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姐姐在等我們呢!”
痴兒望了望崗頂:“姐姐在哪裡?”
“在半山坡上,我們走吧。”
“好好,我也想姐姐的。”痴兒有點失望地跟隨小芹走下山崗來,只見莫紋一個人迎風立在山坡上,言家兄妹已不在,老叫化也不見了,只有安化縣楚無門的兩個手下在埋屍體。痴兒一見莫紋,似乎將什麼都忘了,高興地奔了過來,嘴裡一邊喊著:“姐姐,姐姐!”這個痴兒,高興得路也沒有走好,“咕咚”一聲,不知給什麼東西絆了,翻了_個大筋斗,跌得他要喊痛。但他看見絆倒自己的是一具可怕盼血淋淋的屍體,又嚇得跳了起來。
小芹和莫紋看見他翻了個大筋斗,忍不住笑起來,後又見痴兒似驚兔般跳起來就跑,遠遠避開跌倒的地方,神色彷彿看見了什麼可怕東西似的,以為痴兒踩著毒蛇了,都躍了過來。小芹關心地問:“少爺,你碰上什麼了?”
莫紋一見,是一具屍體橫臥在草叢中,便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痴兒指著屍體:“他,他,他……”
小芹也看見屍體了,說:“少爺,那是個死人,別害怕。”
莫紋溫柔親切地問:“兄弟,他沒有嚇著了你吧?”
“姐姐,那死人好怕人呵!”
莫紋微笑:“兄弟,你真沒出息,死人也害怕的?你看小芹妹妹比你小,又是個女孩子,都不害怕,你是個堂堂的男子漢,怎麼反而害怕了?我和小芹妹妹,還指望你來給我們壯膽哩!”
莫紋一句話,又鼓起了痴兒作為男人的自尊心。痴兒挺了挺胸:“姐姐,我不怕,但他絆了我一跤。”
小芹問:“少爺,你摔痛了沒有?”
痴兒為表示自己是個男子漢,揚著臉說:“沒有!一個男子漢,會痛嗎?”
莫紋與小芹相視,又忍不住笑起來。的確,這痴兒已是一個十八歲的青年,站起來,比十六歲的莫紋高出了半個頭,比小芹更高出了一個肩膊,他要是智商健全,該是莫紋和小芹的保護人了。
莫紋見他一副男子漢威風懍懍的氣勢,忍住笑順著他說:“是呵,怎會痛的?兄弟,你這樣就像一個男子漢大丈夫啦!”
痴兒一聽,似乎更得意了,昂首揚步,四下望望:“咦,那老叫化呢?怎麼不見了?”
“兄弟,老叫化已經走啦!你要找他?”
“唔!我要問問他,幹嗎講話不算數?說要陪伴著我,卻趁我睡著時就跑開了,讓我醒來時害怕得哭起來。”
小芹叫著:“少爺,你別說你哭啦!這就不像男子漢啦!”
“對!我不哭。我,我,我要問問他,幹嗎不等我學會蛇行鼠步的功夫就走了!”
莫紋說:“兄弟!那老叫化的蛇行鼠步功夫,你是學不來的,那要有極為深厚的內功才能辦得到,你還是練你的五六七八九功夫好。”
小芹笑著說:“少爺,其實你剛才的功夫,比老叫化的蛇行鼠步功夫還好。”
痴兒茫然:“剛才我的什麼功夫了?”
“跌倒後,一下就跳起來呀。”
“那也算功夫麼?”
“怎麼不算?那是龍騰虎躍的好功夫呵!”
莫紋也笑起來:“不錯!不錯!真的是龍騰虎躍功夫,我不知道兄弟幾時學會了這一門功夫的,大概是從老叫化的蛇行鼠步功夫轉化而來的吧,怪不得跌倒了不會痛。”
痴兒困惑起來:“我,我不知道呵!”
“好啦!兄弟,天不早了,我們也離開這裡吧。”
“姐姐,我們要去哪裡?”
“回安化城。”
“回安化城?姐姐,我們在安化城放了那四把火,回去,不怕人注意麼?”
“丫頭,你放心,沒人會來捉你這縱火者的,四小姐在崗下已為我們準備了三匹馬,接我們到她莊上住。”
“是言家大寨嗎?”
“不是,在安化城郊的一處村子裡。”
“四小姐怎麼在那村子有處莊院的?”
“你這丫頭真是打爛沙煲問到底。言家的人,在湘西是個土皇帝,在一處村子有座莊院又有什麼奇怪的?”
“姐姐,我是小心那!”
莫紋一笑:“走吧!四小姐打發了一個人在崗下等我們哩!”
“四小姐她先走了?”
“走了,趕回去清理門戶。”
“清理門戶?”
“丫頭,那姓曹的在言大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