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依樓忍不住回過頭,看了正牌花盈袖一眼。
院子裡的那女子,身子微動,似是幽幽醒轉,無力的依靠在軟榻上。
潘玉見女子醒轉。高興地揮了揮手,將玉瓶收起,突然往後退了幾步,然後,撲通一聲,竟是雙膝跪在了地上!
班依樓差點就沒繃住叫了出來。
什麼鬼!
這tm什麼神展開!
而他還沒來得及出聲,隨著潘玉那一跪,整個院落裡竟然突然花瓣飛舞,清香四溢……
嘭……嘭……
夜空之中。一道道燦爛的煙花,漸次亮起。
隨後,竟逐漸形成一個囍字圖案!
藉著煙花燃放的聲音和明滅的光芒,唐小糖他們也都悄悄地爬上了屋頂。
還沒等他們回過神來。院落當中的假山處,也流出汨汨清泉!
那清泉淌進高低錯落的竹筒之中,在竹筒中形成悠揚悅耳的叮咚聲……
細細一聽。竟然是一首簡單的樂曲。
以泉入竹筒,叮咚奏雅樂。
即使是見慣了各種好東西的班依樓。一時之間也被這一連串的鬼斧神工給驚呆了。
太夢幻了……
而就在他們瞠目結舌的時候,潘玉面朝那花冠少女開口了:“袖兒姑娘。你抱閉月之容,負羞花之貌,空守閨中,誠為可惜,某自認才不遜杜啟溪,貌可比葉友乾,可謂當時之俊傑,欲與姑娘結梁孟之好,同歷此生,休慼與共,萬望勿卻!”
潘玉一開口,整個場面好像都被破壞了,無論是誰第一反應都會是——把這個破壞氣氛的東西扔出去!
他一番話,說得咬牙切齒,哆哆嗦嗦。
好不容易說完了,他便默然垂首。
哪裡像是求婚?分明就像是個等著宣判是死刑還是死緩的犯人。
和他整個現場的佈置,簡直是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而這時,那軟榻上女子,緩緩轉身抬頭。
她朝著那潘玉淡淡一笑……
然後,狀似羞澀的點了點頭。
所有人看到那“女子”容貌時,整個場面就只有一個字來形容。
槑!
那張塗脂抹粉的臉上,只有一片漠然。
而且,在場沒有一個人不認識的——徐清炎!
……
班依樓一看,差一點就從屋頂上滾下來了。
潘玉各種神展開也就算了,唐正這又是什麼神展開?
而唐正趕緊扯了他一把,免得他真的掉下去了,等扯上來之後,他警告地看了班依樓一眼:“收著點,好好看戲。”
看戲,看戲……
班依樓還真覺得不虛此行了,這真是一場精美絕倫的大戲……雖然他們根本就沒有買票。
院子裡,潘玉眼見“美人”頷首,只有一臉不信。
像是考了幾十年的老童聲,突然中了秀才一樣,竟在原地跪著半天沒動。
好一會兒之後,他才蹭地一下站起來,朝著美人那邊猛地跑了過去……
他的腳步,明顯趔趄了兩下。
可是,就在他走到了“美人”近前,附身湊過去的時候,那“美人”突然抬手揚袖!
那寬大飄逸的水袖當中,那竟然是撒出一大片粉色煙霧!
潘玉驟不及防,整張臉都被那粉色煙霧撲中。
眼看美人粉塵灑出,潘玉終於反應過來,大吼一聲:“靡魂桃花障?!”
那粉色煙霧,藥效極強!
潘玉剛剛被噴中,就覺渾身發軟,頭昏腦漲。
但他狠狠咬下舌尖,踉踉蹌蹌退後幾步,伸手入懷,掏出一個小小玉瓶,正是之前湊在徐清炎鼻下晃動的那瓶。
“糟了,那是……解藥?!”唐小糖看到這一幕,哪還不明白?
潘玉明顯是中了徐清炎的暗算!
而一旦他將解藥湊到鼻下,便能瞬間解除,逃出生天。
說時遲。那時快,潘玉手中的玉瓶剛剛靠近鼻尖。一道細如針芒的星力閃過……
砰!
那玉瓶竟直接斬成兩半!
被斬碎的玉瓶還未落地,眾人就聽到了耳邊嗆得一聲。唐正的匕首已經回鞘!
精準,神速!
如同外科手術一般精細的一擊,徹底破滅了潘玉逃生的希望。
潘玉這才猛然回過頭,看了一眼——他剛才沉浸在美人入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