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道觀道兄的坐騎,見它生得體態非凡,遍體生光,便知道兄豢養之法一定頗有門道,如今貧道得了些許腳力,正欲向道兄討教豢養坐騎之法!”
笑彌勒道:“我哪裡有什麼豢養坐騎的方法,我養的那隻野豬本是在山中自然成精,被我降伏後也很少照顧它,只是偶爾對它說些佛法,化化它身上的戾氣罷了!”
“道兄有所不知,我正是為化那些畜生的戾氣而來!”楊陽道。
“道兄此話怎講?”笑彌勒也疑惑,那桃陽子也是清虛道德之士,要化些許妖獸的戾氣不是如同撣去身上的灰塵一樣簡單麼?
楊陽解釋道:“前些日子,有一隻結羅妖為困住我鬼師門和一干修士擺下了一個萬魔萬妖陣。雖然那陣俱已被我破去,我恐那些妖魔出來作亂,便使了個‘袖裡乾坤大’的神通將它們收了,但那些妖魔俱是罪孽深重之輩,被我降伏之後每日必要發狂一次,情狀十分痛苦!我等修行之人,上體天心,下憫蒼生,怎麼忍心看它們如此痛苦,所以斗膽佈下‘大解冤結陣’,希望能化解它們的罪孽和戾氣。不過此陣中還缺一位大德相幫,才能完滿,故而厚顏來求道友,還請道友助我一臂之力!”
這楊陽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滿嘴的胡說八道,自己想降伏那些妖魔,奈何自己沒有辦法將那些妖魔身上的戾氣一併消除,只好來求佛門高僧相助。
任那笑彌勒聰明絕頂,也想不到這瘦骨嶙峋慈眉善睞道人心裡打的如意算盤,只當楊陽是慈悲為懷的活菩薩,便道:“道友言重了,此事若是辦成,乃是功德一件,貧僧還要多謝道友提攜貧僧呢,怎麼還敢推辭。請問這‘大解冤結陣’設在何處,你我且速去渡那些妖魔一渡?!”
哈哈,肥魚上鉤,就是要你幫我將那些個妖魔煉成我的軍隊,楊陽心中竊喜,臉上卻是一本正經,道:“如此,事不宜遲,還請道友隨我來。”
言罷,楊陽大袖一揮騰空而起,笑彌勒足下升起一朵祥雲跟了上來。他見楊陽不騰雲、不駕霧、不乘坐騎、不御飛劍,竟能憑空騰起,十分佩服,道,“到有好神通,居然能夠御空飛行!”
楊陽聞言便知笑彌勒不知道自己是依仗了幽冥道袍的玄通,還以為自己能夠御空飛行,也不戳破這誤會,只是道:“區區小技,何足掛齒?莊子曾說‘夫列子御風而行,泠然善也,旬有五日而後反。彼於致福者未數,數然也。此雖免乎行,猶有所待者也’,列子只是乘著風這個世間有形的東西飛行,就能夠飛行十五天,我等依仗著‘道’這無所依仗的東西飛行,憑空而起,遨遊於天地也不過是小伎倆罷了,道友何必羨慕?”
笑彌勒卻是個憨厚的人,不知道楊陽在誑他,兀自心中對楊陽敬佩不已。聽了楊陽的解釋,似乎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修行多年的佛法好像又有了一些精進,不由的周身放出淡淡金光。
笑彌勒見自己的道行有所長進,以為都是楊陽提點自己的功勞,於是又對楊陽多了一分敬意,眼前這枯瘦的道人變的愈發的深不可測。
“多謝道友提點,貧僧受益良多,果真是‘聽君一席話,勝得十年修’啊!”笑彌勒打心眼裡把楊陽當作自己的良師益友了。
楊陽也沒料到自己一通瞎掰居然能讓這肥佬大徹大悟,而且還十分感激自己,看來自己還真是一塊蒙人的料啊!
“道友不必如此客氣。能夠與道友談禪論道,貧道也是獲益匪淺啊!”楊陽故作謙虛道,“道友還請落下雲頭,地方到了!”
笑彌勒在半空中望下一看,只見山頂上擺著一陣。大陣四方有長幡四面,各呈青赤白黑四色,立於東南西北四方,幡上有倉頡鳥跡蝌蚪文。中央有一黃土法壇,上設一檀香案,案上有紫金爐、白玉磬、玄鐵木魚等法器。法壇四周長幡之內,立著惡鬼、修羅、殭屍兩千餘眾,鬼氣、殺氣、屍氣凝而不散;又有飛禽走獸不計其數,或立或扶,姿態各異,妖氣森森令人不寒而慄。仔細一看,它們卻都有清光護體,便知他們的肉身已經被靈丹妙藥點化過了。
笑彌勒隨楊陽落到法壇正中,與玄熊、許震坤、邪道人打了招呼,不禁嘆道:“道兄果然手段非凡,居然能夠將壇下這麼多的妖魔點化,雖然他們戾氣未除,但是身上隱隱透出一股仙氣,即便我等不為它們擺下這‘大解冤結陣’,假以時日,它們也自然能夠脫離惡趣,跳出輪迴啊!”
“道友謬讚了!本來這些禽獸服了我的金丹應該可以蛻去身上的濁氣。可是天不隨人願啊,不知那結羅妖在萬妖陣內給這些禽獸施了什麼妖法,近日來,它們每天都有一段時間躁動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