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三年多的時光從身邊匆匆走過,似乎留下了很多,又似乎什麼也沒有改變。那麼如果再過去三年呢,三年五年十年之後
,那時的他們是否還會像現在一樣,永不改變。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痴念了吧。
跡部看著面前戀人有些無奈,旁人怎知道手冢國光一副精明無比的模樣只是習慣性發呆的偽裝。他輕輕敲了敲桌面,“在想什麼?
”
手冢回過神來,看著跡部突然露出一個懷念的神情,“在想前年你的生日,很華麗的箱根之旅呢。”冰山的眼底是和華麗戀人神似
的狡黠笑意。
於是跡部大爺一點也不華麗的被口中的咖啡嗆住,一邊從手冢那兒接過餐巾一邊在心裡抱怨。
——明明知道本大爺介意那次感冒的事情還總是提起。當年是怎麼會認為這傢伙天然又純良的?難不成真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呸呸呸,本大爺才不會像他這個樣子,一件事記上許久,就是小心眼。
“沒事吧?”手冢拍拍跡部的後背,那姿勢不像幫忙倒像是在順毛。
“沒事。”跡部輕點著桌面,故意皺起眉,“但是本大爺很不高興。所以,快點把東西交出來,如果不能讓本大爺滿意的話,今天
晚上絕對不會放過你。”
面對裝腔作勢的跡部,手冢面不改色,“先把你的交出來。”
跡部撇撇嘴,“好了好了,一起拿出來可以了吧。”
掏出小小的四方包裝,兩人對視而笑。每次每次,這樣的默契這樣的心有靈犀,讓人心中的幸福滿滿的溢位來。
1004,1007。他們的生日僅僅相隔3天。於是從交往的一開始,他們的生日便總是一同度過。
15歲的生日,他們把自己交付給了對方,少年初識情滋味。
16歲的生日,因為太不華麗的感冒,裹在軟綿綿的被子裡,柔軟而溫暖。
17歲的生日,一起去海邊許下少年單純的誓言——要永遠永遠在一起,即便拋棄自己,也不離開你。
那麼到了成人的18歲生日,我送給他什麼呢?
少年們都在思考著。我給了他我能給的一切,他交付了我他的所有。想要給他驚喜,怎麼就那麼困難?
苦苦想了很久,無意間被街邊某個櫥窗裡某個事物晃花了眼,才突然明悟。
今年的禮物就送給那個吧,一輩子只送他一次就夠了的東西。
要夠華麗的,夠精緻的,夠珍貴的……當然最重要的,是最真心的,是我送給他的。
開啟包裝,小小的匣子裡那銀色的指環,戴上了是否就是承諾了一生。
跡部看著指間的那抹銀色對手冢說,“吶,你知道麼,把結婚戒指待在左手第三指上的傳統始於古羅馬人。原因是因為人體被解剖
後,人們發現有一根神經從無名指上沿著手臂向上通到肩膀然後直接向下連到心臟。”
那麼。戴上它是不是就圈住了你的心?
手冢將戴著戒指的手扣住跡部,側過頭看著那小小的指環。
“啊嗯?”
“戴在左手上不方便打球呢。”
“笨吶,用鏈子串起來戴在脖子上不就成了。”跡部指向戀人的胸口,笑的那麼燦爛,“那樣它離你的心臟應該會更近一些。”
那一刻,戀人的指尖停留在胸口的溫度就叫做幸福。
手冢有時會想,也許就是因為他們太過幸福。所以,上帝也嫉妒。
同樣是三年級,高中與國中完全不可相提並論。無論你平時如何逍遙自在,現在都得一個勁兒的專心研究那些個的偏差值與志願表
。
不過,在這個世界上總還是有些人是與眾不同的。
第二學期一開始,校外社團的三年生便陸續引退。興趣和學業,兩者不可兼得。但是偏偏就有人在別人在為了考試和補課而痛苦掙
扎的時候,卻能學生會社團兩邊跑,每次調考的成績更是漂亮的讓人無力。
於是,你只能感嘆,造物主果然是偏心的。
志願表交上去,老師、家長、學生三方會談,就此決定了今後人生的大方向,剩下的便是努力再努力。
“其實嶽人你用不著那麼擔心嘛,以你的成績雖然估計上東大早稻田之類是有點勉強,但是考上冰帝本部應該沒什麼問題的,你看
慈郎不是還每天睡的挺香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