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頭黑線。他就不信就算放假跡部家裡就連一個看門的沒有。更何況以跡部錢夾裡
的金卡和現金,難道連找個旅館過夜也不能。
可是雖然理智是這樣告訴自己,但是對上跡部那雙狡黠的湛藍眼瞳——那眸子裡分明寫著,本大爺就是在裝可憐你要是真忍心就把
我一個人丟在這裡好了。手冢卻發現自己沒有絲毫辦法。
無論是囂張的他,還是裝可憐的他,他都沒有辦法。就是他,只有他,永遠拿你沒有辦法。
手冢無奈的嘆口氣,轉身拉開門,“進來吧。”
跡部將下巴擱上手冢的肩膀悶笑。
“小聲點,先到我房裡,明天我再和家裡人說你的事。”
“是,親愛的國光。”
聽著跡部沒個正經的聲音,手冢再次嘆氣。開門揖盜,大概說的就是自己吧。
旅途勞頓的跡部幾乎是一沾枕頭就睡了過去,也就沒有時間再次抱怨手冢那張狹窄的單人床。等他好不容易醒過來的時候,時間已
進正午。
摸索著身側那片空蕩,跡部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啊,也不知道手冢和他家裡人說了沒有,就這樣跑到他家裡來過夜也還是太那個了吧。待會兒好好解釋一下就回家去好了。
跡部一邊盤算著一邊穿好衣服,一下樓梯就看見了坐在客廳沙發上的手冢,剛要開口叫他卻正好和走出廚房的彩菜媽媽打了個照面
。
“呃……”從來天不怕地不怕的跡部一下子緊張起來。倒是彩菜媽媽一副瞭然的口氣,“啊,你就是跡部君吧?”
“阿姨好,我是跡部景吾。”跡部連忙鞠躬,禮貌非常。
“呵呵,跡部君啊,上次多謝你幫忙去德國帶東西給國光。”彩菜媽媽拉住跡部開始上下打量。
被彩菜媽媽熱情的視線給嚇到的跡部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把手放到那裡。“沒什麼,舉手之勞而已。”
“對了,國光已經和我說過你的事情了,不要緊的,放假期間你可以在我們家住下來,就不要走了。”
“這怎麼好意思呢,太麻煩你們了……”跡部還要客氣,卻被滿臉散發著母性光輝的彩菜媽媽攔了下來。“一個人在那種空蕩蕩的
大房子裡一定很孤單吧,我們家雖然小,但是添你一個人的飯也還是很方便的,正好可以讓你體驗一下日式新年的氣氛……只要跡部君
你不嫌棄就好。”
“怎麼會。”跡部一抽,看向手冢——你怎麼和你媽媽解釋的,怎麼本大爺覺得就那麼不對勁呢?
手冢的鏡片一道反光——媽媽好像最近看某型別的電視劇看多了一點。
“對了,”彩菜媽媽露出困擾的表情托住臉:“但是我通常都是做和式的飯菜,不太會做西餐,可能會不合跡部君的口味。”
“沒有的事,我也很喜歡吃和式的食物,阿姨做的東西一定很好吃,請務必讓我嚐嚐。”
“哎呀,跡部君真會說話,那就這麼說定了。”彩菜媽媽就這樣快樂的哼著歌上樓去了。
目送著彩菜媽媽離去的跡部回過頭,對著手冢露出一個囧囧有神的表情,“你媽媽還真是厲害……”
“啊。”手冢推推眼鏡。
“看上去現在只有這麼著了。”跡部聳聳肩,走到近前微微俯下身子在手冢耳邊偷笑起來,“那麼親愛的國光,現在我們算是同居
了麼?”
把早飯和中飯一頓吃完的跡部吃飽喝足之後,懶洋洋的窩在手冢家的被爐裡看起電視,陪在他身邊的手冢順手拿起擱在被爐上的桔
子剝起來。
“爺爺和爸爸都要等一會兒才回來……那邊去一點,不要把腳伸的那麼長。”
“哦。”跡部挪開身子,讓手冢把腿伸展開。
手冢看著興致勃勃的搗鼓被爐的跡部道:“你第一次用被爐麼?”
“啊,以前在電視上看過,還挺暖和的。”跡部把被子掀上來將胳膊也窩了進去,“幫本大爺也剝一個。”
“自己動手。”
“切。”跡部把腦袋擱到桌子上轉過臉繼續看電視,眼角的餘光卻一直在留意手冢的程序。等到手冢剝的差不多了之後,大少爺眼
睛一閉嘴巴一張,“啊——”手冢條件反射的塞了一瓣進去。
“……”
“呵呵。”跡部捂嘴悶笑。
手冢眼鏡一閃,很乾脆的將一把桔子都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