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摩天率領著那麼多的兵馬前來，楊陽不知他的來意，先且試探一下他再說：“本座乃是枝枝葉葉光明佛顯化無上解冤結菩薩摩訶薩化身前來說法，說的是那教鬼仙修成正果的‘混元鬼仙之道’，不知夜摩天天王是何來意？”

夜摩天答道：“小王遠道而來自然是來聽法的，不過本王覺得奇怪，常言道‘仙之上者，謂之天仙；仙之中者，謂之地仙；仙之下者，謂之人仙；仙之下下者，謂之鬼仙’。自古以來鬼仙素難成就正覺，除了地藏王菩薩度脫鬼仙轉生人道修成正果的法門之外，還有其他什麼法門能使鬼仙成就正果？”

楊陽道：“八部天龍夜叉、阿修羅、乾達婆、緊那羅四類皆是鬼仙，聽佛教化，遠離惡趣，皆成正果，如何說鬼仙非轉生人道不能成正果？”

夜摩天哈哈大笑道：“大德今日講的若是那為奴為婢就就算成正覺的法門，依本王之見，這法不聽也罷，這法會不開也罷！”

楊陽聽了也笑道：“你這魔頭倒也狂妄，居然敢說佛陀的法門是‘為奴為婢’的法門，你不聽這‘為奴為婢’的法門，你還想聽那成就無上正等正覺的法門不成？”

夜摩天道：“方才聽你說你會講那‘混元鬼仙之道’，一聽名字還覺得你來頭不小，會講大道，如今算是本王失算，你不過是會些小道的欺世盜名之徒罷了！你若是會將那無上大道，我夜摩天即刻頂禮你，親為你座下佛子，若是說不出來，便拜在我座下當弟子如何？”

楊陽聽了這不敬之言也不動怒，還是語氣平和地道：“你這破皮，休要用激將法來激我。你只知道天底下有天仙、地仙、人仙、神仙四類仙人能夠修那無上大道，你若能告訴本座，為何鬼仙不能修那無上大道，本座就為你說‘混元鬼仙之道’！”

“一言為定？”夜摩天笑問道。

“一言為定！”

“那好，”夜摩天也不思量片刻，只是道：“天仙、地仙、人仙、神仙都能修那無上大道，鬼仙為什麼不能呢？”

“是啊，鬼仙為什麼不能呢？”楊陽問道。

“菩薩，本王已經回答了！”夜摩天笑道，“你若說不出鬼仙的無上大道來，便要作我徒弟了……”

楊陽聞言哈哈大笑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你以反問語氣來回答我的問題，我難道就不能用反問語氣回答你的問題？是啊，天仙、地仙、人仙、神仙都能修無上大道，又有誰能夠阻止鬼仙修那無上大道呢？速進金剛結界，找好位子，本座即刻為爾等說‘混元鬼仙之道’！”

夜摩天也哈哈大笑著帶著眷屬進了金剛結界，坐於楊陽身畔，側耳傾聽楊陽說法。

楊陽開口說道：“‘混元鬼仙之道’名之曰‘道’，‘道’有無極，無極生太極，太極生兩儀。兩儀者，陰陽二氣也。人仙捉坎填離，進陽火，退陰符，煉得純陽金丹始證地仙之道。又地仙溫養靈胎，功行深滿，純陽金丹破殼而出，始證天仙。人仙若死，不證地仙之位，而為鬼仙。鬼仙者聚天地間陰煞之氣，不入真流。

“殊不知‘孤陰不生，孤陽不長’‘一陰一陽謂之道’也！鬼仙皆是陰煞之氣不入真流，天仙乃純陽之氣又豈可證悟大道？……”

楊陽講鬼仙修證大道的法門，講的天花亂墜地湧金蓮，座下的鬼仙魔將聽得如痴如醉。就連黃泉魔海里的妖獸海怪都探出頭來，一邊聆聽楊陽講法，一邊吸收周圍的靈氣煞氣修煉。冥界天門每夜一開一合，楊陽講法，一講就是三天三夜，講到精妙之處，梵音突然戛然而止。

夜摩天聽得正高興，有時候聽得若有所悟欣喜不已，有時候若有所失不免懊惱，三天以來，悲喜交加，身上的鬼氣淡了下去，眼中的神采卻凝練了許多，他漸漸融入了明悟的境界中去，忽然楊陽停止說法，他立刻茫然若失，問道：“大德，怎麼剛剛開始講法就停下來不說了？”

楊陽笑道：“本座已經講了三天三夜，冥界的天門已經開合了三次，若要我在講法，還是等下次有緣再說吧！”

“大德，這……？”夜摩天正要請求楊陽在此說法，突然間恍然大悟，跪倒在地，道：“弟子閻浮鬼國國主夜摩天皈依本師枝枝葉葉光明佛，請師尊為弟子摩頂授記！”

楊陽微笑道：“你果真要做我弟子？”

夜摩天頂禮道：“弟子虔心跪在師尊座下，還望師尊慈悲，為弟子摩頂授記！”

“要我收你為徒也不難，”楊陽睜開法眼，看著虛空道，“如今你要拜在我的門下，那個保舉你來的大德怎麼還不現身呢？”

第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