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染激動得手腳有些發顫,她強忍著心中的喜悅,詫異地看向柳玉姚,似在奇怪堂堂皇后為什麼會有不方便請太醫看的病人。
柳玉姚沒有說話,只是遞給她一個頭套:“把頭罩上。”
夏染聽話地戴上頭套,只聽吱嘎嘎的聲音響起,不一會兒,柳玉姚便說:“可以把頭套拿下來了。”
夏染摘下頭套,驚愕地發現床上開啟了一扇活板門,裡面是一條向下直通的斜道,原來楚綺琴藏在柳玉姚床底的密室裡,誰能想到在守備森嚴的皇宮,柳玉姚竟然能在床底下挖出這麼一條秘道來。
兩人走下秘道,床上的機關就閉合了,那秘道約有一人多高,挖成球形,夏染看著秘道入口處一個幾乎和道口一模一樣大小的石球,不動聲色地眯起眼,這若是滾下來,秘道里的人,就是死定沒商量了。
夏染跟在柳玉姚身後,徑直往秘道深處走,走了約一百米,看到兩個手握長劍的宮女,看到柳玉姚把夏染帶進來,那兩人都是詫異地睜大眼睛,柳玉姚不動聲色地朝她們使了個眼色。
“受死吧!”夏染在路過那兩名宮女時,兩人長劍一起向她急刺,一柄從胸前劃過,一柄從背後掠過,把她的衣服前前後後紮了四個洞。
夏染尖叫著,過了一秒鐘軟倒在地。
“架起來,帶她過去。”柳玉姚看到夏染的反應,算是徹底放了心,招呼兩名心腹手下將夏染帶去見楚綺琴。
夏染手心裡滿是冷汗,如果她剛才做賊心虛以為事情敗露,或者條件反射地洩露了武功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她賭那兩名宮女只是試探不會真的對自己下手,但她的武功不及墨泫,如果對方當真下手的話,看那兩名宮女的身手,就知道武功不比她差,夏染落了後手勢必有死無生。
好在,她賭對了。
秘道稍稍向右拐,夏染眼睛一亮,楚綺琴!她佯裝倒抽一口涼氣,驚駭地看著柳玉姚:“這……這不是太子妃嗎……娘娘您……”
楚綺琴坐在50米開外地道的盡頭處,頭髮散亂,容顏憔悴,雙手雙腳都被銬著鐵鏈,顯然被鎖多日,鐵鏈與面板摩擦的地方,都破皮紅腫了。
“就是太子妃!”柳玉姚對夏染說,“她最近吃得越來越少,稍微多吃點就吐,你去看看能不能治,這事,倘若被第五個人知道,本宮會毫不留情地殺了你,殺了素嫣,還有你們兩個的所有家人!”
夏染“戰戰兢兢”地應了一聲,趕緊朝楚綺琴跑過去,楚綺琴一定很久沒洗澡,身上都酸臭了,看到夏染,她用力掙扎了一下:“別碰我,我不要你救!”
“太子妃,命是自己的,丟了沒有機會再來一次,奴婢今日能見到太子妃是緣分,奴婢沒有惡意,太子妃的病奴婢也未必治得好,只是試試罷了。”夏染一邊說,一邊替楚綺琴把脈,用身體擋住柳玉姚和兩名宮女的目光,用只有她和楚綺琴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說,“繼續罵,別露出破綻,我是夏染。”
楚綺琴的手僵了僵,很快咬緊嘴唇說:“既然未必治得好,就少在我面前晃悠,我寧可死了,也不要你救!”
柳玉姚皺起眉頭向前走了幾步:“綺琴,你這性子什麼時候能改,本宮無意要你的命,只是想讓你老實呆在這裡,你若聽話,本宮不會與你為難!”
楚綺琴哈哈大笑:“母后,你把我鎖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道里,我每天能坐的事就是坐在這裡看石壁,雖然餓不著,凍不著,跟活死人有什麼差別!換你你願意嗎!”
柳玉姚冷冷地說:“如果本宮落在別人手上,會覺得能保住一條小命就不錯了,衣食無憂,也是福氣!”
夏染看了柳玉姚一眼說:“娘娘!太子妃被困得久了,身上筋脈淤堵,奴婢想讓太子妃躺下來,替她按摩一下打通筋脈,不知道娘娘是否允許?”
“你弄吧!”柳玉姚往後退開一步,給楚綺琴留下平躺的空間,楚綺琴罵罵咧咧地躺了下去。
夏染一邊象徵性地替楚綺琴按摩,一邊小聲說:“再想吐也要把飯嚥下去,如果你不見好,明日我便進不來!三日之內,我救你出去。”
楚綺琴眼中閃著璀璨的亮光,低低應了一聲。
從地道出來,夏染又戴上了頭套,她確定一定以及肯定,開啟秘道入口的機關勢必有古怪!柳玉姚每日早朝後都要去墨清揚的書房請安,她可以趁那個時候弄清楚情況。
“從今日開始,你就在本宮房裡伺候,沒事不要出去!”柳玉姚不動聲色地對夏染下命令,夏染哦了一聲,她知道自己從今往後沒法再像以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