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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當我讀過斯文·赫定《亞洲腹地探險八年》,對西域歷史命運有了更多的思考之後,我才想到,似乎應該換個角度,重新推敲一下有關羅布泊與博斯騰湖前途的諸多問題。比方,我們都曾對這樣一種假設感到不寒而慄:如果博斯騰湖成為鹹水湖,那麼從其中流出的就是鹹水,這樣一來,塔什店工業區,庫爾勒綠洲,以及受惠於孔雀河的廣袤的尉犁綠洲,就全失去了存在的依託,要不了多久,就全要舉村、舉廠、舉城大遷移。但是,如果真的使博斯騰湖成為鹹水湖,那就是說,開都河與孔雀河重新對接成功,那麼,不管博湖是否還在,成不成鹹水湖,孔雀河流域卻只會更加生機勃勃,因為那時的孔雀河,水質比現在還要好得多。這樣推導下去,必然會導致出現保留羅布泊或博斯騰湖兩個當中哪一個更好、更有益的相當現實,也相當敏感的抉擇。

也就是說,今天要實現復活羅布泊,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就像“殺死”它的過程中已經付出的一樣,不但得拿博斯騰湖的生命做人質,還會危及整個塔里木墾區,以至於整個葉爾羌河、阿克蘇河、和田河流域的農業佈局。這個代價是否過於沉重了呢?特別是,消滅了博斯騰湖,並不等於解救了羅布泊。其後果更可能是兩湖俱失。不管對誰來講,要他犧牲眼前利益去換取長遠利益,或是讓他為前輩的錯誤付出代價,對他都是過於苛刻了。其實我們立刻就應該做的,是對歷史教訓作點研究,找到癥結,爭取不再犯同樣的錯誤。所以,即使我對復活羅布泊這一宏偉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