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見到這黃衣道人的黃袍之上繡著一隻九爪青龍,附在天樸小腿上的紫龍現出了原型,伏在地上低吟。
“不長臉的畜生!”楊陽心道,“這道人身上龍氣氤氳,想必是一隻快得到化龍的水族了!”嘴上卻不說什麼,拿起桃木枝向兩條紫龍一刷,紫龍又服服帖帖的回到天樸的小腿上。
“道兄好手段,貧道鼉龍道人起手了!”鼉龍道人又向楊陽拱了拱手,心道,“這道人不知是什麼來頭,不過以我的本事尚且看不穿他的修為,想必此人道行不在我之下。周圍幾個人看來是他的同門,但是這些人修煉的功法卻大相徑庭,佛魔妖道都有,真是奇怪。”
“不知道兄大駕光臨,貧道有失遠迎,這是罪過罪過!”鼉龍道人看看楊陽的金烏化身又看看他的玉羊坐騎,道,“我那兩個不爭氣的弟子還以為道兄是扶桑國的矮子盜,真是瞎了眼,扶桑國的矮子哪裡有道兄這般本事和氣度!”
言罷又向兩位弟子喝道:“你這兩個畜生,我叫你們在這裡守護洞府,嚴防矮子盜,你們卻不識好歹,到處惹禍,還不向諸位道友謝罪!”
楊陽聽這鼉龍道人言語,知道這道人是個會來事的主,雖是個妖怪,卻又極懂人事,更有一身深不可測的修為,自己不是仗著兩大化身和幽冥道袍,哪裡是他的對手,便也對鼉龍道人拱手道:“道兄不必如此多禮!貧道乃鬼師門掌教桃陽子,近日率我鬼師門眾人來這東海尋訪故土。卻不知如何貿然打擾道兄清修,乃是我等的罪過,理當我等向道兄賠罪才是!”
鼉龍道人見這道人說話客氣,也道:“原來是桃陽真人,久仰久仰!這東海之地廣袤無邊,有才有德之人自然能夠自由往來,貧道何德何能,敢以此地主人之名自居?道兄乃是一教之尊,修真名流,來這海上乃是貧道的榮幸,何來打擾之說?”
章紋魚本來以為師父此番來是為了幫自己報仇的,沒想到卻和楊陽攀起交情來。一時間兩個小妖竟蒙了,不知道師父在搞什麼東西。
這鼉龍道人常年和海上群修打交道,早已物久成精,愈老愈精明,知道楊陽實力不弱,便上來拉攏,拍拍馬屁。
鼉龍道人又道:“剛才聽聞道兄說乃是來東海尋訪故土,不知道兄故居何處,來到東海即是鄰居,來日貧道也好登門拜訪!”
楊陽也想,鬼師門要在東海上安身,自然少不得和東海上的修士打交道,出來混,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便道:“能得道兄為鄰,乃是我鬼師門上下的榮幸!我鬼師門在數千年前便在東海上開山立派,山名度朔之山,水名忘情之水,過的倒是安逸,三千年前,門中一場變故,我派便離開了度朔山,來到中土,如今飲水思源,落葉歸根,畢竟是師門故土,雖然離開千年,卻也難捨故土之情,所以此番便率領門眾來這海上重振鬼師門!”
鼉龍道人聽了不住點頭,玄熊聽了卻忍不住想笑,心道:師兄也忒會扯淡,鬼師門乃是他一手創辦的哪裡是什麼千年大派,就連平時裡說的師父都是編出來的,如今又在這東海上蒙人,說什麼鬼師門是從度朔山來的,自己連度朔山在哪都不知道,到時候,牛皮吹爆了,真要被人給笑死了。
“原來是度朔山的修士,那怪有如此不凡的氣勢,”鼉龍道人道,“貧道對這度朔山早有耳聞,傳說此山乃是難得的一處洞天福地,貧道今日有幸能夠結識道兄,真是三生有幸啊!道兄如不嫌棄,請先到舍下喝杯茶如何?”
楊陽笑道:“恭敬不如從命!”
那鼉龍道人乃是水族,洞府自然在水下,只是楊陽萬萬沒有料到,他的洞府居然在水下這麼深的地方,大家已經潛下三千多丈,眼前一片漆黑,仍舊沒有見到洞府。
楊陽心想,這老烏龜會不會在耍我?如今已經下潛了三千多丈,偌大的水壓足夠將鋼球壓得變形,自己身上穿著幽冥道袍倒是不怕,可是師弟們和七位天君久處陸地,不熟水性,如何受得起這強大的水壓?
再轉眼看鼉龍道人和他的兩個徒弟,這三人本來就是深海里的水族成精,成精後又練出一顆避水珠,身體周圍自然將海水避開一丈,即便潛入深海也像在路地之上一樣安穩。
而自己的師弟和七位天君坐在坐騎上,祭起法寶,勉強分開一條水路,卻都十分吃力,看樣子堅持不了多久。鼉龍道人師徒三人又在前面帶路,也不回頭來看楊陽他們,若是在這樣下去,他們堅持不下去,我等豈不是要丟了顏面?
於是便傳音對眾人道:“你們速速到我身後!”
眾人聞言急縱坐騎到楊陽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