的氣息,嗅了幾口孤落就覺得好像勞作了一天,精神感褪去,渾身疲乏、昏昏欲睡,“嗯,難道是隱傷發作?”他嘀咕了一聲,旋即覺得眼前金星亂冒,再也支援不住,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數息後,一道纖細的身影憑空閃現,把倒在地上的孤落抱到床上,隨後在她額頭一點,一道絢麗的光華從這到俏影身上流出,在孤落周身遊走。
半響後,身影收手,光華泯滅,此人眉頭一皺,喃喃自語,“怎麼什麼都沒有?也非什麼血脈,只是經脈似乎被真靈級別的通脈之氣開拓過,真是不小的機緣啊……但也沒什麼關係呀!”
一陣沉思。
“也罷,反正是一個小毛孩,量他也威脅不到小姐。需要提防的是那個身後之人,不過不管你是什麼人……”此人眼中精光一閃,好像要說給什麼人聽,“只有威脅到小姐,都必死無疑。”目光一撇,身形隱沒在黑暗中消失不見。
“小小的東南邊陲小鎮都有這等強者,真是倒黴透了,這小子還被用了夢歸霧,估計要難受好一陣子了。”一道蒼老的聲音幽幽響起。
……
迷糊中,各種場景在孤落眼前閃過。
一會覺得自己徜徉在一片淡藍中,聽不清楚的溫柔嗓音和感受得不真切的愛撫圍繞著他,讓他感覺到一陣迷離。
一會又覺得眼前光怪陸離,各種場景不斷閃過,身著白衫的身影、黑霧中籠罩的恐怖與邪惡、金光與九彩光華的交替,滅世級的波動在面前扭轉,最後哀傷的氣息莫名地散落。
……
翌日,天空一如昨日般碧藍如洗,朝暾從洞開的小窗上傾灑下來,燦爛的白光鋪地,將房間照得一片透亮,孤落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腦袋,喃喃自語道,“發生了什麼事?”
他只覺得精神混亂、頭腦昏沉。從被青績重創到現在的記憶亂成了一團,夢和現實交相錯雜,令他頭痛欲裂。但仔細觀察全身,卻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連內外傷都徹底消弭了,好像昨日發生的一切都是夢。
他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出房間,一抬頭就看見一道著藍裙的倩影。與此同時,對方也抬頭,四目對視,藍裙少女立刻對他揮了揮手,關切地說道,“傷勢如何了,好些了嗎?”
“嗯,好多了。”孤落點頭,“託你的福,謝謝你昨天的照顧。唉,都不知道你的名字。”
“輕依。”少女不好意思的點點頭,“你好像不太精神了。”
“唉,確實。”孤若當下將他的情況向少女闡述了一番。
聽罷,少女蹙眉,想了好一會,“這樣啊……那我跟趙姐姐說一下看看他有沒有什麼辦法?”
“輕依。”忽然,後方傳來了一道雄渾的聲音。
“來了。”輕依回頭,向後方招了招手,隨後對著孤落一臉歉意地笑了笑。
孤落看著他清秀可人的面容,也是和善地一笑,點了點頭。
隨後輕依轉身,疾步向那道聲音的源頭走去。對著對方就是一頓噓寒問暖,輕柔的動作和溫暖的聲音傳向了孤落的耳蝸。當下他眼中光芒一閃,不知在想些什麼。
……
藥閣二樓是重重的房間,盡頭是一條迴廊,由暗紫色的硬木雕成的欄杆上有應龍、鵷雛騰舞的圖案。倚著欄杆俯瞰,藥閣一樓的大堂盡收眼底。
此時大堂中稀稀拉拉地站數道人影,對面有一位身著白色玉蠶絲制長袍的身影,仔細望去像是一名中年男子。而他手中正拿著一個白色玉瓶說的什麼。對面一個壯碩男子不耐煩地擺著手,胸膛提起、腦袋高抬,一派神氣地回應。
隨後白袍男子連連搖頭,身形放低了幾分,擺著手像在婉拒些什麼。
壯碩男子忽然大聲呼喝,舉起手對著白袍中年人指指點點,聲音傳到二樓仍清晰可辨,“姓高的,這是家主點名要的,你敢在這裡囉囉嗦嗦、推三阻四,是不是不想混啦!。”
白袍男子見狀臉色一變,神情也冷了下來,“這是趙長老的命令,剩下的內療丹藥都要給那些在這次妖亂中受傷的其他族衛,的確沒有多的,再說青績公子的內傷已經用去了那麼多內療丹藥,應該無大礙,為什麼還要佔用……”
沒等他說完,一臉驕橫的壯碩男子就開口打斷,大聲呼喝道,“你們的身份是清家族衛,應該為青家爭取利益。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