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去吧。”
管家悄無聲息的退出房間,順手關上華麗的水晶吊燈。
凌晨2點59分,跡部突然睜開眼,翻出手機。
【啊,到時間了。看來以後都不用設鬧鐘了。】
跡部在一片黑暗裡無聲的微笑,翻開通訊錄,按下那個熟悉的名字——
“喂?”
“是我。”
“又有什麼事?跡部。”
“沒事就不能找你了,啊嗯?手冢。”
“……”
“本大爺本著人道主義的精神問候一下你,不行麼?”
“你又要問什麼?我的治療情況你前兩天不是已經問過了。”
“那個是你的治療師才要去管的事情,本大爺才不管。”
“那你到底要做什麼?跡部景吾!”
“本大爺的電話費用不完,想浪費了,有意見麼?”
“……沒有。”電話那頭的手冢已經對這個有錢沒處花富家大少徹底無語。大概是不想每次和跡部的電話都是以這樣無聊的對話開
頭,手冢開始轉移話題。
“聽說冰帝進入四強了,恭喜。”
“啊拉,能從你口裡聽到這個還真是稀罕啊……”
時間飛逝,不知不覺中兩人閒聊的話題已不知跑到了哪裡。
“手冢你估計吃不慣那裡的東西吧,德國也就是啤酒和烤腸還說得過去,那種平民的食譜,在歐洲菜系裡實在是不怎麼的。比起鄰
國法國菜來說花樣要少多了。說起法國菜啊,本大爺最愛的還是法式牛排,象是紅酒蜜汁牛排或是黑菌鵝肝少司牛排,T 骨牛排配幹熟
白蘭地汁也不錯。”
“我還是比較喜歡日式料理。”
“哼,我就知道。真是不華麗啊。”
“是是,我可以想象出跡部少爺你華麗的用餐模樣。”
“語言的問題怎麼樣?要不要本大爺給你補一補德語,啊嗯?”
“不用了,這裡有日籍醫師。”
“啊嗯?看不上我的水平。”
“沒有,我知道你的德語和希臘語都相當拿手。但是這樣不是太這樣麻煩你麼。”
“……什麼麻煩不麻煩,本大爺這是看得起你。還有什麼問題就說出來啊,難得本大爺心情好,錯過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
“……”
“有什麼事就直說,不要總是這樣悶不吭氣的樣子。”
“跡部,我知道可能有些過分,可是——能不能拜託你照看一下青學——不行也沒關係,我知道這個有些為難,畢竟冰帝還要比賽
——”
手冢感覺到電話那頭的少年沉默下來,心中有些不安,果然還是——自己也是的,什麼時候變得喜歡依靠別人了。
可是少年只是沉默了幾秒鐘,就乾脆的答應下來:“啊拉,我知道了。”
“呃——”
“既然手冢你都這樣開口了,青學的那些傢伙本大爺就勉為其難的幫你照看一下,怎麼樣,感謝我吧。”
手冢放下心來,他知道,雖然跡部的口氣彷彿欠了他天大的人情,又像是不情不願似的,可是隻要他答應了,他就一定會做到。手
冢知道,跡部就是這樣一個人。有時,手冢會有一直無來由的感覺,他了解他,就像瞭解自己。
“啊,拜託了。”手冢鄭重的說道。
掛上電話,跡部嘆了口氣。那個人啊,即使是遠在千里之外,即使是在進行關係到自己運動生命的重要治療,卻還是一直惦記著那
些人,牢記著自己的責任。那個不滿15歲的少年,他給自己脆弱的肩膀上加了多少負擔?就因為那個“支柱”之名。
明明在意的要命,卻還是那樣風輕雲淡的口吻,彷彿毫不在意,其實你很擔心青學吧,擔心他們的身體,擔心他們的心理狀態,所
以那樣驕傲的你才會對身為對手的我說出拜託這樣的字眼。明明是想說很多囑咐的話吧,可是最後卻只說出拜託了這樣簡單的囑託,真
是彆扭的小孩。
其實自己也是一樣的彆扭啊,當時明明想要安慰他,想要說對不起的,可是卻說出絕不道歉的話。明明讓神指導隱瞞跡部家與療養
院的關係,可是又希望手冢能夠察覺。明明想要知道他在德國過的怎樣,一開口卻變了語氣,結果還攬上一檔子事,自己部裡的事情還
有一大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