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失去的,還能再要回來嗎?
她沉浸在過去裡,猛一回神,不知何時他已騎過商店街。
“你要去哪?”
“商店街的東西我吃膩了,今天我們去鎮上吃。”
去鎮上得騎上十五分鐘,她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況且太陽這麼大。
“你怎麼不回你家吃?阿嬤每天都有煮飯。”
“我更吃膩阿嬤煮的,你千萬不要跟阿嬤說,我怕我會被打。”他微微側過臉,衝著她一笑。
就這麼一個動作,讓他慢半拍才注意到前方那個由綠轉紅的燈號,他緊急煞車,卻讓坐在後頭的她狠狠撞上他那堅硬的背,還差點重心不穩地摔下車,幸好她雙手反射性地摟抱住他的腰。
連年弘連忙將機車停到路邊。心急地問:“你有沒有怎麼樣?”
她蹙眉。“沒事。”
他不放心地下車,她也跨下機車。
他拿下她頭上的安全帽,不顧她的詫異,撥開她額上的劉海。“我看看。”剛剛那一撞力道不小,就怕安全帽的帽沿刮傷她的額頭。
“不用啦。”這是大街上,她不想引來旁人的注目,只能乖乖看著他動手。
他看見她額上的紅腫,但左眉上方的那道粉紅傷疤,新結痂的表皮,滲透出微微的血絲,如同娛蚣般盤踞在她額上,刺痛了他的雙眼。
“這個傷口……”他的手指幾乎要碰上那道新生的傷口。
她狼狽地避開他,撥動額上的劉海,遮住被掀開的傷痛。“沒什麼,好久以前不小心撞到的。”
他眼眸微眯,情緒暴跳,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你當我白痴啊?看不出來那是新傷還是舊傷?”
“你別這樣,快放開我。”她不安地看著四周,扭動手腕,企圖掙脫。大馬路上,他這樣的舉動,已經引來不少的注目。
“那你給我說清楚,你所謂的舊傷,為什麼這麼一碰就流出血來?”
讓他合理的懷疑,她是因為被打所造成的。
“你放手啦,這是我的事。”蕭淑女不想引人注目,沒想到仍是引起了注意。
他仍是緊緊抓住她的手腕,“我偏不放。你什麼都不說,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
這句話問進了她的心坎之中,她也想問自己,到底該拿他怎麼辦?
她在心裡怨他,時機不對,地點不對,他的個性一點都沒有長時,他難道不能看看這樣的場合?她又能說什麼?
此時,一個留著俏麗短髮的女人一臉看好戲的神情,從騎樓裡走出來。
“這不是河東村的村長嗎?”杜小月臉上帶著戲謔的笑意。
“杜小月?”烈陽下,連年弘雙眸微眯,唇角微勾。
杜小月是河西村村長的女兒,也是準備跟他競選下一屆村長的對手。
“聽說之前有人報案,說連村長在大馬路邊欺負女人,我當時還不相信一向老實忠厚的連村長會欺負女人,沒想到今天卻被我撞見了。”杜小月的表情豐富,話說得很酸。
連年弘一把將蕭淑女給拉進騎樓,好避開那烈陽的曝曬。“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杜小姐,你可不要亂造謠,故意抹黑我。”
杜小月也跟著走進騎樓。“連村長,我有抹黑造謠嗎?有眼睛的人都看得見,你的手還強握住人有小姐的手,你就準備吃上性騷擾的官司吧。”
連年弘仍是緊緊握住蕭淑女的手腕,絲毫不在意杜小月的恐嚇,完全沒在怕的,“歡迎你報警,快去報警呀。”
杜小月拿出手機,作勢打電話。“你不要以為我不敢報警,連村長再不放開那位小姐的手,我就真的報警了。”
蕭淑女急說:“這位小姐,千萬別報警。”
杜小月來到蕭淑女的身邊,“這位小姐,你別害怕,惡人有惡法治,上次那個警察是連村長的好友,沒想到就把這種性騷擾案件給擦掉了。現在我幫你報案,我就不信還有哪個警察敢吞案。”
“杜小姐,你爸爸年事已高,你應該多幫你爸爸注意一下河西村的路平不平,路燈亮不亮,監視器有沒有壞掉,而不是在這裡管我的閒事。”
最近河西村好幾戶住家都被小偷光顧,正好路口的監視器壞掉,連年弘故意拿這件事來損杜小月。
“你以為你是村長,就可以隨便對女人動手動腳?我這閒事不管,要是變成刑事案件,我可是會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杜小姐,我叫蕭淑女,我也住在河東村,是連村長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