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我們要從長計議,不能硬扭,該忍要忍。”
夏染咬緊嘴唇怒道:“忍什麼忍!我跟墨泫說了,楚綺琴進門我就走,這事沒商量!”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衝動!”阮曼冬聽到這裡沉不住氣了,“你一走,正好給人家騰地,墨泫不再是從前了,現在他手裡開始有權力,有的是女人想進睿王府。”
夏染眼淚汪汪,一頭扎進阮曼冬懷裡:“娘,那你說我要怎麼樣,那個王府裡,我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嗚嗚。”
阮曼冬心疼不已,女兒一個人在睿王府受這種委屈確實太可憐了,她想了想說道:“要不我跟你爹說說,陪你回睿王府住幾日,你有委屈跟娘說,不要任性。”
“嗯嗯!”夏染雞啄米似地點頭,她和墨泫演了半天雙簧,就為這個結果。
餐桌上,夏染沒有再提楚綺琴的事,夏權也隻字未提,只是不停地給她夾菜,夏染有心中默默嘆了口氣,她從來不喜歡夏權,其實夏權說到底是個可憐人,女兒被退婚一聲不敢吭,夾在她和墨奕之間左右為難,也不容易。
“爹,你也吃,不要老夾給我。”夏染猶豫兩秒,往夏權碗裡夾了一塊香酥雞。
夏權一怔,立刻笑道:“你吃你吃,你難得回來,睿王府到底是夫家,吃的不比家裡合胃口。”
夏染撥著碗裡的雞肉,心裡升起一陣暖意,墨泫不僅知道她愛吃香酥雞,而且還知道她只吃雞翅膀、雞爪子,不像夏權,給她夾的都是她不愛吃的雞胸脯,不過這次她決定領夏權的好,嫁人之後,她身上的稜角磨平了許多,也更會體諒別人。
阮曼冬帶著丫鬟冬麥陪夏染一起睿王府,夏權專程派了馬車,夏染知道她在睿王府受委屈的事一定會像瘟疫似的在第一時間傳遍相府,這正是她想要的效果,夏伊純那裡,能穩多久穩多久。
“王妃你回來了,晚上想吃什麼我讓他們去做。”夏染一進家門,王猛就笑眯眯地迎上來,阮曼冬暗暗蹙眉,這奴才說話怎麼如此隨便?
“我中午吃太飽了!”夏染鼓著腮幫子,“就來點粥好。”
“哈哈,我說什麼,我就說王妃一定會討粥吃,願賭服輸,趕緊出去買酒!”大山一臉得意,贏了一罈女兒紅,哦耶!
王猛惱火地跺著腳:“怎麼又是我輸!”
阮曼冬開始覺得不對勁了,為嘛夏染一回睿王府就變了個人似的,怨婦之態全消,整個一生龍活虎。
“染染,這麼快就回來了?算夏權識相!”墨泫微笑地替夏染理順額前的碎髮,“相府飯菜不合口味吧,我讓大山給你煲了魚肚粥。”
“嗯!”夏染甜甜地應聲,拉了墨泫去給阮曼冬收拾房間,冬麥轉憂為喜:“夫人,我看睿王爺挺寵小姐的,小姐今兒在府裡演戲的吧。”
“娘,你就當女兒把你接回家享享清福不是也挺好嗎。”夏染小鳥依人地偎進阮曼冬懷裡,“其實我早就想把你接來了,但一直名不正言不順,現在難得逮到機會,我不會再讓你回去的。”
阮曼冬懷疑地看著夏染:“染染,你到底有什麼事瞞著娘?”
夏染討好地笑道:“娘你就別問了,安心在這裡住著,時間合適的時候我會告訴你。”
安排好阮曼冬,夏染由衷地鬆了口氣,墨泫卻沉默不語。
“你在擔心夏伊純?”夏染很貼心地靠過去,“至少現在她在明我們在暗了,這是好事,她裝病真的裝得那麼像,連你都騙得過?”
墨泫面色陰沉:“她不是裝病,是真病!能用內力偽造出這樣的病,那這個女人比我想象得還可怕!我幾乎可以肯定,師傅出事了。”
夏染倒吸一口涼氣:“你師傅也會出事?”
墨泫看了她一眼:“師傅愛武成痴,卻不是個機敏的人,我懷疑,夏伊純吸乾了他的內力!”
夏染頓時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王爺,你出來一下!”大山的聲音在屋外響起,帶著明顯的不安。
夏染像小尾巴一樣緊緊粘在墨泫身後,墨泫略一猶豫沒有阻攔,向大山說道:“有什麼事你說,沒關係。”
“王爺,你看這個!”大山瞥了夏染一眼,遞給墨泫一樣東西,“剛才有人丟在王府門口的。”
夏染伸過頭去一看,小臉立刻煞白,有人給都靈山莊遞貼,要滅夏家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