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在說什麼,她肯定很難受,一定有哪裡不舒服,她能寫字嗎,她這個樣子好像也寫不出字來。”
“她在說,別碰我。”夏染抬頭將眼淚逼回眼眶,“龍景天,你今天說那些混賬話的時候,可有想過她哪裡會不舒服?”
“你怎麼知道她在說什麼!”龍景天目光如電,朝夏染掃過去。
夏染淡淡地說:“我會讀唇語。”
唇語!龍景天眼睛一亮,他知道有這個東西!
眼見墨泫收了針,夏染靠到安小魚身邊,心疼地看著她,小聲問:“哪裡不舒服嗎?”
安小魚吃力地動動嘴唇:姑娘,我一點力氣都沒有,我算是廢了。
“不會不會!”夏染趕緊打住她的話頭,“墨泫會治好你的,給他點時間。”
“安小魚的內功幾乎被夏伊純吸乾。”墨泫冷靜地說,“還好沒有完全吸乾,否則我救不了她的命,現在雖然勉強保住她的命,但情況很不樂觀,她的內傷太重,必須有人替她療傷,內息相通,七日不能停滯,龍景天,你可以嗎?”
“我沒問題啊,自然是我來。”龍景天揚眼看著墨泫,難道墨泫現在還敢跟他搶不成!
“好。”墨泫沉下臉,“我教你療傷的辦法,染染,跟大山和王猛說,把整個都靈山莊全部調過來守著,連只蒼蠅都不許放進睿王府!”
夏染心中一寒,剛才那個救走夏伊純的人,當真讓墨泫如此忌憚嗎?他不僅沒有去追那人,還要把整個都靈山莊都調過來守衛……
夏伊純被人抱在懷裡,臉色慘白得還不如安小魚,好像被人吸乾內力半死不活的那個是她。
“皇上,你,到了多久了?”她一路上都沒有說話,直到身子落定,有人將她放到稻草上,她才啞著聲音說出一句話。
“剛到。”低沉而渾厚的聲音,讓人聽起來有種不怒自威之意,卻又暖暖得如沐春風。
夏伊純眼中落下一滴清淚,他騙我,他不可能是剛到……
遙啟垂眸,深深看著夏伊純的臉,三十三歲的年紀讓他完全歷練成一個成熟而有韻味的男人,他吻了吻夏伊純的眼睛,寵溺地笑嗔,“怎麼,敢懷疑朕的話?”
夏伊純悽然搖頭,頓了頓聲說:“皇上,夏染的內功帶毒,我今兒就不能把內功傳給你了。”
原來遙啟一直知道她那段羞辱的經歷,一直知道她沒有失憶,夏伊純萬念俱灰,她小心守護了三年的秘密,根本不是秘密,遙啟肯要她,只是因為她能吸到各種人的內功,然後再傳給他?
他知不知道,這種吸內功的邪法很傷身子,她總是不肯教他,不是有私心,是因為她不想讓他受到一點傷害,她寧可把自己傷到千瘡百孔也不跟他透露半個字,只要他好就行。
而他對她,終究不過是利用,也是,他是那樣高高在上的君王,後宮佳麗三千,怎麼會看上她這個被人用過千百遍的破鞋。
“看著我。”遙啟猜到了夏伊純的心思,他微微蹙眉,側目看著她的小臉,“你在懷疑什麼?”
“沒什麼啊。”夏伊純溫柔地偎進遙啟懷裡,“我只是有點累,這次受傷了,可能要好一陣才能復原。”
遙啟可沒準備讓她糊弄過去,他扳過夏伊純的肩膀逼她看著自己:“不錯,朕早就知道你的過去,見到你之後,朕就派人去查了,也知道你沒有失憶,否則你不會如此恨毒聖。”
“不用解釋。”夏伊純按住遙啟的唇,眼淚開始狂飆,“皇上做事有皇上的道理,不是我這個小女人能理解的,你做什麼我都支援。”
哪怕是欺騙,也請把她騙到死,不要揭穿,她只剩下這一個念想,再也沒有其他了。
遙啟輕輕將夏伊純攬進懷裡,吻吻她的頭髮,“乖,不哭了。你不想談我們就不說,等你能夠接受的時候我們再談,不過不要讓朕等太久,朕還從來沒有等哪個女人等三年這麼長時間……”
夏伊純心痛如刀絞,他這話,是真,是假?
“朕有件事很無奈,不知道你有沒有辦法。”遙啟幽幽地看了夏伊純一眼,夏伊純抿唇,原來他說前面的好話是有事求她,她抬起頭:“皇上有什麼吩咐,儘管說。”
遙啟微微一笑:“純兒在發抖,大概是冷了,可是朕不會生火,不如,你教教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