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青青點頭點得很麻利,夏染滿意地笑笑,崖青青果然是個聰明女孩,她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她已經給崖青青精心準備了一套行頭,一定要讓她豔驚四座!
夏染給崖青青準備的是一件流仙裙,極精緻的款式,火紅的顏色讓她原本略黑的面板散發出奪目的光華,一條金絲繡的葡萄藤腰帶將纖腰盈盈一束,襯出腿部修長的曲線。
夏染在衣服上使了兩個小心機,一是將衣服設計成高領,卻在鎖骨下方一個手掌的位置放了個鏤空的白紗設計,若隱若現,猶抱琵琶半遮面地透出些許神秘的凹凸,二是在裙襬上開了個直到大腿處的高叉,裙襬很寬厚,皺摺又極多,那個叉基本看不出來,偶爾驚鴻一瞥,也是在對方沒來得及細看之前就已掩去,讓人看不真切,只能在回味中驚歎那完美的修長**……
為了和衣服相匹配,夏染親自操刀,給崖青青做了雙漆黑小羊皮高跟鞋,考慮到崖青青的接受程度,夏染不敢把裙子做得太短,崖青青的腳踝很美,於是夏染決定在腳踝處給她露出兩指寬的裸露肌膚,讓人無限遐想,恨不得掀開裙子連腿一起看了。
崖青青扭捏地原地轉了兩圈,高跟鞋沒踩穩差點摔個嘴啃泥,吱吱嗚嗚地說:“染姐姐,我這樣穿……合適嗎……”
夏染滿意地欣賞著自己的藝術品:“不喜歡?我覺得挺好看呀。”
崖青青的臉火燒火燎地發燙,豈止是好看呀,她覺得自己簡直美呆了,可是這樣出去難道不會太招搖嗎!
夏染看穿了她的心思,微微一笑:“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讓鄴國所有男人都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就OK啦。”
崖青青的臉更紅了,卻也有些期待,好奇地問:“那……染姐姐你穿什麼衣服啊?”
夏染麻利地給自己整出一套體面的侍女服,料子甚好,款式卻十分普通,愁眉苦臉地耷拉著腦袋:“我戴上人皮面具穿這個,才能襯出你這朵紅花嘛。”
九月十八,是鄴國一年一度的掌燈節,是未婚男女逛廟會、看歌舞、放水燈,祈求好姻緣的重要節慶,夏染準備在這一天把崖青青和大山隆重推向市場。
拿著何齊魯的錢,夏染將徽郡最名貴的玉亭樓第三層悉數包了下來,這第三層,是欣賞歌舞角度最佳的位置,當然價格也最不可愛。
徽郡的富商名流、達官貴人們都相當之不滿,玉亭樓人氣一向很旺,平日裡想包個座老闆還說不能預訂,今日竟然把整層都包給了人,哪家如此大手筆?
“老爺,這就是玉亭樓了!”
一輛鑲著黑寶石的巨大藤馬車停在門口,衣衫光鮮的小廝伏在地上,立刻有人撩起車簾,大山從車裡邁步走下,他的長相原本俊美,衣衫又華貴得體,無奈夏染給他整了個奇醜無比的人皮面具,好在他氣質不凡,醜歸醜,倒也沒有輸了氣勢。
崖青青由夏染攙扶著從馬車上下來,她穿的是高跟鞋,踩人甚痛,只疼得腳下的小廝連打了兩個哆嗦,夏染微微蹙眉,你就不知道用個輕功嘛!踩得這麼實成!
崖青青第一次得到如此之多的關注,玉亭樓裡的賓客無不怯怯私語,討論的都是這對搶眼的男女,男的太醜,女的太靚!
那些男人看崖青青的目光充斥著崇拜和渴望,女人看她的目光滿滿當當都是羨慕嫉妒恨,讓她有一種極不真實又飄飄然的感覺……
她揚起頭,深吸了一口氣,笑靨如花地跟在大山身後,現在她駕馭高跟鞋已經很熟稔了,畢竟是學過武功的人,走起路來穩穩當當,搖曳生姿。
右前方,一個穿著白色輕紗裙的女子咬緊嘴唇瞪著崖青青,此女名喚程雨露,是微郡赫赫的名媛,父親是葉離的小舅子,富甲一方的黃金大戶,從前她到哪都是男人目光追逐的焦點,可崖青青一出現,就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了,素來風光無限的程雨露幾時受過這份委屈。
程雨露惱火地伸腿,看準崖青青要走過的地方,佯裝漫不經心,實則各種心機地將腿擱上,崖青青裙襬太大,又是平視前方,一個不留心肯定要在她腳下絆個跟頭。
扶著崖青青的夏染不動聲色地在她胳膊上掐了一把,崖青青微微勾起嘴角向她使了個你放心吧,我早看見了的眼色。
“啊!”程雨露一聲慘叫,崖青青走過她使絆子的地方,刻意抬高了腿,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踩在她腳背上,疼得細皮嫩肉的程雨露三魂丟了兩魂半……
崖青青緊張地看著程雨露,一臉無辜地問道:“這位姑娘,我踩到你了嗎?”
“你個小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