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事不力總惹王妃不快,不敢再惹王妃的眼,小人還是離開吧……”
王府裡接二連三地死人,他恨不得立刻就走,何況還有一千兩銀子,當時墨風只跟他說去睿王府謀好前程,可沒跟他說睿王府裡天天有命案!
夏染大方地散了一千兩銀票,反正花的都是墨泫的錢,她半點不心疼。
楚綺琴看著夏染不出幾日,便乾淨利落地查清了睿王府一眾下人的底細,找到兇手替安小魚報仇,還調換了侍衛,如果是自己,這些事一年半載都做不到吧……
她趕緊搖了搖頭,她這是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夏染本就比她聰明得多,比她厲害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有什麼可比性!
“失落了?”遠處傳來一個戲謔的動人聲音,“覺得自己打馬也追不到夏染,只有她才配得上墨泫,你永遠只能是個負累,若不是仗著從前的一點恩情,墨泫現在連看都不會看你一眼了,很鬱悶,是嗎?”
楚綺琴一驚抬頭,只見一個白衣女子飄飄欲仙地站在不遠處,長髮在風中搖曳生姿,說不出的清秀脫俗。
“是你!”楚綺琴警惕地握起拳頭,“你到底是誰,我在王府裡找了好半天都沒看見你!”
這是上次讓她去給龍景天傳話的那個人!
“我不是睿王府的人你自然看不見我。”女子的聲音很悅耳,聽音質年歲並不大,“我只問你一句,想要墨泫嗎?”
“不!想!”楚綺琴揚起下巴,“你少挑撥離間了!你到底是誰!”
“嘖嘖,口是心非!”白衣女子搖了搖頭,“你不肯回太子府,寧願在這裡當丫鬟,不就是想留在墨泫身邊嗎?你說這事如果被夏染知道了,她會什麼反應?”
空氣中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楚綺琴只覺得一股巨大的壓力幾乎把她夾成肉餅,眼前一黑,徹底暈死過去。
夏染一臉擔憂地看著楚綺琴,有些煩躁地質問龍景天:“墨泫怎麼還不回來!”
龍景天咂著嘴說:“已經放訊息出去了,應該很快會回來,小魚不是說了嘛,她只是有點發熱,沒有大礙,你不用這麼緊張。”
“早上還是好好的,怎麼就忽然發起燒來還暈倒!”夏染一點也不放心,“你確定王府裡沒有外人來過?”
龍景天搖頭:“現在王府裡的侍衛都是我的手下,絕對可靠!就算是墨泫,現在要進王府繞開所有人的視線,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夏染秀眉緊鎖,這麼說,還是有內鬼?她不相信楚綺琴這只是一點普通的燒熱。
“墨泫……墨泫……”楚綺琴的眼珠轉了轉,迷糊地扇動嘴唇。
夏染趕緊拉住她的手:“墨泫馬上就回來,很快。”
“別離開我……”楚綺琴彷彿找到了主心骨,用力拉住夏染的手,“陪我一會兒,我好想回到從前,沒有墨奕,沒有夏染……”
周圍的氣溫森然降低了十度,安小魚和龍景天都目不轉睛地盯著夏染,慘了!
夏染面無表情地坐著,彷彿石雕。
一盞茶的時間之後,楚綺琴鬆開夏染的手,心滿意足地說:“你去陪夏染,我沒事了。”
夏染鼻子微酸,按住楚綺琴的手背:“我再陪你一會,夏染不會知道。”
楚綺琴卻將手縮了回去,轉過身,只留給她一個落寞的背影。
“綺琴出事了嗎?”墨泫急匆匆地推門而入,感覺房間裡的氣氛有那麼點尷尬,懷疑地皺起眉,“怎麼回事?”
“你來看看她是不是中了迷.藥。”夏染低頭退開兩步,“小魚說她只是發燒,但我覺得她有幻覺。”
墨泫立刻走過去,搭了搭楚綺琴的脈,臉色越來越凝重……
“不會真是中了迷.藥吧?”龍景天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轉向安小魚,“你騙我們!”
“我沒有!”安小魚跟著急了,“她不該是中了迷.藥才對!”
墨泫抬頭對上龍景天的眼睛:“綺琴是被人用內力打傷的,是師傅的一項很特別的內功,我沒練過但我知道,和迷.藥的效果差不多。”
“沐冰凡?”
墨泫搖頭:“她遠沒有到這個造詣!”
龍景天眉頭緊鎖,沐冰凡的武功雖然不及他和墨泫,但也是當今天下數一數二的高手了,現在墨泫卻說她沒到那個造詣,而且用了個“遠”字,那對方的武功豈不是得趕上墨泫?
他喃喃地斟酌:“師傅這三年來不見蹤影,難道又收了個師妹?都是同門還來跟我們過不去,真是不知道拜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