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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他話中的那“某人”抬頭瞄了一眼,復低下頭為愛妻的銀子山打拼。

莫迎歡陡地像衚衕裡的撥高音量趙媒婆。“唷唷唷!原來丫丫是男人呀!男人和男人拜堂成何體統!”,她又沒說那野男人是誰,況且丫丫喜歡扮男生。

她又接續故意問著,“那叫什麼來著?”

杜丫丫悶聲地回道:“斷袖之癖。”

“哎唷!羞死人,這傳出去能聽嗎?恨天堡的絕情劍吶!原來他絕的是女人情呀!”

難以忍受她那如市場老婦的叫賣聲,尉天尉頭痛地用眼神責備愛妻不同心,偏幫聒噪小母雞。

“應夫人,你忘了聲討的物件是愛哭神醫嗎?也不想想威遠侯爵府有多少油水可撈。”不能怪他自私,這是人性。

她好像是偏題了。“尉堡主,多謝你的提醒,我撈著了銀子分你吃紅。”

“多少?”他涼涼地問,不敢貪心。

莫迎歡有些風騷地以指繞髮絲,人家姑娘出了閣要挽髻成婦,她在丈夫的縱容下依然自我的維持少女頭,梳個流蘇髻繫上長絲帶,帶垂及肩。

走起路來風吹絲帶舞,煞是好看。

“男人大丈夫是不會和小女子要那麼一點小錢,我隨便說說,你隨便聽聽,當不了真。”分銀如分心,疼呀!

“早知你沒誠意。”尉天栩從鼻孔嗤氣。

誠意當不了飯吃,“丫丫呀,你準備好了沒。”她見尉天栩身子一直便暗笑。

“需要準備嗎?我一向以你馬首是膽,這點小事可難不倒你。”麻煩的是她相公。

“喂!你們兩個想去找愛哭鬼是不是?”一人成精,兩人成妖。

一句“愛哭鬼”引來四道劍 光殺他。

“怎麼會呢?尉堡主,本人還在新婚期間,可捨不得離開我的銀山相公。”不過十天半個月不打緊,

杜丫丫保證道:“相公,我和歡歡已是有夫之婦,自然會遵從婦德,絕不會做出失德之事、”偶爾為之是樂趣。

她們若不解釋他倒還在猜測階段,但嬌妻這一開口尉天翔的眉頭開始打結,覺得這番門面話太體面。

“這兩個女人都屬於蛇鼠類,善鑽、毒辣、不循正道,哪兒有樂子就往哪兒溜,絲毫不把丈夫放在眼裡,自得其樂地鬧上一鬧。

“我說應莊主,你不會也把行李打包好了吧?”他總該找個同盟的。

“咱們娶的是揚州名勝,你還沒有覺悟嗎?”她們是拴不住的野馬。

不然他幹麼這麼拼命稽核帳本,有時間臆測不會抱老婆回房溫存呀!

就是怕她學雲家千金半夜開溜。

有妻如此,他應嘲風早就學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閉的那隻眼是任由著她胡鬧,睜隻眼好盯著她一舉一動,免得翻個身發現老婆不在床上。

“你和姓莫的合該是夫妻,一樣的奸詐。”狼與狽同穴而居。

“哪裡、哪裡。”

莫迎歡和應嘲風心有靈犀地說出相同話語,繼而相視一笑的一個算銀子,一個看帳本,合作無間。

看了這光景,閒來無事的尉天栩和杜丫丫也忍不住笑開懷。

一個鍋子一個蓋,這真是上天巧安排的妙姻緣。

人間有情,天地有愛,在腳踏的土地上,因此有了生生不息的生命。

一場大火毀掉了浣花院,焦黑的炭木不再燃起白煙,一股淡淡煤焦味四揚,下人們忙著清理善後,搞得一個個都灰頭土臉,汙髒不已。

火勢驚擾了地方官員,紛紛上門表示關心之意,不堪其擾的凌撥雲一律閉門謝客,對外宣稱重建院合,不直接見賓客。

原先十三閣的侍妾全集中在迎葷、青鸞兩院,等中秋過後全送出府,一個也不留。

既然要重建就破壞個徹底,大刀闊斧地命人拆掉十三閣,大興土木興建三幢媲美皇宮內苑的日初樓、撫琴樓及觀日樓。

雲日初自從和凌撥雲有了肌膚之親後,在府裡的身份地位大增,身邊聽候差遣的丫環有一大堆,包括溫柔的紫玉。

至於紫絹因善嫉又被拔了舌,暫時派到迎葷院服侍水玲瓏,將隨著一行侍妾離府。

“小姐,咱們還可不可以去後山抓螢火蟲?”可憐兮兮的夏兒趴在雲日初的梳妝檯旁問道。

現在她可是小姐跟前的紅人,人人都敬她三分。

“有點困難吧!你們侯爺每天把我守得牢牢的,我連踏出門都有人寸步不離地跟著。”

籠中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