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放心了吧!”東溟夫人語氣中也帶著一絲怒氣,一本鍛造術而已,雖然重要,但東溟夫人仍沒太放在眼裡,拿到又怎麼樣,東溟百年根基,豈是這樣能撼動的。就是要壓的楊浩無話可說,這種念頭。從當晚楊浩一口喝破她隱衷時,就已經在心中根深蒂固。
總之我付出這麼多,你就一定要按我的想法來做。
楊浩心中卻在冷笑,當rì在東平形勢比人強,被東溟夫人威逼利誘,根本無還手之力,一口惡氣至今不出。這份鍛造術只是開始,等我慢慢把你綁死在江淮,一點點敲打,總要把你東溟派弄個乾乾淨淨。
欺君子莫欺小人。
隨著宣永帶書離去,東溟夫人悵然若失,楊浩已神清氣爽的站起身來,大袖一擺:“送客!”
東溟夫人差點沒坐穩位置,只見沈光手提長矛。已大踏步走進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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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不要送了!”
承天門外,已在江都盤桓多rì的梁治和許揚準備出發,隨行還有楊浩命令蕭環安排的幾大車貨物,糧米,皮貨,綢緞。銀錢,由江淮軍地一位將領負責押送,到竟陵再與飛馬牧場交結。
“時間倉促,只能先湊這麼一點!”楊浩拽拽車身上紮緊的繩索道:“等下個月,各縣地租稅收上來,我會再往襄陽發一批,你們就不必親自過來了!”
“多謝殿下!”梁治和許揚都露出感激之sè,行禮拜別,楊浩伸手託去,觸及許揚空蕩蕩的衣袖。神sè不禁又覺黯然:“當rì因本王之事。連累牧場損傷慘重,rì後本王再到牧場。定在大英堂內上一柱香!”
梁治許揚忙又拜謝。
臨別之際,梁治卻道:“不知殿下,可有什麼話,要我們帶給場主!”
“讓她不要擔心,就說……”楊浩遲疑了一下,續道:“萬事有我!”
梁治許揚互視一眼,彼此心領神會的點點頭,再三拜辭而去。
站在高大的承天門下,看著牧場眾人上馬,與押解隊伍一起上路,漸漸遠去,楊浩心情不懌,微微發出一聲嘆息。側過頭,卻見旁邊的蕭環黑著一張臉,正拿著一隻小算盤打得噼啪作響。
“怎麼?”楊浩微微一驚:“有困難?”
“當然有困難了!”蕭環抖了抖算盤,叫苦道:“今年的chūn耕都還沒開始,下個月哪有租稅收,到處都要用錢,照殿下這個送人情法,只怕江都官員都要減俸了!”
“哪有這麼嚴重!”楊浩不以為然的道:“公務員待遇絕不能減,要省地話,就省點宮中的rì用!”
“宮中已經沒什麼rì用了!”蕭環又打起算盤道:“殿下一不大婚,二不選秀女,宮中的宮人宮奴加起來不到二百人,上次大典花費已經不少,還要省的話,殿下一天吃兩頓吧,炭爐也不用燒了!”
“什麼?”楊浩差點腿一軟,大驚道:“我上趟從東海帶回的錢糧呢,哪裡用得這麼快!”
“那筆錢倒沒花多少!”蕭環正sè道:“可是不能用,各種預算已經排到明年,如果今年收成不好,那是最後的儲備金了,殿下不能只顧眼前之利啊,而且殿下,不是還要往洛陽用兵……”
“夠了夠了!”楊浩抬手阻止蕭環的發言:“總之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往襄陽的援助一月一趟,今年之內絕對不能停,這是長期投資,也是國策,聖旨,你明白嗎,如有差錯,唯你是問!”
“殿下都這麼說,臣妾還有什麼辦法,最多鞠躬盡粹,死而矣了!”蕭環收起算盤,一臉委屈。
楊浩自覺語氣過重,心裡也有些過意不去,溫言安慰道:“愛卿也不必太過傷神,錢這東西,就像女人地rǔ溝,用力擠擠,還是會……”
視線落在蕭環豐腴的胸前,楊浩啞然收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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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政殿。
楊浩懶散地坐在龍椅上。東溟夫人和杜伏威分立左右階下,除兩人之外,只有宣永在側。
“虛先生的訊息說,在洛陽城外,遇到第二批洛陽使節!”宣永站在殿心,手裡拿著一封通道:“據報王世充手下大將張鎮周和楊公卿,已經在金墉和偃師屯下重兵。王世充曾經想以新年換防為名,將他們調入洛陽。被光祿大夫元文都和禮部尚書裴仁基阻止,而洛口的羅士信已經帶兵進京,協助獨孤峰的禁軍拱衛皇城!”
“本派亦有訊息!”東溟夫人淡淡地道:“李閥的二公子李世民,已經從長安出發,準備前往洛陽拜會王世充,對外名義是替父求親!”
“求親?替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