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振宇說:“我叫化就不客氣了!”他吩咐手下掩埋屍體,打掃戰場,又扶重傷的司馬雄上馬,自己也躍上另一匹馬背,緩緩返回城裡。幸而這時城門未關,而城中早已是家家***了。
關府上下早已掌門。關雲山的妻子見關雲山至夜仍未歸,也知不好,正想派人去打探,聽家人來說:“大爺回來了。”雲山妻子才放下心來。可是見雲山一身是血,公孫公子也是血跡斑斑,司馬雄更是由兩位家人抬著進來,不由大吃一驚:“夫君,發生什麼事了?”
關雲山說:“我沒什麼事,你快命人準備幾十人酒菜,招待丐幫眾弟兄,全靠張堂主帶人趕到,才救了我們的性命。”
關雲山妻子向張振字拜謝:“賤妾多謝張堂主救了夫君等人。”
張振宇慌忙說:“關大嫂別這樣,不然,可將我這叫化頭嚇跑了!”
“請張堂主到大廳上坐。”
“大嫂別客氣,請先看顧關大俠等人才是,我叫化隨便哪裡坐都可以。”
關雲山說:“請張堂主到大廳暫坐一會,關某和公孫賢弟換過衣服再出來陪堂主。”
“你們快去好了,我卻想聽有關那狐狸女之事。”
關雲山和公孫駿各分別去洗乾淨傷口,換上衣服。司馬雄早已由家人抬進客房,醫治嚴重內傷。兩個死去的家人命人厚葬,發放金銀,撫卹家小。
關雲山和公孫駿包紮好傷口,換過衣服,走進大廳。大廳上,由關府管家陪著張振宇飲茶閒談,見他們進來,一齊站起來。關雲山忙說:“張堂主別客氣,請坐。”
管家對關雲山說:“大爺,剛才一位丐幫弟兄來說,他們不來了,以免驚動眾人。”
關雲山說:“這怎麼行?你快去請他們來。”
張振宇攔住道:“關大俠,我們都是武林中人,何必客氣?由他們好了。”
“那不行。”
“關大俠,要是你這麼見外,我叫化頭也不敢打擾,就此告辭。”
“不,不!我關某還有話向張堂主說,請先坐下。至於丐幫眾位弟兄.不來,我關某不敢勉強,但備下的酒菜,一定要抬去貴堂才是。”於是關雲山命管家派人將幾桌酒菜,送去丐幫江陵堂所在地——城東的土地廟。
管家應命而去。
張振宇一笑說:“那我們丐幫,有三日不用上街討吃了。”
公孫駿問:“張堂主,你怎麼知道我們在八寶山下受困,而及時趕來相救?”
“有人飛枝傳柬,說關大俠等人在八寶山下受西域玄冥陰掌門人襲擊,危在旦夕,求張某出手相助。”
關雲山愕然:“是誰?”
“張某也不知道是誰。我正與幾個弟兄在土地廟議事,只見一道青光一閃,‘篤’的一聲,便見一枝竹枝插在柱上,竹枝穿著這一張字柬,初時弟兄以為有什麼人前來踩盤子,急忙躍出去看,連蹤影也沒發現。”
“飛枝傳柬?”公孫駿驚訝了,“是什麼竹枝?”
“只是一般細小的竹枝。”
“是一般的竹枝?”公孫駿更驚震了,“一般竹枝競能力透木柱,那麼說,那傳柬之人,內力異常深厚,可以摘葉飛花傷人了。這樣的武林高人,恐怕在當今武林也不多有。”
張振字說:“當時我與弟兄們也驚駭不已。既然是高人傳柬,想必這事是真的了,所以張某便傳城內所有丐幫弟兄,趕去八寶山,果然見關大俠等人受圍。”
關雲山喃喃自語:“這位武林高人是誰?在下所交結的朋友,屈指可數,可沒有一個人有這麼驚人的功力,莫非是在下恩師枯木禪師?”
張振寧說:“不可能是令師的,因為留柬之人,字跡娟秀,顯然是位女子。”
“什麼?是位女子?”
關雲山和公孫駿頓時呆住了。中原武林,誰有這般深厚內力的女子?除了逝去的慕容小燕女俠,就數梵淨山莊的莊主了。其他如武林宿老玉羅剎、陶十四娘和丐幫金幫主,都不可能有這樣深厚的內力。逝去的燕老前輩不可能重現;梵淨山莊莊主絕不會捲入武林的恩怨仇殺,她對中原武林人士沒好感,更不會出手相幫。不是這兩位武林前輩,又是誰呢?公孫駿雖然敏感到極有可能是莫紋,而莫姑娘有這樣深厚的內力嗎?可摘葉飛花傷人?要是這樣,她與自己交鋒,根本沒盡全力,只用五成的功力而已。五成的功力,便擊敗了自己,要是用全力,自己根本不可能在她劍下走滿三十招。公孫駿問:“張堂主,字柬不知帶來了沒有?能否讓在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