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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京當時是大遼國比較大比較繁華的都市,可謂是樓宇林立,街道寬廣,人口密集。但是到午夜,千家萬戶熄燈閉門,街上行人稀少,令耶律大石感到幾分零落幾分蕭條。遠處大戶人家的門燈發出幽暗的光,街上仨一堆倆一夥的散兵遊勇,像幽靈一樣滿街遊蕩。
這些散兵遊勇,是前段時間從東北路初河店戰場潰敗下來的。這些在戰場上只要聽見女真人戰馬吼叫聲就能嚇得渾身發抖,扔下手中武器掉頭逃跑得傢伙們,逃回中京城以後,在貧民百姓面前卻抖起了威風,成一方豪強。他們搶住民居,奸*女,與民爭食,稍不如意還動手打人,弄得中京百姓家家怨聲載道。統領這支敗軍的是蕭奉先的弟弟,大遼國東北路統軍使蕭嗣先。
當時,天祚帝在廣平澱隨移動的皇宮(四時捺缽)行動。蕭奉先、蕭嗣先兄弟倆在中京正為怎樣開脫蕭嗣先在初河店統軍不戰而逃的罪責而絞盡腦汁。所以,逃回遼上京、遼中京一帶的這些散兵遊勇成了無人統御的兵痞,弄得兩京百姓苦不堪言。
耶律大石揮鞭催馬而行,想早點趕回驛舍,收拾一下東西,準備應付明天可能出現的任何情況。突然,前邊不遠處傳來一陣刺耳的鬨笑聲,在好奇心的驅使下,耶律大石循聲策馬而去。
前邊十字路口,一大群散兵遊勇圍住一男一女胡亂起鬨。耶律大石在人群外停下來。看得出來,被圍住的兩個人像走江湖耍手藝之人。男的年老一些,穿一身青衣青褲,頭髮鬍鬚均已花白。女子青春年少,穿一身白衣白褲,手握一杆蠟槍頭長槍,用一雙憤怒的眼睛盯著圍在四周的散兵遊勇。
一名穿校尉軍服的胖軍官笑嘻嘻地說:“耍呀!接著耍,弟兄們等著瞧呢!”
青衣老漢滿臉堆笑地向散兵們恭手施禮說:“軍爺,我們爺兒倆耍一整天又零半宿了,又渴又餓實在耍不動了。這麼著,咱們來個君子協定,明兒我們爺兒倆一大早準來,給軍爺們耍一天!”
胖校尉大搖其頭:“明天?不成,軍爺就想今兒夜裡看!”
青衣老漢:“這麼著吧!容我們爺兒倆坐下來歇歇腳,喝口涼水,啃上幾口乾糧再給軍爺們耍怎樣?”
胖校尉又搖頭:“軍爺就想現在看,怎麼著吧!”
一名手拿燈籠的小個子軍士尖著嗓子喊叫:“快點耍呀!我們軍爺等著看呢!耍手藝就是賣的,再說先前爺也是給了錢的!”
青衣老漢拿起身邊用來收錢的青花瓷碗無奈地笑:“不瞞各位軍爺,我們爺兒倆在這兒耍了一天零半夜,就收了六塊天元通寶,大夥看,都在這。我把這些錢孝敬給軍爺們,就饒過我們爺兒倆吧!咱走江湖賣藝,就是為個餬口。”
提燈籠的小個子軍士扭頭看胖校尉臉色,頭搖的像風車:“不行!老頭你可以歇一歇,小娘子你耍。爺們兒就愛看你耍!”
四周的散兵們跟著起鬨:“就愛看小娘子耍,把腿抬高一點,爺們兒好好瞧瞧。哈哈……”
白衣女子臉紅了又白,她氣恨地瞪著周圍的散兵們,嘴裡嘀咕道:“兵痞,臭流氓!”
小個子軍士提著燈籠走到女子跟前:“小娘兒們,你剛才嘀咕什麼?”
白衣女子憤憤地說:“姑奶奶說,你們是臭流氓!”
小個子軍士伸手在白衣女子的嫩臉上摸了一下,笑嘻嘻地說:“說說看,爺咋流氓你了?”
白衣女子怒目而視:“你放老實點兒,再動手動腳,別怪姑奶奶不客氣!”
小個子軍士張開雙臂向女子撲過來,淫笑著說:“小姑奶奶,你還是到爺懷裡來不客氣吧!”
圍在四周的散兵們哄叫:“抱她,摸她,親她!”
胖校尉淫笑著說:“馮六子,你小子只能抱她。親她,日她的活兒,一會兒由老子來幹!”
圍在四周的散兵們發狂似的淫笑:“對,讓軍爺日她,咱們看著過乾癮!”
小個子軍士張開雙臂就要抱住女子的一瞬間,女子右腿膝蓋彎曲起來,照著小個子軍士的襠部輕頂一下,小個子軍士殺豬般怪叫一聲,扔下手中的燈籠躺倒在地上,不停地扭動翻滾。
女子出腿極快,圍在四周的散兵們還沒看清怎麼回事,小個子軍士已躺在地上爹一聲娘一聲地慘叫起來。
胖校尉看清了白衣女子的手段,他嘀咕說:“他媽的小娘兒們,敢跟軍爺耍手段。就算你有真本事,也一人難敵眾手。”說著他抽出腰間的鬼頭刀,向周圍的散兵們叫喊:“弟兄們,操傢伙,劈了這個小娘兒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