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我們又有什麼辦法呢?”寒生無奈的說道。
“辦法是有一個。”吳楚山人沉吟道。
“什麼辦法?”寒生急切的問道。
“公開,只有公開那張舊羊皮上所有的數字,讓更多的人都知道,你和蘭兒的危險也就解除了。”吳楚山人說道。
“可是丹巴老喇嘛臨終時囑託不要讓別人知道,而且我已經答應了他。”寒生為難道。
吳楚山人默默無語,他知道寒生的秉性,寧可自己有危險,也不願意背信他人。
“看,雪山腳下的松樹林裡有房子,而且還有做飯冒出的炊煙呢。”蘭兒手指著前方,興奮地說道。
“像是一座寺廟。”金道長眯著眼睛向山腳下眺望著。
“我們今晚可能要在寺廟中借宿了。”劉今墨說道。
“今墨,我饞酒了。”老祖不懼高原山風,依舊是袒胸露乳。
吳楚山人微微頜首,快步向綠樹掩映的那所寺廟走去。
黃昏的天空中出現了一群黑點朝著他們飛過來,越來越近,“吱吱”,一陣急促的鳴叫聲,竟是那麼的熟悉……
“汪汪!”大黃狗笨笨昂著頭朝天上大聲叫了起來,引起了蘭兒揹簍裡面的小狗寶寶們一陣亂吠。
寒生驚呆了,目不轉睛的盯著天空。
首領繫著騎馬布,驚喜的向他俯衝下來……
夜幕降臨了,松樹林中已是漆黑一片。
“寒生他們終於到了。”黃建國長吁了一口氣。
“不可思議,吳楚山人和劉今墨這兩個植物人竟然被寒生治癒了,建國,這兩個人可是老江湖了,不但處事機警,而且出手狠辣,且不可小覷了。”黃乾穗擔憂的望著兒子說道。
“爸爸,”黃建國微微一笑,道,“儘管他們人也多,武功又高,力量對比懸殊,但是對方在明,我們在暗,這就提供了先機,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他們根本料不到在這偏僻的梅里雪山,我們會埋伏在側,俗話說‘大意失荊州’,歷史上以少勝多,以弱勝強的戰例數不勝數,您就看建國的吧。”
黃乾穗讚許的望著自己的兒子,看著他強敵面前淡然自若,指揮若定,已經基本上具備了入主中原、君臨天下的那種領袖氣質。
“你準備怎麼做呢?”黃乾穗問道。
黃建國說道:“爸爸,首先要進行敵我分析,他們裡面最重要的人物是吳楚山人、劉今墨和金道長三人,既機警武功又高,必須先要除去。那個不男不女的老祖胸大無腦,小侏儒更是沒什麼能水,寒生絲毫不懂武功,其他的如蘭兒和兩個嬰孩則可以忽略不計。”
“明月和那個乾癟的耶老不可不防。”黃乾穗提醒道。
黃建國嘿嘿一笑,道:“明月頭腦簡單,起碼使其處於中立是不成問題的,她斷然不會與兒子為敵,至於那個耶老,瘋瘋癲癲的無非是個棺材瓤子而已,不足為慮。”
黃乾穗點點頭,他相信兒子的判斷能力。
“等一下,我會藉著夜幕潛入寺中,直接到廚房的水缸中下毒,他們肯定會在寺中吃晚飯的,氫氰酸是世界上最毒的毒藥,一克便能夠殺死千人,考慮到水缸水的稀釋效應,扔進去七八粒膠囊,保準他們一個也活不了。關鍵是,如何保證別把寒生給毒死,否則就毫無意義了。”黃建國說道。
這的確是個棘手的問題,黃乾穗尋思著。
“還有明月,畢竟初戀過一場,我不忍心毒死她。”黃建國幽幽說道。
“得設法把寒生調出來。”黃乾穗自言自語道。
黃建國沉吟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你的意思是……”黃乾穗疑惑的望著兒子。
黃建國從口袋裡取出那隻金屬小盒子,撳開蓋子,從裡面撿出八粒氫氰酸膠囊,揣進衣袋裡,餘下兩粒連盒子交給了父親,冷冷的說道:“我投完毒之後,便去找明月,設計誆出寒生到寺外,等我們返回時,那些人都應該已經死翹翹了。”
“建國,恐怕你會有危險。”黃乾穗不放心的說道。
“不要緊,建國會隨機應變,我也帶了把防身的手槍,你們在寺外準備好接應。”黃建國摸了摸腰間的那支槍牌三號小手槍,這還是原先岳父送給他的。
黃建國望了望夜空,說道:“時間到了,我要開始行動了。”
塔巴林寺與大多數藏傳佛教寺廟一樣,四周並無院牆,大殿與房子錯落的散佈在樹林的邊緣上,這與當地的民風淳樸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