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跡部和手冢直到半夜才睡下,新年其間又沒有了慣例的晨練,所以很難得的,兩個人都沒有在一早上從床上爬起來。還
在長身體的少年們自然是貪睡的,可是還沒等他們好好窩在被子裡享受一下難得的空閒時光就被興奮莫名的彩菜媽媽從床上拖起來。
因為按照風俗和慣例,在大晦日的守歲之後,新年的第一天必須要去神社裡參拜。
“新年的初詣可是很重要的,去好好拜拜求個籤,一年都有好運道。”彩菜媽媽發話了,兩人自然要乖乖的遵守。
跡部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揉著眼,一頭銀紫短髮睡的有些蓬鬆,胡亂的搭在臉邊。
雖然全無形象,他卻還有意思去嘲笑同樣形象糟糕的手冢:“你那頭髮到底是用什麼定型的啊嗯?怎麼本大爺什麼時候看都是這副
樣子。”
手冢大約是因為睡眠不足而沉著臉,冷冷的瞪了跡部一眼——
跡部學著某人的招牌動作將頭髮纏在手指上,臉上那抹因為剛起床而還未退去的紅暈讓他的神情顯得格外單純可愛,就像在德國的
教堂裡看到的那些壁畫上的天使一樣。
啊,也許當初自己就是被這張臉騙了吧。手冢面不改色的暗自腹誹著,現在的他早就深刻明瞭這幅好皮囊底下隱藏著的是什麼樣的
內在。
手冢拖著步子準備去洗漱,一轉身卻從鏡子裡瞟見自己唇角細微的弧度。
呵,真的是被騙上賊船,現在後悔也已經晚了。
越是瞭解的深刻,越是欲罷不能。誰上了誰的當,誰吃了誰的虧,誰又能說的清呢?
等兩人洗漱完畢姍姍的走下樓來,彩菜媽媽已經將豐盛的新年早餐擺上餐桌。在享用過新年的御節料理之後,跡部剛剛站起身,卻
被彩菜媽媽叫住。
“跡部君,你待會就這樣出門麼?”
“啊。”跡部看著彩菜媽媽皺起的眉頭,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有什麼不對麼?
“不行,這樣子怎麼能行呢?”彩菜媽媽搖晃著手指,“新年去參拜當然是要穿和服啊!”
“我沒有——”跡部話剛出口就被彩菜媽媽興奮的打斷。
“那正好~你可以穿國光的啊,去年的那件和服國光不喜歡那個顏色,一直都沒穿過,好可惜的……”彩菜媽媽的周身一下子冒出
了許多閃亮亮的星星。“啊,跡部君不會嫌棄吧?”聖母光圈發動中。
跡部額頭冒汗的瞟向手冢——本大爺可以拒絕麼?
手冢推推眼鏡,上下打量了一下跡部——也許,你可以試一試。
跡部去嘗試了,卻不是試著拒絕,而是直接被拖到房間試衣——
看著攤開在床上的服飾跡部徹底無語,雖然說彩菜媽媽沒有某種把自家兒子扮成女生的不良嗜好,眼前的這套衣服也的確是男式的
和服,可是……這套衣服為什麼會是這個顏色的?!
“雖然對日系的東西不熟,但是,本大爺好像記得男式和服應該不是紅色的吧……”跡部抽動著嘴角。
“所以我沒穿過啊。”手冢回答的理所當然,“你可以試試看,也許挺合適的。”手冢頓了頓,“待會兒早點去神社,可能不會遇
見熟人……吧。”
“喂喂,不帶這樣的。”跡部黑線。
手冢推推眼鏡,直接無視跡部的態度,拿起和服對著嘴角抽搐的跡部乾脆利落的吐出兩個字:“脫吧。”
脫與反脫中……
讓我們先把這套和服的詭異顏色放在一邊,更讓跡部彆扭的現實是——他這次真的是淪落到衣來伸手的地步了。
正式的和服不同於簡單的浴衣,很是複雜,對與繁瑣的穿衣步驟完全不上手的跡部不得不在手冢的幫助下穿上和服。
跡部伸開手臂直挺挺的站在那裡,任由手冢耐心的幫他整理衣襟。這種任由擺佈的感覺真是不爽,好像沒長大的孩子,怪不好意思
的。沒事做的跡部視線開始亂瞟,抬頭看看天花板,又低下頭看向半蹲著在自己面前的手冢。
手冢已經預先換上正常範圍內的男式和服,從跡部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見手冢和服領口處的那片景色。茶色的碎髮搭在白皙的脖頸上
,專屬於少年的柔韌而優美的曲線消失在領口中,給人以恰到好處的聯想……跡部不由得心頭一熱。
手冢自是不知道跡部心中在胡思亂想些什麼,他乾脆利落的把跡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