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何況青衣狐狸還有神秘莫測的黑鷹在暗中相助,七叔,我們今後打算怎麼辦?”
蘇總管也長嘆一聲:“只有聽天由命罷了!三娘,我已有一把年紀,死不足惜,而你今後多加小心才是,別枉送了性命。”言外之意,就是叫蘇三娘別管他了,自己能走就走,能離開陰掌門就離開陰掌門,別作無謂犧牲,以儲存蘇家一脈。
蘇三娘說:“七叔,你也要小心才是!”
隨後,蘇總管換過一身衣帽,橫過湘江,來到江中的橘子洲,碧眼教主秘密的藏身之處,報告自己湘陰一行的經歷。
碧眼教主過去在嶽麓山西側山麓下的莊院,一年之前,因為青衣狐狸和白衣書生一事,已為炸藥所毀。以後雖然重新建好,但大溈山一戰之後,身受重傷的他擔心青衣狐狸尋來,不敢再住嶽麓山了,因而秘密遷到江中的橘子洲,依然是茅寮竹舍,地下卻是機關重重,更有一個出口,直通江畔,必要時,可泛舟而去。而橘子洲對岸的天馬山卻是西天法王秘密的居住地,一旦有事,西天法王便可率領那十五名一流的西域殺手,趕來相救。
當蘇總管踏上橘子洲時,莫紋、小芹也帶著痴兒,出現在長沙府城北郊麻溪口,痴兒這時又恢復了痴兒的模樣,神態十足是個大孩子,既不像那神態傲慢的白衣書生,也不像那威嚴的黑鷹。莫紋和小芹不得不佩服他有一份演戲的天才。
他們在麻溪畔的一處小市集上飯館用飯。他們向人打聽得知,去長沙城還要經過一條瀏陽河。一過瀏陽河,就是長沙城的北門口。
飯店內的客人們不多,除了三四個行商、小販和一些公門的差役外,還有一位一臉笑嘻嘻的少年,年約十五六歲,衣著一般,高踞一桌,叫了不少菜,還左一杯,右一杯喝酒,令滿堂的旅客們驚訝:這麼一個少年,竟然有成年人所不及的酒量,他喝酒比別人喝白開水還多,桌上擺了四五個空酒壺,仍然拍臺叫店小二再打兩斤酒來。
小芹看得驚奇,輕輕對莫紋說:“姐姐,他喝這麼多的酒,不怕醉死了嗎?”莫紋打量了這少年一眼,一下心頭凜然,也輕輕說:“妹妹,這恐怕是位江湖奇人,不會喝醉的。”
“不會醉?他不會是酒鬼轉世吧?”
“妹妹別出聲,恐怕有好戲看了。”
果然,這個少年飯飽酒足以後,拍拍肚子嘻嘻笑著:“店小二,我吃飽了!”便揚長走出店外。店小二追上去說:“少爺,你還沒有付酒飯錢。”
少年愕然:“什麼酒飯錢?”
“少爺喝的酒,吃的飯菜,都得給錢。”
少年睜大了眼睛:“這些都要給錢嗎?怎麼你不早說?”
“少爺,小人現在說明也是一樣。”
“你現在才說不遲了嗎?你早說了,我就不吃不喝了,我還以為你們不要錢的呢!”
“少爺,哪有進飯店吃飯不要錢的?”
“有呵!我曾去過兩處飯店、酒館,都是吃了不用付錢。我以為這一帶的飯店、酒館,吃飯喝酒不要錢的,才放開肚皮喝酒吃飯。”
小芹說:“姐姐,這少年是存心白吃的!世上哪有吃飯不佣錢的飯店酒館?”
莫紋笑著:“你怎知道沒有?”
“世上真的有吃飯不用錢的飯店嗎?那我也去大吃大喝一頓了。”
這時店小二問:“少爺是打算不給錢了?”
少爺說:“我沒有錢,怎麼給?”
店小二頓時變臉:“你是哪裡跑來的小子,敢來我店裡存心白吃?”
“我可沒有存心白吃呵!”
“小子,你也不去打聽打聽,這店是誰人開的?”
“我打聽幹嗎?”
“這店是麻溪辛老爺開的。辛老爺號稱長沙三虎,是麻溪上的一號人物,誰也不敢惹。小子,你是不是吃了老虎心、豹子膽,敢來這店裡撒野?”
“喂喂!我可不知新老爺、舊老爺,我也不是來撒野,只怪你為什麼不早說吃飯要錢的。你說了,我就不來吃了。現在我不吃也吃了,這樣吧,你們打我一頓好了!”
飯店又跳出兩名夥記,其中一個說:“別跟這小子多說,打他一頓,再拉去見辛老爺!”
少年連忙說:“慢著慢著!你們打了我,還拉我見辛老爺,那我這一頓不白捱打了?”
店小二問:“小子,你想怎樣?”
“要就你們打我一頓,要就拉我見你們的辛老爺。不能打了我,又拉我去見辛老爺。除非今夜裡,我再來吃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