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你倒是說說有什麼事還能比當新郎官更值得高興的。”蘇宏韜似笑非笑地盯著洛婉馨,眼神中似乎有種挑釁一閃而過。
洛婉馨笑容不改,“妾身以為若是夫君能謀個一官半職,那更是喜事,夫君若是能在仕途平步青雲,妾身說不準還能得個誥名夫人噹噹,想著便覺得歡喜了。”
蘇宏韜眼中閃過狐疑,“哪個跟你說我想要當官的?”
“適才在母親屋裡,母親跟妾身說日後要讓長房的爺們給夫君謀個差事,妾身一聽便覺得這是天大的喜事……”
“行行行,爺幾時說當官了?”蘇宏韜不耐煩地打斷婉馨的話,“婦道人家,鼠目寸光!”
“是,夫君教訓得是,妾身與母親確實目光短淺。”
“爺說的是你,可沒說母親。”瞧見玲瓏在旁邊忍著笑,蘇宏韜的臉色更加不悅,一甩袖子,黑著臉轉身走了。
“夫君慢走,仔細腳下。”婉馨微微下蹲福了福,臉上淡淡的看不出情緒。
等蘇宏韜走遠,她才慢慢地站起來,拉了玲瓏一把,“走吧,在這兒說了許久的話,耽誤不少時間了。”w;w;w;.;m;i;a;o;笔;g;e;.;c;o;m; ;更;新;快;
玲瓏還看著蘇宏韜離開的方向,被婉馨扯著走,她便問:“小姐,您說姑爺剛才是真的生氣了?”
“理他做甚?”真生氣如何,假生氣如何,她可沒那麼多心思去揣摩,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沒做呢!
在婉馨心中,交代蘇宏韜的妾室們循規蹈矩可比跟蘇宏韜說話重要多了。
玲瓏哪能不明白婉馨此刻的心思呀,她嘆了一口氣,說道:“小姐,您總不能老是把姑爺往外推呀,我娘說了……”
“顧媽媽說了,女人出嫁靠夫君,老來靠子女對不對?”
“對呀!”玲瓏高興地一拍手掌,她家小姐終於開竅了,可是婉馨接下來說的話卻讓她頓時高興不起來。
“你說他那人,靠得住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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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端午節說到就到,作為蘇家管家的少奶奶,婉馨這段時間可是忙得腳不沾地,光是廚房那裡就讓她費心不少,從菜式到點心,樣樣都親自過問,力求讓來客滿意。
當初莫氏和她們妯娌幾個商量時,大少奶奶提出一個建議,既然是有女眷,那就要搞一些適合女眷打發時間的活動,婉馨便提出舉辦猜謎和風箏比賽,得到了莫氏的認可。
端午這天,婉馨一襲水紅繡百花長裙,襯著粉藕色鑲鍛綾子半袖,頭梳如意髻,配以白玉簪子,耳環卻是紅豔欲滴的血珊瑚墜子,淡雅中透著俏麗,更顯得她那一身肌膚白嫩潤澤,滑如凝脂。
一大早起來,婉馨先到廚房去,在廚房管事的媽媽帶領下視察一遍,確認不會出現什麼影響今日用餐後的大事後才帶著玲瓏前往莫氏屋裡請安。
“廚房那邊都安排好了?”
莫氏今日一身秋香色暗花對襟長衫,梳著中規中矩的貴婦髻,頭戴鎏金藏藍底的鈿子,翡翠耳墜,腕上也是與鈿子同款的手鐲,中指上是翡翠鑲金的鎦子,整個人珠光寶氣。
婉馨規規矩矩地回答:“回母親,都安排好。婉馨一早就去廚房看過,也叮囑了廚房管事的媽媽,若有異常情況立即稟報。”
莫氏端起茶杯啜了一口茶,“今日與往年不一般,你們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來,把長房那邊伺候高興了,將來宏韜若想求長房的爺們幫他在衙門裡謀個一官半職也好開口。”
原來莫氏打的是這個主意,只是蘇宏韜那人在婉馨看來就是個好吃懶做不務正業的浪蕩子,不曉得哪個衙門肯收留他這樣的人,怕只怕就是他能靠家裡關係混進去,不出幾天便讓人說三道四了,做不了長久罷,只怕到時丟的不是他自己的臉面了。
不過婆婆的話她就是有異議也不能當面說出來,當下便順著莫氏的話答道:“是,婉馨明白。”
莫氏掏出帕子印了印嘴角,“估計長房的人已經在路上了,你趁著這個時間去看看宏韜屋裡的那幾個,別弄出丟臉面的事來。”
“是,婉馨這就去。”莫氏就是不說婉馨也會這麼做,按理說姨太太們到時也不過是露一露臉,沒有多大機會接觸長房那邊的人,可是婉馨還是覺得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