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手的人或事——懶惰和跡部景吾。
和跡部一起在辦理入住手續的手冢似乎聽見了身後的議論,回過頭來略略掃視一眼,忍足便立刻收聲。
向日大笑著拍上他的肩膀, “侑士啊,你真沒用呢。”你也有今天啊,“看你從來不怕跡部,卻好像對手冢很苦手呢。”
“啊,這大概是因為我並不是一隻來自北方的狼吧。”關西狼一邊吐槽一邊看著跡部對著冷麵冰山露出笑容,抑揚頓挫的感嘆道,
“這就叫一物降一物吧,多麼神奇的大自然啊。”
辦好手續的跡部將行李交給手冢,然後低聲說了句什麼。忍足便看到冰山臉色一變,有些不情願的跟著服務生走掉。
隨後女王陛下便帶著得勝而歸的笑容對著眾人吩咐,“這裡你們應該也都很熟悉了,先去把行李放好,然後自由活動,晚飯的時候
再回來集合,注意安全和保持聯絡,以上,解散。”
“是——”眾人立刻作鳥獸散,各自找好搭檔壓馬路去也。
“你怎麼還在這裡?向日呢?”跡部挑眉看向杵在眼前的人。
“嶽人麼,我看見他把若拖走了。”忍足笑得很開心的樣子,似乎在感嘆,這就是青春啊。
跡部翻個白眼過去,忍足卻毫不在意的湊近,意有所指的開口道:“箱根溫泉啊,我原本還以為小景你會跑到更遠一點的地方去呢
。”
“無聊,本大爺又不是去私奔,跑遠做什麼。”
“哦,原來不是麼?”忍足眯起眼笑的意味深長。
“廢話,真私奔還會帶著你們這群拖油瓶!”
——原來冰帝牛郎團是拖油瓶不是電燈泡啊,這種微妙的差別……跡部君你真是辛苦了。
沒個正經的小狼訕訕的笑了半響後又忽然變了神情,有些遲疑的開口道,“其實,手冢他是知道你的用意的吧。”
跡部斜眼瞟向忍足,輕哼一聲,“哼,那當然。雖然那傢伙被人叫做天然呆,但也不要把他當成是真的呆子。”
那個,其實會叫手冢天然呆的也就跡部大爺你吧。忍足黑線。“不過,我沒想到你家倒真的讓你在生日的時候跑出來。”
“……不過就是一個生日宴會而已。”跡部撇嘴。
“嘖嘖嘖,怎麼能那麼說呢,畢竟小景今年都十六歲了嘛。這是一個多麼值得紀念的日子啊,如果是女孩子的話都可以嫁人的說。
”真想看小景你穿白無垢的模樣呢。關西狼在腦海裡小小的幻想了一下。
這回卻輪到跡部黑線了。“本大爺是男人。”
“可是小景你這樣偷跑大概會有很多女孩子哭泣的吧。”忍足笑了笑,“我倒不信小景你擺不平那些個花痴女。”
“那當然,你當本大爺是什麼人。”跡部挑起眉,“不過是覺得麻煩而已。”
“只是,小景你遲早是要——”忍足話沒說完,就看見跡部眼睛一亮,便向前迎上去。
不用回頭去看,就知道是誰出現了。忍足有些自嘲的搖搖頭,小景你也太急性子了,這兩步路都等不得麼?等他調整好情緒轉過身
回望,卻也不得不感嘆,眼前的確是一副賞心悅目的美景。
一身月白底色的和服上印著淺綠的蘭草圖案,深藍色的羽織披在肩頭。從鋪滿紅色楓葉的石頭小路上一路行來的手冢,宛若從遙遠
的平安京時代走來的一場舊夢。
突然衝上去拽住手冢的跡部,卻彷彿突然闖入禁地的頑童,雖然打碎了神奇的夢境,卻讓人覺得眼前的美景從虛無飄渺間變得可親
又可近。
忍足懷著自己也無法述清的複雜情感正打算文藝一下,卻被走進的兩人之間的談話給逗樂了。
“怎麼不帶眼鏡啊嗯?你個深度近視,也不怕在石子路上崴了腳。” 跡部挑著眼教訓起來。
“還不是你非要我穿這個的,穿和服戴眼鏡會很奇怪。而且我又不是看不見。” 手冢皺眉回敬。
“你可以戴隱形嘛。”
“不喜歡。”
“無謂的固執。”
“要你管。”
哎呀呀,一下子就落入凡塵了呢。忍足笑著打斷兩人孩子氣的爭執,“這件和服是小景挑的麼?”
“怎麼樣,本大爺的美學還是一如既往的華麗吧。”跡部得意洋洋。
“嗯,很不錯呢。不過,小景你的美學風格不是一向歐化的麼,什麼時候開始鑽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