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服,後來又給你封穴不能動,有藥也服不了啦!”
黑鷹一下從自己懷中掏出兩顆藥丸來:“這是老夫家傳的特效金瘡藥,你快服下一顆,另一顆嚼碎敷在傷口處。包你不到兩天,生肌復原,箭傷自好。”
“有這麼奇效?”
“你服不服?”
“好!你拿過來,我服。”
莫紋接過藥丸,便聞到一種奇特的香味,似乎其中有天山的雪蓮,便依言服下敷上,果然不到半刻,傷口不痛了,心裡驚喜:這是什麼藥丸?功效比梵淨山莊獨制的金瘡藥神效多了。便撕下一塊布條將傷口包紮好,說:“我們走吧!”
黑鷹冷冷地問:“你不害怕我給你的是慢性毒藥?”
莫紋一笑:“你老現在要殺我,易如反掌,又何必要用毒藥?”
“你倒有些豪氣。”
“不敢!沒你老這麼豪氣。”
黑鷹點點頭,又問:“你能不能施展輕功?”
“我想還可以。”
“好!你在前面往東面山下走,不出十里,便有一家獵戶,你可以在那裡養傷。”
“你老對這一帶似乎很熟悉呵!”
“少廢話,快走,要不,天就亮了,會被人看見。”
果然,走了十里,在山坳樹林中有一處人家,這裡的確偏僻,既不是來往的山徑小道,也不顯眼,不進山谷,轉入樹林,根本不知道這深山老林中有這麼一戶人家。
這時,東方已白,那戶人家已飄起了炊煙。儘管深林中光線黑暗,事物仍隱約可認。黑鷹說:“好了!這戶人家只有老倆口,你自己去投宿好了。”
莫紋問:“你不去?”
“老夫這樣去,會嚇壞他們的。我想,你總不會要老夫教你怎麼向他們問話吧?”
“哎!這卻不用。你就這麼走了?”
“老夫就在附近一帶,三天後,老夫便在這樹林裡與你交鋒,你別想悄悄溜掉。”
“你以為我害怕你嗎?”
“這樣就更好。”
黑鷹說完,一下便像輕煙般在樹林中消失。這一等一的上乘輕功,又使莫紋驚愕了半晌。這黑鷹行蹤神秘,他到底是哪一條線上的人?他有這麼一身極俊的武功,幹嗎還要謀奪慕容家的武功?說他是黑道上的人嗎,可是他對自己的行動卻光明磊落,明知慕容家的武功絕學在自己身上,卻不強奪,要自己心服口服地交出來,這根本不是黑道上人的作風。說他是俠義道上的人嗎,他幹嗎行動這麼神秘?連自己的真面目也不讓人看見?這又不是俠義道上人的舉動了!更奇怪的,自己從來沒有聽人說過江湖上有黑鷹這麼個神秘人物的。難道他是介乎正、邪之間的人物,凡是知道他的人都叫他殺了滅口?他武功那麼奇高莫測,出手兩招,便使西域玄冥陰掌派的一等高手輕風,逼得無法還手。三天後他來與自己交鋒,自己能不能勝得了他?輸了,那不要將慕容家的武功秘本全交給了他?不行,我得要用智取勝才行。一想到用智,莫紋不由想起了在紫竹山莊中與這黑鷹交手的一幕來。當自己撕下他的面巾時,便嚇得他掩面而走。對!我勝不了他,挑下他的面巾,看清楚他的真面目也好,說不定也同樣能驚走了他,就可以儲存慕容家的武功絕學了。莫紋想罷,已踱到了獵戶的籬笆外。這時天色大明,一輪朝陽,升起東邊,東邊天際,一片殷紅,染得群山峰頂,鮮紅點點。樹林深處,晨鳥啾啾,飛出尋食了。
莫紋在籬笆外揚聲叫喚:“喂!有人嗎?”
柴門“呀”的一聲開啟,從草屋裡走出一位年約五十多歲的老獵人,用驚愕的目光打量著她,問:“姑娘,你是從哪裡來的?怎麼一身是血跡?”
莫紋說:“老伯,我遭到一夥強人搶劫,受了傷,好容易逃了出來,摸黑來到這裡,望老伯借個地方,讓小女子養傷,傷好之後,小女子必當厚報老伯。”
老獵人以特有的警惕又打量莫紋一眼,再望望莫紋的來處,問:“姑娘是不是碰上豹頭山那夥賊人們了?”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
“那姑娘快進來。”
“多謝老伯。”莫紋從袖袋中掏出有二兩重的銀子,“這些就權作小女子住宿、茶飯之用,請老伯收下。”
“噢!我能答應姑娘,就不是貪圖姑娘的銀兩,請姑娘收回去。”老伯似乎不大高興了。
“老伯要是不收下,那小女子只好到別處去了。”
“這四周十里,沒有人家,姑娘去哪裡養傷?姑娘既然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