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兒搖搖頭:“我沒事,調息一會就好。”
小芹的盤龍劍劍尖,早巳貼在西天法王的額頭上了,喝聲:“不準動!”
痴兒說:“小芹,他現在已是一個廢人了,不必殺他。”
“哦!?這大頭和尚已成了廢人?少爺,你已廢了他的武功麼?”
莫紋說:“丫頭,你還看不出來麼?這法王內力全失,恐怕比一般的和尚也不如,殺了他也為人恥笑。”
“真的?這才是惡有惡報。”
小芹收了劍,注視西天法王,見他那龐大肥胖的身軀,似一堆爛泥般坐在地上,雙目無神,再也沒有以往傲視一切的神采了,一下似乎蒼老了許多,的確比一般的和尚也不如,問:“大頭和尚,你現在還有何話可說。”
西天法王長嘆一聲:“這也是我的報應,你們殺了我吧。”
“我呀,才懶得殺你,讓你活著丟人獻醜,不比殺了你好?”
曾幾何時,不可一世的西天法王,剛才還是那麼氣焰逼人,要致人於死地。現在便變成了一個萎靡不振的可憐蟲,想求死也不行,小怪物見了也感到駭然。這個西天法王,內力深厚得當今武林少有,要是被自己吸收,不知要挨他多少拳打腳踢才能吸得乾淨,恐怕給他打死了也不能吸盡。慕容二哥抖的是什麼武功?怎麼一下就將他變成了一個廢人?西天法王是這樣,當今武林,又有何人是慕容二哥的對手?其他人想奪取慕容家的武功絕學,真是異想天開,太不自量了。
老叫化吳影兒這時走過來,坐在西天法王對面說:“法王,你能不能聽我叫化一句話?”
西天法王說:“前輩請說。”
吳影兒一改過去的嬉笑神態,誠懇地說:“法王,你也是有一把年紀的人了,比我叫化小不了多少歲,何況又是一個出家人,一切看開才是。出家人四大皆空,功名利祿、權勢地位如過眼雲煙,轉眼成空,任何人死後,也不過是一抔黃土,這一點,連我叫化也看開了。法王是位出家人,怎麼就想不開?卻跟世俗一樣,爭那功名權勢?”
西天法王修練了幾十年的功力,一旦喪失,的確是極度的絕望。這些功力,今生今世是怎麼也練不回來了,一心只求一死,不作他想。聽了老叫化這一番誠懇的話,半晌不能出聲。最後又是一聲長嘆:“前輩教導極是,小僧自感罪孽深重,不死難以謝罪武林。”
“法王有此想法,已是幡然悔悟了,怪不得佛門有這麼一句‘回頭是岸’的話,望法王今後慈悲為懷,普渡眾生。”
西天法王合什稽首說:“多謝前輩勉勵,小僧今後專心事佛,不再過問塵事。”
“法王能夠如此,更是一心向善了。”老叫化說完,便出指如風,凌空解了眾人被封的穴位,單這份指勁,又令眾人駭然。
西天法王見了,更是五體投地,暗想:“別說黑鷹、青衣狐狸,單是這位前輩出手,就可以制服自己了。看來自己坐鎮西域,猶如井中之蛙,不知外面天地有多寬多厚,焉知今日喪失功力,不是因禍得福?更稽首相向:“前輩高姓大名,能否賜教小僧?”
老叫化哈哈一笑:“我不過是一般討吃的叫化而已,無名無姓可說了。”
小怪物忍不住說:“他就是過去中原武林八仙之一的漠北怪丐的隔代弟子吳影兒。”
西天法王驚愕了。武林八仙之名,他從師父口中就聽說過,那幾乎是武林中的仙人,一個個都有一門驚世駭俗的武功,一般武林人士根本接不了他們的一招半式。尤其是隱俠子君、漠北怪丐齊老,西域所有人士莫不知曉,他們曾為西域人做了不知多少好事,人們已將他們當作上天派來除惡助善的神靈,就是漠北怪丐的弟子——沒影子莫長老,也為中外武林人士所敬重,那是一位古道熱暢的名丐,西天法王驚疑地問:“請問沒影子莫老前輩,是前輩的……”
“那是我叫化的師兄。”
西天法王連忙拜謝:“原來這樣,小僧有眼不識泰山,無知冒犯前輩,請前輩恕罪。”
其他的人驚聞眼前的叫化,竟然是武林八仙中的嫡傳弟子,莫長老的師弟,莫不駭然敬重。三位上人和眾喇嘛及西域武士,一齊跟在西天法王身後拜謝,感謝他不殺之恩,可見江湖上,並不是靠武功立威才受人敬重,只有武德,才受人敬重。
老叫化吳影兒連忙扶起西天法王:“法王,你這樣一來,可折我叫化的壽了。你快叫大家都起來,趕快離開這裡,回到西域去吧。”
“小僧遵命!”
西天法王帶著眾人,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