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泫在夏染腰上懲罰地掐了一下,面對撒嬌地鑽進他懷裡耍賴的小東西,墨泫終究寵溺地笑笑:“有時候我確實覺得太寵你了,簡直是在給自己找麻煩……“
他頓了頓聲,繼續說:“但我又覺得,母妃是我九歲的時候過世的,在那之前,她和皇上對我可謂百般疼愛,可你,五歲就失去了雙親,五歲的時候,應該沒什麼記憶。你師傅的**方式讓人真心不敢苟同,你大概從來沒有被人寵過。所以如果有條件的話,就想讓你多放縱一點,寵壞就寵壞好了,寵壞就徹底套住你了,除了我哪有人受得了你這麼霸道的脾氣。”
夏染心裡開起一朵一朵燦爛的小花,被人捧在手心裡的感覺,真的會讓人上癮,面對墨泫的軟韁繩,她心甘情願被套牢,她理解了安小魚的無奈,當你很愛很愛一個男人的時候,就算他身邊有別人,你也不捨得離開,就像楚綺琴,再痛苦也願意留在睿王府。
這一刻,夏染覺得或許她對墨泫的愛比不上楚綺琴深沉,所以才無法容忍他身邊有其他女人,直到數年後,夏染才知道,無論是她對墨泫的感情,還是她隱忍的耐力,都遠遠超出自己的想象。
被墨泫放在床上,夏染倦貓般地窩在他懷裡不肯動彈,兩人都沒有說話,也沒有做什麼,但夏染還是覺得很滿足,再多委屈,都不算委屈,她甚至有點感謝薛毅,不是他的蓄意挑唆,她或許不能這麼深刻地體會到墨泫的心意。
墨泫輕手輕腳地去早朝,沒有驚動夏染,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正午了,安小魚端來午飯,夏染把楚綺琴一起叫過來吃,楚綺琴各種緊張,這是鴻門宴?夏染準備給她下毒?
可一頓飯下來,楚綺琴除了被逼喝下三碗補湯之外,並沒有什麼意外發生,夏染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她閒聊,唇邊帶著笑,一個字沒提墨泫,好像回到從前親如姐妹的好日子。
龍景天緊張地杵在門口,逮了安小魚問道:“什麼情況?夏染要幹嘛?”
安小魚一頭霧水:“我也不明白呢,王爺昨晚怎麼哄的啊,姑娘今天變了個人似的。”
龍景天好生佩服,墨泫真牛叉,不愧是老大!
吃過午飯,夏染去睡覺了,楚綺琴和安小魚聊了好半天問不出端倪,這才惴惴不安地回去,夏染美美睡上一覺,睜開眼睛已經黃昏時分,安小魚興沖沖地跑進來:“姑娘,王爺把黑風帶來了。”
夏染一咕嚕爬起床,來得正好,她正閒得發黴!
黑風被綁手綁腳,捆在木架子上,龍景天手拿小皮鞭,冷冷看著他:“我已經給你指明活路了,你不要以為我不敢殺你!”
黑風咬緊牙:“我手上只有半塊骨甲,要兩塊骨甲湊齊才能調動毒聖手下的人,骨甲一共有九塊,每塊都有自己的標識防造假,我們幾個人互相也不知道別人的標識是什麼,所以抓我來一點用都沒有,毒巢裡地勢錯綜複雜,易守難攻,而且到處是毒,你們打不進去!如果有那麼容易打,你們也不會等到今日了!”
龍景天哼了一聲,墨泫手上有的是逼供的法門,只是過於霸道,一不小心就要弄出人命,尋常人死就死了,但黑風是安小魚點出來的人物,死了一時未必找得到好替補,以至於他躊躇著有些猶豫。
夏染走到龍景天耳邊,小聲嘀咕了兩句,龍景天眨眨眼:“這都行?”
夏染嫣然一笑:“試試唄,反正不花本錢。”
按照夏染的吩咐,黑風被關進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屋,夏染手持一把利刃,在黑風手腕處慢慢劃過,然後撒了一把藥粉淡淡地說:“黑風大人,雖然骨甲有防偽的標識,但你是毒聖身邊最親近的人,怎麼會完全不知道別人的標識呢?你慢慢想,我和王爺就在這裡等著,什麼時候想起來,我們就給你止血,否則,這些藥粉會阻止血液凝固,如果將軍一直想不起來,那,呵呵,我們也就愛莫能助了。”
寂靜的黑室裡,只聽到滴答、滴答的聲音,一滴滴水自房頂滴落,掉在黑風腳邊的木桶裡。
墨泫忍不住好笑,什麼阻止血液凝固的藥粉!這種騙小孩的把戲當真能奏效?
夏染示意他不要說話,也不要發出任何聲音,四周一片死寂。
黑風的心跳越來越快,周圍的黑暗和聲音,比剛才的皮鞭更讓人抓狂,他用力吞了口唾沫,使勁掙扎兩下,但手腳被緊緊捆在椅子上,他又中了墨泫一掌內傷頗重,掙扎半天,純屬徒勞。
“睿王!我真的不知道其他人手上的骨甲是什麼符號!”
“你慢慢想,一定能想起來。”墨泫朝夏染瞥了一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