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跟營妓也無多大區別,來此間還未滿一年,林大少奶奶已經數次求死。
她雖然曾經跋扈,但好歹也是官宦之家的嫡出小姐,如今落得個這般下場,已經極力咬牙忍耐,偏老羅頭苦悶,行事之間幾近殘虐,這才逼得她衣衫不整竄到了街上來……
第二日裡,裴東明與老郭頭等人在曾潛身邊碰到了老羅頭,皆詫異不已。
曾潛笑呵呵道:“東明啊,聽說羅校尉在言語之間得罪了你,看在大家同袍的份上,不如就消消氣,原諒了他吧?”
裴東明心頭髮沉,與老郭頭對視一眼,笑的輕緩:“哪裡?羅校尉言重了!只是左將軍的處罰,東明自然無權置喙。”
老羅頭曾對曾潛道:“……將軍有所不知,裴東明乃是左遷的心腹,他那個人,瞧著面善,心裡不知多黑……將軍初來乍道,很容易著了他的道……”他心中怨毒,恨不得能置裴東明夫婦於死地,自然費心心力的抹黑他。
曾潛心道:我怕是早已著了他的道吧?
老羅頭察顏觀色,見這位頂頭上司並無震怒的樣子,知道他不似左遷,眼裡揉不得半粒沙子,終於長出了一口氣,放下心來。
他又是個慣會溜鬚拍馬的,左遷不吃這一套,所以素來不討他歡心,如今試探著媚上,發現新任的這位駐軍首將似乎很吃這一套,他又將響水城中的玩樂之處向曾潛介紹,二人簡直一拍即合,臭味相投。
曾潛正愁軍中沒有熟悉的人,得了老羅頭,如得左臂右膀,不但將他又提調回了原來的位置,且營中事務,逐漸不再找裴東明等人商議,直接跟老羅頭拍板。
作為獎勵,老羅頭自此更是肆無忌憚的出入林家,林家奴婢盡歸官中所有,年輕一輩少爺們的妻妾皆是官宦人家,仗著曾潛撐腰,他竟然將林家小姐少奶奶們睡了個遍。
九月初的一個凌晨,月淡星黯,滿天烏雲,阿不通帶人再次襲來,馬蹄之上裹著布,掩了蹄音,若非城頭守軍機警,恐怕當夜便會城陷。
彼時曾潛正在家中折磨風夫人身邊的一名小丫環,正到興奮之處,房門被捶的山響,侍衛大叫:“將軍,蠻夷攻城了……”
他正在緊要關頭,吃這一嚇,頓時一洩如注,萎了。
響水軍當夜奮力抵抗,城下蠻夷悍頑,天色將曉之時,血染城牆,城上城下已經宛如修羅地獄場。曾潛與老羅頭躲在城門樓裡,他是從來未曾見過這種場面的,連城頭也不敢多呆,生怕被流箭射傷,授令下去,令眾將聽從裴東明的指揮。
裴東明與賀黑子,老郭頭等人見得他這番怕死的模樣,心中鄙夷,卻怕動搖軍心,全無異議接受了這授命,與眾軍士在城頭迎敵。
作者有話要說:對不起,食言了!
可以扁人,但不能打臉……肉厚的地方隨打,頂鍋蓋逃……另外,今晚還有兩更,把這兩天的補回來。下一更十點過些。
☆、74、投降
響水城頭,蠻夷又一次攻了上來,裴東明一刀砍翻一個爬上來的蠻夷,濺的滿臉鮮血,身邊老郭頭賀黑子與他並肩作戰,不防一路有人直直衝了過來:“裴將軍,曾將軍要帶著一隊人從城南逃出去……羅大人正在城門口與他糾纏……”
左遷不在,裴東明如今擔負著將軍之責,不知是誰起頭,這些軍士近日異口同聲喚他裴將軍,裴東明糾正了幾次,無人願意改口。
整個城頭激戰正酣的軍士們彷彿都靜默了一下,手中長刀下意識的慢了一瞬……
裴東明反手抹一把臉上的血,終於忍無可忍:“這狗孃養的——”
他這般辱罵主帥,城樓之上竟然無人反駁。
蠻夷攻城半個月,除了最初的那天破曉曾潛站在城頭觀戰片刻,其餘的時候都龜縮在城樓等待訊息,越等心越涼,喊打喊殺日夜不休,他生生熬瘦了下來,老羅頭陪在他身邊寬慰許久,見主帥全然一副嚇怕了的模樣。
到得今日清晨,曾潛終於道:“這城眼瞧著守不住了,不如我們先避一避吧?”
老羅頭在此間多年,總有些相投契的軍士,如今熱血的全在城樓上日夜不休的拼命,他自己四下竄來竄去,也收拾了近幾十人的護衛小隊,決定跟著曾潛先避一避風頭。
背靠大樹好趁涼,曾將軍這位從京中派下來的大樹,總比全無根基的六品裴校尉強太多了。
他們一行人從城北一路馳到城南,卻正碰上在城內巡守的羅四海。
城守羅四海這些日子也忙的厲害,軍中後勤全指望他張羅,安撫城中百姓,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