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蕭娘子,替我送夫人!”楊浩強撐著醉體站起身來,連喊三聲,回頭一看,蕭環竟然也醉倒在地上。
東溟夫人微微一笑道:“不勞殿下了!”帶起單琬晶,與東溟派眾人轉身離去。
楊浩想要送,掙扎了一下,又坐回到座位上,左右看去,連宣永和虛行之都已醉倒,不禁啞然失笑:“都不行啊,還要鍛鍊啊!”
又給自己斟了一杯酒,剛要湊唇飲時,耳中卻忽然聽見一陣細細簫聲。
楊浩微微一呆,再聽時,那蕭聲越發直切,不由自主地站起身,跌跌撞撞的循聲往殿後走去。
養心殿後,本是滿山園地,一片銀白sè的天地中,楊浩左手提壺,右手舉杯,搖搖晃晃的踩著雪地,探頭去尋那簫聲。
來到一叢半人高的梅花林內,忽然簫聲斷絕,楊浩正在疑惑,忽聽聲後響起一個空谷幽蘭般的動聽聲音:“張三爺,別來無恙啊!”
楊浩踉蹌轉身,睜開醉眼,只見一叢梅樹前,正立著一名面罩輕紗的青衣女子,手持竹簫,靜靜的看著自己。
“你是……”楊浩楞了楞,隨即笑顏逐開,笑嘻嘻的湊上前道:“哈哈,原來是青璇大家,來,陪孤王喝一步!”
“殿下請自重!”青衣女子秀眉一蹙,用竹簫輕輕撥開楊浩遞過來的手,身形已輕盈地閃到一邊。
………【一百一十七章 換日大法】………
() 楊浩是在大雪中凍醒的。
醒來時全身已落了一層薄薄的積雪,手足痠軟的爬起身,打了個大大的噴涕,這才有點清醒過來。
回顧立身之處,卻是一叢梅花林內,雪地上足跡雜亂,還扔著一隻半埋雪中的酒壺。恍惚記得酒後出遊,好像是碰到一名青衣吹簫女子,似乎還藉著酒勁,想強拉人家喝酒來著,具體想要回憶時,畫面卻又模糊不清,彷彿只是做了一場無痕之夢。
那為何沒夢到別人,偏偏夢到石青璇?
“難道我暗戀她?”楊浩一皺眉:“不可能啊,我連她的臉都沒看過!”
忽覺身上一動,一樣東西隨著雪片飄落在地,楊浩低頭看去,只見落於地上的正是一卷薄薄的絹帛,疑惑的拾了起來,拆卻絲帶,藉著雪地反光展開一看,只見上面密密麻麻的小楷,眉頁上兩行工整娟秀的字跡,卻與前時石青璇贈譜留書的筆跡相同,寫得是“受人之託,助君療傷,秘技天成,聊為一試,慎之慎之”。
楊浩暗吃一驚,急忙細看那楷書字跡,果然是一篇無名功法,粗讀下來,漸漸躍出五氣、三脈、七輪、真言、手印等字眼,讓楊浩頭腦嗡的一聲,握絹之手竟微微顫抖起來。
“換rì**,換rì**!”
遠遠傳來呼喚殿下的聲音,楊浩心神一震,連忙將絹帛收入懷中。又原地定了定心神,才出聲迎上前去。
出了梅花林,只見數十人持著火把迎面而來,為首一人白衣持矛,正是折衝郎將沈光。
※※※
兩rì之後,一枝從東平來的商隊兼程趕至江都。
得到訊息地時候,楊浩正在通政殿與東溟夫人和杜伏威議事。虛行之與蕭環陪同在側,在楊浩的引導下。三方已達成初步合作意向,東溟派負責提供前期資金和大批jīng良兵甲,而代價是重開東溟至江淮商路,五十年內收取江淮軍所有佔領地年賦稅收入的百分之十,此外東溟派在江淮軍地盤上的生意都要免稅免徭,並得到江淮軍勢力的保護,相應的。東溟商會的收益也會讓江淮軍適當抽成。
在楊浩地眼光看來,這是一起明顯的政治貸款案例,原執政黨大隋下野,作為候選黨地江淮軍與大財閥東溟派jīng誠合作,在亂世中攫取更大的政治利益,很互利,很透明,很純潔。而杜伏威與東溟夫人卻只覺得新奇,一落實到具體條款時,立時引起爭執,杜伏威認為東溟派抽稅過多,江淮軍已經開放領地,提供保護。就不該再給錢,東溟夫人卻認為江淮軍管理地方毫無建樹,稅利太薄,五十年也未必能還清債務。
楊浩雖然是提議人,但對理財之道也只是半桶水,三人討論了半天,仍然不得結果,最後宣永進來報告東平來人的訊息,楊浩才得藉機抽身。
離開通政殿,走到外間的承天門。楊浩總算出口長氣。還未見到人,便聽見宮門外傳來一個久未聽到的聲音:“過來。老孃跟你談談!”
楊浩不由失笑,轉頭看宣永,亦是強忍笑意。
轉過宮門前照壁,便見黃道上停著兩輛馬車,一個大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