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又是駭然、驚愕,定神一看,接樂正谷一掌的是那武功奇高的黑鷹。黑鷹落地時安然無事,而樂正谷落地時,心血翻滾,一絲鮮血從嘴角沁出來,雲中燕、方圓圓雙雙拔劍(她們兩人之劍,早已為樂正谷用掌力從地中吸了出來)。黑鷹厲聲喝道:“誰也不許動,再動,老夫兇性大發,要開殺戒了。”
枯木禪師也連忙喝住眾人:“各位施主!千萬不可亂動。”
這些不過是剎那間發生之事,莫紋也在同時,出指封了面如死灰,閉目受死的青松身上的穴位,將劍收回袖內,奔回黑鷹身前關切地問:“怎樣,前輩沒事吧?”
在那一邊,雲中燕也奔向樂正谷身邊問:“師父,你怎樣了?”
黑鷹和樂正谷同時這麼說:“放心!我沒事。”其實兩人都受了輕微的內傷,所不同的,樂正谷傷情外露,黑鷹傷情不露而已,從外表看,好像只有樂正谷受傷,黑鷹並沒受傷。但雙方都知道,是對方掌下留情。
莫紋恨恨地說:“你沒事就好,不然,我先殺了武當這老雜毛,然後再殺其他的人。”
黑鷹喘過一口氣說:“莫姑娘,千萬不可濫傷他人,儘管他們其中一些人心懷叵測,用意不善,但大多數俠義上的人,的確是維護武林,害怕姑娘學了慕容家的武功絕學,為害武林,才追蹤姑娘,不同於陰掌門的人。”
枯木禪師合什說:“善哉!善哉!黑施主這一句話,仁心明理,令老衲欽佩。”
笑長老從驚訝中醒過來。他也是一位武學大師,看出了莫紋後來的劍法,是西門劍法中的破劍式。心想:這個精靈狡黠的小丫頭,在短短的日子,竟然學會了慕容家的西門劍法,使得這般的純熟老練,能擊敗了武林第一劍手——中原一劍青松道長,我老叫化是白白為她擔心了,以她目前的武功,的確是少人能敵,用不了我老叫化在暗中護著。看來,金幫主恐怕也小看了這丫頭,才這麼叮囑我老叫化在暗中護著她。
莫紋這時問青松:“老雜毛,你現在還有何話可說?”’
青松道長想不到自己成名十多年,一生浸淫在劍法中,放眼武林,少人能敵,卻一朝敗在一個不見經傳的小女子劍下,早已萬念俱灰,爭雄好勝之心全消,生又如何?死又如何?生死已對他無關重要了,他反而異常平靜地說:“貧道唯死而已,又何必多問。”
“要不是黑前輩的話,憑你對我名節的侮辱,我真想一劍先割下你的舌頭,令你終身不敢忘。不過,你是武當堂堂一掌門,目空一切,現敗在我劍下,已令你終身難忘了!現在我不殺你,你走吧!”莫紋說著,凌空出指,便解了他的穴位。
莫紋亮出這一手極為上乘的武功,又使眾人驚愕。青松這時心如槁木,默然無語,感到自己在武林中已無立錐之地,也不望眾人一眼,默默離開。他回武當山後,將掌門之位,交給了自己的師弟青木道長,寄情于山水白雲之間,從此在武林中消失。
莫紋又望著眾人問:“還有誰要小女子將慕容家的武功絕學留下的?”
枯木禪師和樂正谷不出聲,雲中燕、方圓圓更不敢出聲。半晌,枯木禪師嘆了一聲:“莫姑娘,就是你現在交出來也沒有什麼用了!不如由姑娘儲存的好。”
雲中燕、方圓圓和錢少鞭大吃一驚,雲中燕急問:“禪師,這話怎麼說?”
“我們要莫姑娘交出來,只不過不想莫姑娘能學到慕容家的武功絕學,擔心她以後為禍武林。老衲要是沒有看錯,莫姑娘已學到了慕容家的武功絕學。剛才她使出的劍法,就是西門劍法中的破劍式。不然,青松道長怎能敗於她的劍下,無顏而去?”
笑長老說:“不錯!不錯!是這樣,我老叫化也看出來,那的確是西門劍法。”
方圓圓問:“那我們怎麼辦?”
笑長老說:“怎麼辦?我老叫化看只有兩個辦法,一個辦法,我們拍手離開,不去招惹這個狐狸女。”
“第二個辦法呢?”
“合我們幾人之力,殺了這狐狸女,將慕容家的武功絕學搶回來。不過我老叫化自問武功不及,又怕死,不敢去冒這個險。”
“阿彌陀佛!”枯木禪師說:“長老,這個辦法不可取,傷人命有違天理。”
“哦!你老和尚還有更好的辦法?”
“老衲閱人不少,略為知人。老衲仔細觀察過莫姑娘,雖一然莫姑娘出身於梵淨山莊,但眉宇間隱藏著一團正氣和英氣,為人不邪,狡黠而慧,在人品上,有些是我們正派中人所不及的,尤其在照顧慕容家那個痴兒上更顯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