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更明顯是有人放火。言大少大怒:“誰吃了老虎膽、豹子心。敢與我們言家作對?師兄,我們快過去,捉住這放火的賊,我要剝了他的皮。”
驟然間,一條人影從屋頂上似落葉般的飄進閣來,清脆、嬌美而帶點冷意的聲音從來人口中響起:“你們不用過去了,我不是來了嗎?”
楚無門、言大少一時驚愕,定定神,在燈光下一看,是位面帶微笑,豔麗絕俗的少女,所謂聲、色、藝俱全的醉人蕊,與她相比,那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不論身材、美容、神態,全將醉人蕊比下去,而且來人雙眉梢往上揚著,顯得不但狡黠,更含幾分殺意。
言大少驚問:“你是何人?”
“哎!你們不是要四處追蹤我的下落嗎?怎麼反而問我是什麼人了?”
言大少一怔:“你就是江湖上人稱的青衣狐狸?”
“怎麼,看來聞名不如見面,見面勝似聞名了吧?我是不是使你們失望了?”
言大少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發誓要捉到的人,為二弟報仇的女子,竟然是這麼一個妖滴滴美豔人寰的少女。楚無門也驚震,他雖然在暗中算計莫紋,但也從來沒見過莫紋,總以為一位江湖上的女子,美也美不到哪裡去,頂多有些媚人的風度而已,哪想到是這麼一位美豔絕俗、神蘊飄逸的少女。這麼一個少女,竟能弄得武林失色,黑、白兩道上人的驚震,真是叫人大出意外。
就是醉人蕊和百花樓的幾位歌妓,也忘掉目前的危險,一個個目不轉睛在打量著莫紋,自問自己不及莫紋十分之一。有她在,令百花樓群芳盡失色。
莫紋對楚無門說:“我以為你是安化城的一位長者,原來是湘西言家的一條看門狗。這才是人不可貌相。你昨夜在暗中指揮的一臺戲,可惜瘦和尚和焦七演得太不像話了。要不是昨夜裡我為了活捉焦七,恐怕你早已成了我劍下的遊魂野鬼。”
楚無門驚愕:“什麼!?焦七被你捉去了?”
“你以為他縮在馬寡婦家中嗎?要不,我怎麼知道城裡賭場、酒樓、妓院和這一間當鋪,全是你一人打點的?”
言大少問:“那麼說,幾處的火,都是你放的?”
“是呀!等一會,這裡和前面的當鋪,也成為一片火海了。這是言家招惹我的第一個報應。”
“黃毛丫頭,我要你的命!”說時,言大少一掌拍出,掌勁的威力,的確比言二少厲害得多,一邊說:“師兄,你快去叫我十多名親信來,別讓她跑了。”
莫紋閃開了言大少的一掌,同時盤龍寶劍出匣,橫在楚無門的面前:“你別去了,就是去,他們也不會跟你轉回來。”
言大少一怔,停了掌,問:“什麼?不能來?你已殺了他們?”
“你們在這裡飲酒聽歌為樂,他們不會在杏花樓裡飲酒賭錢為樂麼?他們賭得暈天暈地的,連自己姓什麼也忘了,會跑來這裡解救你們麼?不錯,有一兩個清醒的叫我殺了,但大多數都給我封了穴位,動也不能動,已像死人一樣。”
言大少吼道:“就是沒有他們,我也可以捉住你。”
“這話卻有點英雄氣概。不過,你不怕傷害了這幾個如花似玉的美人麼?最好你先將她們打發出去,別錯傷了她們。”
言大少說:“好!你們快出去!”
這幾個妓女,在言大少出掌和莫紋出劍時,一個個早已嚇得花容變色,全伏在地板上。現在聽說叫她們快離開,還有不逃命的?一個個連樂器也不要,慌忙跑出閣去了。她們跑到假山下,驚動了假山下的幾名楚府打手、護院,一問,知道上面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急忙拜上來看,見一位青衣少女,用劍攔住了楚無門,說:“你別想跑,單憑言大少一個,恐怕不是我的對手,你們最好還是聯手齊上的好,別叫他死了不服。”
楚無門冷冷說:“姑娘,你未免太放肆了!”
“我要不放肆一點,能來闖這蛇窩麼?”莫紋說時,突然寶劍往後一揮。既不轉身,也不回頭,將一名突從她背後擊來的打手挑翻,繼續對楚無門說:“你最好叫你的手下別亂動,不然,只有死路一條。”
楚無門的打手哪有這等高超的劍法,不用楚無門下令,已嚇得呆在樓閣門外不敢進來。
楚無門和言大少也為莫紋這一招不可思議的劍法驚震,看來誠如莫紋所說,單打獨鬥,自己兩人真不是莫紋的對手。楚無門一變以往紳士長老的面孔,對言大少說:“好!我們齊上!”他擔心言德傲慢、自大,又補充了一句,“大少,現在不是與她比武之時,先捉了這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