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不能。

郭大路順勢接道：“沒錯，佛祖，覺兒這次出手，是受我所託，他也是無可奈何。”

佛祖道：“然悟空不曾請你。”

“是啊，我是不請自來。”郭大路道，“不過話又說回來，若悟空當時是叫我來幫忙，佛祖會不會也不請自來？”

問完之後，立即補充一句：“出家人不打誑語。”

佛祖道：“自然會，那大鵬雕與我有些親處，我豈能允他繼續在此殘害生靈？”

“也是啊，你西牛賀洲者，不貪不殺，養氣潛靈，雖無上真，人人固壽……那大鵬雕在你眼皮底下又貪又殺，而且一殺就是五百年，你慈悲為懷，自然不能容他。”郭大路道。

佛祖聽出譏諷，不以為意，道：“如今那雕既已被你擒去，還望悉心教化，導其向善，自有進益之功。”

“好的。”郭大路答應下來。

佛祖終究是通透至人，拿得起放得下，當即不再多說，率眾返回靈山雷音寺。

郭大路和郭妙覺也動身離開，始終沒有看悟空一眼，那邊悟空望著二人慾言又止。郭大路忽然回頭望向悟空，道：“人人都有選擇的權利，因果也有了結的時候，當初我透過通訊器助你找到授業恩師，如今又帶他與你相見，正是圓滿，此後不必再藉此聯絡。”

郭大路說著，在通訊器裡刪除了“孫悟空”，悟空那邊也將他刪除，諸事之起因，至此方才有個了斷。

“就此別過。”郭大路拱拱手，拔地而起，破虛空而去。

悟空留在原地，神情變幻不定，最終趨於堅定，一雙火眼金睛光芒內斂，無悲無喜，越發深邃而不可測。

獅駝嶺群妖眼見三位大王被擒，正是群龍無首，紛紛逃散而去，少部分天賦和實力不錯的，則依循響在心湖中的那道聲音，念動叩門真言，透過一扇陣門去到一個新世界。

孫悟空不去管那些妖兵妖將，即入洞府解救了唐僧、八戒和沙僧，師徒四人投大路而行，繼續向西。

……

郭大路和郭妙覺返回方寸靈臺洞天，在那見到金翅大鵬雕，狀態仍不穩定，雖有五色孔雀在一旁震懾，但看得出來它隨時可能發飆暴走。

“有勞孔雀道友。”郭大路向五色孔雀道聲謝，然後望向大鵬，道：“今日如來出場的陣勢你也看到了，你根本無路可逃，結果無非兩種可能，一是將你貶為原形，鎮壓於靈山，從此持齋唸佛，清心寡慾，重新修行；一是將你剝皮挫骨，將神魂貶入九幽，永世不得翻身。”

不等大鵬反駁，郭大路續道：“第一種可能成立的前提必須是你要徹底歸附佛家，和萬劫之地清斷乾淨。”

大鵬雕沉默不語，過一會突然用他鋒利如箭的目光看向郭大路：“歸附於你又有何好處？”

郭大路道：“包吃包住，自由修行，待幾年之後紀元大劫降臨，可重返三界闖蕩，建功立業，隨便混。”

大鵬雕看著郭大路道：“如我沒看錯，你只是一介金仙……”

郭大路笑道：“能從佛祖手底下把你搶過來，你管我什麼境界，做與不做，你一言而決。”

“如果我不同意呢？”

“那你就自行離去，看淨土和萬劫之地哪裡還能容得下你。”郭大路說著轉身便走。

那大鵬雕修行千萬年，智慧通天，自然能想通其中關竅，如果一開始他就被佛祖擒住，事情尚有商量的餘地，此時出去投靠佛家，十有八九會如那白衣少年所言，挫骨揚灰，貶入九幽。

“我同意了。”金翅大鵬雕說道。

郭大路停下腳步，轉身道：“明智的選擇，這就隨我去見識見識其他夥伴，有一位可能還是你的熟人，一直在找打架的對手，見了你，方能如願以償。”

郭大路跟郭妙覺打了個招呼，就要帶大鵬離去，郭妙覺道：“他們師徒四人去西天之路日近，其後劫數中，您還想收下哪位？”

郭大路道：“後面還有位九頭獅子不錯，人品好，實力強，管理能力也有……”

“停停停……”郭妙覺趕緊打斷，“這位可別指望我啦，我可不想跟這位的主人公鬧什麼齟齬。”

郭大路哈哈一笑，“我也只是說說，這九頭獅子實力是強，但後世流傳也有不少失實之處，說能秒敗悟空更是有誇大其詞之嫌，少一個就少一個吧。”

郭妙覺道：“吃不到的葡萄總是酸的。”

郭大路嘖嘖道：“跟佛祖動過手，就敢諷刺老子了。”

郭妙覺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