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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部分

“唧唧……是什麼?”毛屍感興趣的問道。

“一是鯉魚上樹,二是鐵鍋當帽,三是瓦片盛飯,四是葛藤束腰,那賴布衣告訴朱家人某日某時將棺木抬至墓穴旁邊等待,族人們半信半疑,但還是照做了。時辰接近午時許,見一位農夫手提兩條鯉魚來到路口茶亭旁邊,隨手將魚掛於樹上,自己則到涼亭內歇息喝茶,這就是鯉魚上樹。須臾,天陰落雨,一人頭頂鐵鍋奔進涼亭,豈不是鐵鍋當帽了麼?因天近中午,幾名農婦提著瓦罐前去地裡送飯,下雨路滑,一位農婦摔了一跤,送飯的瓦罐打破,腰帶也因摔跤跌斷了。那農婦心疼米飯,用瓦片將飯盛起,又隨手摺了葛藤當作腰帶繫於腰上。此刻族人方才恍然大悟,鯉魚上樹、鐵鍋當帽、瓦片盛飯、葛藤束腰,四種現象真的同時出現了,不由得連連稱奇,於是連忙將棺木下葬於墓穴內,這才成就了一代大文豪朱熹。”耶老很滿意自己有機會在毛屍面前炫耀一番。

“唧唧……有意思。”毛屍抿嘴嘻嘻笑了,音質清脆甜美。

“毛屍,你的墓地究竟在哪兒呢?”耶老也陪著乾笑了幾聲,然後抓緊時機問道。

“唧唧……就在這裡。”毛屍手一指古驛道旁的一處山坳,那裡背風向陽,赫然矗立著一個大墳包。

耶老走近前細觀,詫異道:“毛屍,你是哪一年死的?”

“1966年,唧唧。”毛屍回答道。

“那是十年前了,可這卻是一座新墳啊……”耶老望著墳包上面的新土狐疑的說道。

“唧唧唧……就是這裡,沒錯。”毛屍肯定的說道。

這是一座新墳,土包上面甚至才剛剛生出些青草來,耶老圍著繞了一圈,也沒找到墓碑,他撓了撓頭皮,又接著問道:“怎麼會沒有墓碑呢?”

毛屍嫣然一笑,解釋道:“唧唧,唧唧……外姓人葬墳到文公山上,都是不立墓碑的,幾百年了一直都是這麼做的。”

遠處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直奔他倆而來,毛屍害怕的閃身躲在了耶老的身後。

“毛屍,你別怕,有我耶老在此,任何人休想傷害到你。”耶老張開雙臂毅然的護住了毛屍。

夜行人的衣袂聲轉瞬已至跟前,稀疏的星光下,站立著吳楚山人和不化骨茅一噬……

“耶老,你讓我們找的好苦。”吳楚山人氣惱的說道。

茅一噬走近前來,鼻子不住的翕動著,嘿嘿的開口道:“這具普通毛屍沒什麼道行,乾脆剿滅算了。”

“唧唧,我怕……”毛屍戰戰兢兢的後縮著。

耶老胸脯一挺,高聲叫道:“老衲絕不允許你們傷害毛屍!”

“耶老,你自己這樣隨意亂跑,是很危險的。”吳楚山人責備說道。

耶老脖子一挺,分辯道:“老衲喂毛屍吃了蛐蛐,她帶我來到了她的墓穴,老衲馬上就可以解開太極陰暈裡面發生的謎團了。”

“這座墳就是毛屍的麼?”吳楚山人疑惑道。

“唧唧,是我的。”毛屍躲在耶老身後探出腦袋說道。

“哼,是真是假,挖開便知,”吳楚山人轉身對茅一噬說道,“茅兄,方才路過一家農舍,我去找把鋤頭便來。”說罷,山人身形一晃,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中了。

“耶老,老夫一生剿滅屍變無數,你與這具毛屍非親非故,幹嘛要護著她呢?”茅一噬不解的問道。

“人在江湖,行俠仗義,除強扶弱,助人為樂,乃老衲份內之事,豈能袖手旁觀,更何況毛屍又是一個受盡苦難的美婦人。”耶老義正言辭的朗聲說道。

“美婦人?你又怎麼曉得?”茅一噬詫異的說道。

“你聽她吳語軟儂的話音,行走步態之婀娜,接人待物之嬌羞,舉手投足之嫵媚,老衲豈能分辨不出?”耶老雄辯道。

“哼,不就是一具毛屍麼,連肉都沒有。”茅一噬鄙視說道。

“嗚嗚……唧唧。”毛屍傷心地哭了。

“不化骨,老衲不許你侮辱毛屍!”耶老憤怒的衝著不化骨喊叫起來。

腳步聲重又響起,吳楚山人手拎著一把鐵鋤回來了,二話不說,走到那座墳包前便奮力挖掘了起來。

此刻,東方已現魚肚白,山人也將墓穴掘開了。

一口陳舊的棺材靜靜地躺在了墓坑裡,看樣子它已經在泥土中埋了若干年,木質表面大都已腐朽。

“我要開館了。”吳楚山人說道,然後一鋤劈在了棺蓋上,“咔嚓”一聲,撬起了棺材板。

晨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