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嗎?
“染染!”夏權沉吟了片刻又開口說道,“百里錦玉張揚跋扈,我將她扶正完全是為了夏語,現在語兒……哎,造孽!有機會的話,我會把你娘應得的還給她,百里錦玉那個性子,根本不配當第一夫人!”
“不必了!”夏染眼睛都沒眨一下就拒絕了夏權,“名分都是浮雲,如果你有心,就算我娘是如夫人也無所謂,但爹的心都給了藍姨娘,這個嫡夫人的名分,不要也罷!爹你只要給她應有的尊重就好了!”
夏權皺起眉頭:“我可以保證,藍梅香不會跟你娘爭什麼!”
夏染審視地看向夏權,頓了頓聲說:“願得一心人,百首不相離,爹大概是體會不到其中的意味了!”
說完,夏染翩然轉身,開啟了房門。
兩米開外,夏伊純拿著一本詩經,一臉天真地看著她:“染染姐,你也在爹這裡啊,我正想向爹討教這首詩,你要不要一起來?”
夏染的不動聲色地看了她一眼,沒有揭穿夏伊純偷聽她說話的事實,只是微笑地說:“我有點累了,你和爹討教去吧。”
“哦。”夏伊純蹦蹦跳跳地走了。
“姑娘,不好了。”夏染還沒離開夏權的視線,安小魚就急吼吼地跑過來,一臉焦慮地說,“夫人暈倒了,我怎麼弄也弄不醒她!”
聽到聲音的夏權立刻從房間裡走出來:“派人去找太醫了嗎?”
安小魚搖搖頭。
“來人,去給曼冬找太醫!”
夏染跟著安小魚來到阮曼冬的房間,只見阮曼冬平躺在床上,面色柔和,呼吸平穩,脈相有力,非常安祥,就是昏迷不醒,夏染完全看不出來這是什麼毛病。
半個時辰之後,夏權找的太醫到了,太醫圍著阮曼冬又是切脈,又是扎針,折騰得滿頭大汗也折騰不出個所以然來。
“夏丞相,恕老臣才疏學淺,真的看不出阮夫人得的是什麼病。”
夏染皺著眉頭問安小魚:“你看到我孃的時候,她是什麼樣子的?”
安小魚咬著嘴唇說:“我看到夫人的時候,她摔在院子裡,應該是忽然暈倒的,其他我也看不出什麼!”
“龍景天剛才和你在一起嗎?”
安小魚搖搖頭:“我今兒沒看到他……”
夏染眸中騰起一道冷光,眯起眼對夏權說:“爹,我孃的事你就別管了,我不想她被人打攪,你們出去吧。”
夏權詫異地看著夏染,可現在的夏染讓他完全看不清深淺,瞥到她眼中那道沒有商量餘地的光芒,他也不好再說什麼。
安小魚屏住呼吸湊到夏染耳邊:“姑娘你懷疑……是龍景天?”
“不!能讓我娘昏得跟植物人似的,只能是墨泫。”夏染冷冷地說,“應該是龍景天把我今天早上見太子的事告訴他的!”
安小魚立刻緊張起來:“姑娘,你不會是亂說什麼了吧?”
夏染秀眉緊鎖,一言不發。
夏染沒有折騰地到處去找大夫,墨泫動的手腳,太醫不可能救得過來,她也沒有去找墨泫,他當時沒有要阮曼冬的命,就一定會來找她,她不想讓墨泫覺得自己有多在意阮曼冬。
墨泫果然在二更天準時報到,他雙手環胸,斜倚在門框上,眯眼看著躺在床上睡大覺的夏染:“你居然奈得住性子到現在沒來找我,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夏染撐起身,戲謔地勾起嘴角衝他淡淡一笑:“七皇子既然知道我不是從前的夏染,就該知道阮曼冬根本不是我娘,她的死活,跟我有關係嗎?在外人面前我裝一裝孝女是為了避人耳目,在你面前,還有什麼好裝的?”
墨泫眼神一凌,倏地躍起,掐著夏染的脖子將她按到了枕頭上:“你知不知道我等柳玉姚謀反等了多久,你今天跟墨奕說什麼悄悄話了,你警告他不要謀反,是不是!”
“我是跟他說了不要妄動,那又怎麼樣,和墨風相比,我更希望墨奕能贏!”夏染低聲咆哮,“我以為你公然跟墨奕為敵不過是為了取得墨風的信任,你從來沒跟我說過你要對付他!”
墨泫的手在夏染脖子上一點點收緊,目光陰沉地向她靠近,冰涼的唇貼在她唇上:“壞我的事你還有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