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你打哪來的?”她好心地拍拍他的背,避免他吃太快而梗祝
“我從前兒個鼓山村來的,小兄弟貴姓?”又是一個顛沛流離的可憐娃兒。
“雲。”她頓了一下有些難以啟齒地問道:“老伯家境不好嗎?”
他怔了怔,吞下一口饅頭。“是村裡來了一群大人物,他們搶光村裡的食物,我要到隔壁打些糧。”
“怎麼有人那麼可惡,一搶就是整個村子?”要是歡歡遇上這事,恐怕會破財又傷身。
“唉!咱們小老百姓哪能跟尊貴皇室中人鬥,人家一句話下來沒人敢遲疑,馬上全村動員搜刮食物,還得恭敬地捧上前。”
老頭感慨的嘆了口氣,手中的饅頭變得又沉又重,咬得牙酸齒遙
“好可憐喔!他們有沒有拿銀子補償你們?”這種有錢又有身份的惡棍是歡歡的最愛,她……
唉!老想這些有的沒的,老實說她沒有歡歡的膽子和機智,才不敢去教訓這些壞人。
“我……”老頭哽咽了。“你想怎麼可能,我身上只剩一些碎銀,買不到一石米養全村人呀!
“這些還是全村人偷偷湊出來,準備買些米糧熬成粥喂小孩子,大人們忍忍吃些野菜山芋裡腹倒也還過得去,他們待不久的。”
雲日初忍住不掉淚,但是積滿淚液的眼眶是瞞不了人的,她悄悄用比較不髒的反面袖口拭去眼角淚滴。
她告訴自己,一定要戒掉好哭的天性,不要讓周遭的朋友頭痛不已?
但是好難哦!她已經拼命在努力少喝點水了。
唉,真是知易行難。
“老伯,我這裡有張銀票,數目不是很多,你拿去買些食物回村子吧!”
“你……你有銀子?”他驚訝地張大嘴。
這小兄弟明明很潦倒、很乞丐化,怎麼會有銀票救濟人,而且一出手就是一張一百兩的銀票?
“不要擔心,這絕對不是偷來的,是我的朋友……
呃……允許我使用。”雲日初心虛地說道、
既然要出來見見世面,路費佔很重要的地位。
家裡雖然算大富之家,但是爹不可能將銀子全放在家中,大部份全存在錢莊裡?
她膽小,不敢學丫丫那樣偷竊財物,還一副理所當然的驕傲樣,所以她寫了張借據放在歡歡的銀櫃中,“自動”地取用一疊銀票和幾錠小銀子。
畢竟女孩子力氣小,帶太多的銀子不但招搖又重得要命,為了省麻煩,她就帶了些銀票上路。
問她怕不怕一人獨行,雲日初的心頭還有點毛毛的感覺,不太自在,扮起叫花子是圖個心安,在遇到事時可以向丐幫求助。
至少他們幫主連祈風不會棄她於不顧。
想想,他挺可憐的,受三個奇怪的小女人蹂躪十來年,卻無處可訴苦。
好心行善未必能得善報。
好想哭的雲日初一直假裝鼻子過敏猛抽氣,其實她把淚全往腹裡吞。
吞不進去的殘存淚滴硬是在即將滑落前被她用力抹去,旁人見了當她在拭汗。
“崔老伯,你們的村子還有多遠?”她手痠、腳痠、腰骨酸。
全身上下找不到一處不痠痛的地方,每根骨頭都發出尖銳的抗議聲。
“就快到了、就快到了,路的盡頭就是鼓山村。”
他的粗糙嗓音中有一絲喘息。
路……的盡頭?
雲日初舉目眺望,那路根本見不著盡頭,要不是崔老伯一臉敦厚,她真當自己遇上賊子被人坑了。
一時的善心大作竟惹來筋骨勞累,這是她始料末及的事。
養在閨房的女子哪知道一百兩可買多少糧食?她又不是錙銖必較的愛財女歡歡,銀子全用在刀口上,一分都不許別人多佔。
因此她在這條杳無人煙的荒野小道,用五兩銀子買了輛破破的木板推車,為她的善舉付出代價。
那就是幫忙在後面推一車民生用品——好事果真做不得。
“崔老伯,我們為何……不走大路?”抽抽鼻頭,雲日初低下頭好叫人見不到她“又”落淚。
太沒用了。她在心裡責備自己。
她沒那麼愛哭,都是被寵的,每回歡歡和丫丫一吼,她就猛壓抑,結果長期下來,就養成好哭的習性。
她也很唾棄自己的無能,但是戒不了也沒辦法。
“不行啦!雲小哥,大馬路有些大內高手在那出入,我們若光明正大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