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陽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這妖孽能夠在“盤龍谷”的帝王陵裡修煉必是來歷不凡,而且剛才王五他們描述的“地龍翻身”的情景也大有蹊蹺,想那“地龍翻身”乃是地底龍脈成道飛昇時引發劇烈地象變化,想歷史上每每出現這一情景,無一不是山河破碎,釀起無窮的災禍,又豈止是他們描述的什麼噴噴地氣、放放黑煙之類的?
“誒呦,”楊陽嘆了一口氣,嘀咕道,“想必是那結羅妖煉化了龍脈,成了大氣候了……”心裡卻是暗罵這些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好惹不惹,惹了這個禍害!
知道了結羅妖的厲害,楊陽等人也不敢怠慢,又加快了腳步,直到楊陽忽然大喝一聲:“不好!”
眾人連忙停下腳步,還沒等大家發問,楊陽便說道:“我們誤闖進了妖孽的迷陣了。”說這就從兜裡拿出一件東西來,這東西就像是一株青草,不過表面發著青光,拿在楊陽手裡,好似一隻火炬照的四周通明。
還是南宮巧手見多識廣,一眼便認出了這是鬼師、陰陽師們夢寐以求的寶貝“洞冥草”。這“洞冥草”不僅能在夜裡當光源用,最重要的還可以照見四周的鬼物。這東西可比“天眼通”好用,修煉之人用“天眼通”照鬼物只能讓自己看見,而且還費功力,用這“洞冥草”照就省事得多,青光所照之處,妖魔鬼怪無所避易,統統現出原形。
見楊陽拿出“洞冥草”在四周照了照,也沒見有什麼髒東西在附近,王五便上前問道:“道兄,我們這,這真的就進了妖孽的迷陣了?怎麼,怎麼我等看不出什麼蹊蹺來?”
說實話,不僅是王五他們看不出什麼蹊蹺來,就連楊陽自己也沒瞧出個什麼端倪。他不禁暗想:難道我的直覺錯了?剛才明明心中警兆大生啊,剛才這裡的氣息的確是有微弱的變化,就好像入了幻境一樣,難道,難道這妖怪的道行果真到了深不可測的地步?無數的疑問在楊陽的腦子裡打著轉。
這時,突然有人在叫楊陽,“誒呦,我的掌教大老爺啊,您怎麼也來了?是不是對我不放心啊,想我當年在長白山的時候……這手段,保管你吃飽……”這囉裡囉唆不是那死胖子,我們尊貴的玄熊道人是誰?
楊陽一見是玄熊,旁邊還跟著許震坤還有一群不認識的人,暗道:奇了,你們沒被妖怪捉去?剛才明明在這東南方向有森森妖氣直衝雲霄啊?!
“師兄?……掌教師兄?”許震坤走過來碰了碰楊陽,便向楊陽介紹起眾人來,說是剛才在路上碰到的。這些僧道術士等人王五三人自然是認識,他們不就是一塊兒挖龍脈的那些個人麼?
楊陽仔細一看,也覺得奇怪,挖龍脈推翻韃虜政權乃是我華夏國自己的革命,乃是我炎黃子孫自己的任務,怎麼平白的多出這麼多奇裝異服的外國修道人?雖然這修道無國界,但是這修道人可是有國籍的,這起義革命也是我們的自家事務,怎麼就讓這些個外人來插足?
你瞧瞧,那戴高帽的東瀛陰陽師,還有他那小徒弟,眉清目秀倒也長得不像是壞人;還有那拿著聖經十字架的景教洋和尚;那一臉樸實的南洋降頭師,披著袈裟的婆羅門,包著頭的回教徒,以及其他一些叫不上派別的修行者,雖然他們哪一個看上去都不像是壞人。
又聽王五說,這些人雖然沒有和他一起挖龍脈,他卻也都認識,說是什麼“國際友人”,一定是他們看到我們鬧出這驚天動地的混亂便前來相助的。
那些修行者也自稱什麼“不忍看天下生靈受這妖魔荼毒”便來看看有什麼可以幫得上忙的。
“哦,原來如此,貧道卻是迂腐了!”楊陽同眾人一一打了招呼,見大家都平安無事也就漸漸放下心來。
然而楊陽卻又十分好奇,有幾個和尚始終坐在地上,不曾起身與楊陽打招呼。他們身邊的小和尚解釋道:“一入這林子,家師至仁禪師與這位隆慶仁波切大師還有幾位師兄便在這林子中禪定,迄今未曾醒來,小僧在此見罪了!”
楊陽嘴上說著“無妨……無妨,諸位大德高僧不必多禮”,心裡卻想:這些大和尚都是有道高人,尤其是這至仁禪師還有那隆慶仁波切,都是在佛法上有很高的證量的大德,出定入定自然是從心所欲,萬萬不至於坐著不起來啊!難道他們不屑理我?不至於吧?憑他們的心境道行,也不屑做這種失了道德的事。那麼,該不會是幾位大師都墮入妖孽的迷陣不能自拔了?
可是仔細一想,楊陽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禪宗的僧人能被同道成為禪師,必然是要有三禪天以上的證量才能被稱為禪師。而在密宗也只有那些熟知一切佛門秘法,有嚴格上師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