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加醉酒讓水沐沒能在第一時刻警惕起來,只咕噥了兩句別人的聽不懂的夢話,還搖搖臀,似乎是要擺脫侵入他體內的東西,卻不知自己片刻間便被對方攻城掠地,再也收不回來。
“啊——”
一瞬間的劇痛讓他剎那間清醒無比,意識到出了什麼事,卻又很快被疼痛淹沒。
“……痛啊……混蛋……”水沐吃痛不過,一巴掌揮了上去,“啪”一聲脆響,也不知打在賈蓉哪裡。
賈蓉好容易順利地進入了水沐的身體,如何會半途撤出?這一巴掌雖然有力道,對他來說卻無關痛癢,便好言好語地安慰撫摸著對方,動作卻絲毫不停,兇猛地抽/插頂/弄,一瞬間便開閘放出了心頭咆哮已久的欲/望猛獸。
“……唔……嗯……”
“混蛋,快點……慢……慢點……”
疼痛畢竟只是暫時的,很快兩人便找到了默契,賈蓉笑著遵照對方直接卻讓人愉快的各種小要求,使出諸般功夫,當快/感即將沒頂時,賈蓉抱起了對方,滿足地深吻著。
這一夜兩人不知翻滾了幾遍,起先水沐確實醉得失守城池,卻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活,隨後便說不上醉不醉了,兩人都放任了理智的約束,任由自己在欲/望中沉浮,渾身遍佈青紫痕跡,滿室濃郁的淫/靡/麝息,直到水沐身後紅腫不堪,再也受不住,連連告饒,賈蓉才眷戀不捨地抽出自己,卻還是捨不得放手,把對方緊緊團在自己懷裡,拼盡全力一夜歡/好的兩人這才疲憊地睡下。
他們並不知道,水沐一夜未歸,在有心人眼裡卻是少有的,隔著不遠的皇宮裡,便有一盞燈一夜未熄,燈影下的人儘管一身尊貴的明黃龍袍,拉長的影子卻格外孤寂陰鬱。
水沐直睡到第二日下午方才醒來,揉著惺忪睡眼,迷迷糊糊,也不知身在何處,只覺渾身痠痛難當,還沒反應過來,待感到身後某個隱秘部位也是痠麻微痛,猛然渾身一僵,昨晚種種放/浪情態開始回湧進他的腦海,身上卻是一片乾爽感覺,沒有任何不適,顯是有人為他清理過了,這一切頓時讓他臉色紅白交錯,忍不住大聲叫人。
“賈蓉,你給老子出來!”
“呵呵,我可不就在你身邊?”頭側便傳來熟悉的笑聲。
水沐這才發現自己竟睡在一間陌生的屋子裡,裝飾簡樸大氣,頗有某人的風格,再抬頭,只見某人就斜斜地坐在床邊,極不正經的懶散坐姿,笑容中卻少了慣常的邪氣,添了些讓他不敢深思面對的意韻,正一手拿著一包東西按在臉上,一手卻在輕柔地撫摸自己的頭頂,心中羞怒,一巴掌拍下對方不規矩的手,怒瞪對方。
“幹什麼?我的頭也是你輕易摸得?”
賈蓉忍笑,桃花眼直直地盯著水沐,一本正經地點頭,“恩,頭是輕易摸不得——”語音拉得長長的,卻有些意味深長。
頭輕易摸不得,身子總能摸吧?
水沐輕易便讀出賈蓉未竟的話語,氣得一巴掌過去,一下子便被賈蓉捉住,賈蓉移開了另一隻手,指著印著一個巴掌印的臉讓水沐看,可憐巴巴地眨著眼睛道,“可別再賞我巴掌了,這臉都沒法見人了,以後你若是手癢,打身上哪裡都行,可不興專招呼臉的!!”
這等無賴中帶著三分調戲的話,水沐哪裡經受過?軍中武夫們雖然粗魯,也最多髒話連篇罷了,便是說葷段子,那也是直來直去,這般深具文化水準的桃色潛臺詞是絕對不會說的,水沐更沒機會領教了。
“你……你……”
水沐氣得胸脯起起伏伏,雙眼燃起了一簇簇熱烈的火焰,連被子滑到腰上也不自知,卻不知此刻自己身無寸縷,光滑的上身佈滿曖昧的青/紫,落在別人眼中是何等撩人的風景。
賈蓉多半時間都是行動先於思想,只覺心頭升起一股強烈的欲/望,眼眸一深,突然壓了過去,水沐並未提防,一下子便被對方壓倒在床上,已被人深深吻住,他待要反抗,卻又對賈蓉渾厚火熱的氣息迷戀,不自覺承受了對方靈活的唇舌,侵入自己的口中,攪得他剛剛清醒的腦袋又成了一團嫩生生的豆腐腦,不知過了多久,腦袋中都是暈乎乎的,對方要離開,他卻按住對方的腦袋不許走,纏著廝磨對方,若不是昨晚發洩得太過,身子綿軟倦怠,只怕兩人又要情熱難禁。
賈蓉不知水沐酒醒了竟也這般可愛,水沐雖然比如今的賈蓉大著兩歲,又有著讓人敬畏的身份實力,可某些方面卻還是單純得驚人,這般讓人愈瞭解便愈捨不得放手的矛盾性情,難怪引得他皇兄也生覬覦之心。
“咕咕……”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