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蟬子和青先生原地愣住,他們不知道郭大路為什麼要對白牛王下殺手,作為客人,也不好出手干預。
白牛王似乎輕嘆了一聲,也不見他如何閃避,右手一橫,一小段黑色的混鐵棍一現而沒。
強大的氣息直衝雲霄,似要與天持平!
噗——
轟——
好似利刃刺穿腐木。
郭大路斬妖劍意被崩得粉碎,好像一滴水滴在燒紅的烙鐵上,瞬間被蒸發得無影無蹤。
郭大路身體倒飛出去,眼見就要撞入山體,忽見他丟擲木劍,白駒過隙一般刺入對面一座山體。
轟隆!
木劍刺入山中,赫然炸開一條觸目驚心的通道。
郭大路倒飛之勢隨之變緩,繼而如一片樹葉慢慢落下。
“呼——”
郭大路落地之後,氣血仍舊沸騰不止,站在原地動彈不得。
若不是他及時使出“杖解術”,轉移了白牛王的那一擊,這次必然要受重傷。
白牛王的真正實力比自己高出太多,只輕描淡寫的一揮手,威力便恐怖如斯,恐怕境界尚在五聖之上。
金蟬子和青先生靜靜地看著白牛王,後者卻沒有取勝的喜悅,衝二人點點頭,神色顯得有些疏離,不是無禮,而是境界絕高的一種超然。
“在下輸了。”郭大路向前走了幾步,乾淨利落地認輸。
白牛王搖了搖頭,道:“白牛王不是你的對手。”
“那倒也是。”郭大路笑著點頭贊同。
“未入聖便有這等戰力的不多。”白牛王隨口點評,他也不刻意居高,但自有一股俯視的氣場,簡單做了結論:“前途無量。”
“白道友過獎了。”郭大路隨意謙虛一句,道:“回府吧。”
……
重回槐花洞天,話題終於回到正題,郭大路道:“幾日後,郭某便要和胡姑娘一道去六兩湖,金蟬大師和青先生此來,想必也為此事,不知有何良言賜教。”
金蟬子和青先生對視了一眼,都謙讓對方先說。
青先生點點頭,道:“不瞞郭道友,青某此來除了贈杯雪劍,還奉了樓主之令,隨郭道友一道去六兩湖。”
這個回答有些出乎郭大路的意料。
“阿彌陀佛!”金蟬子難得宣了一聲佛號:“貧僧也是此意。”
郭大路有些懵,金蟬寺和聽雪樓何等地方,為何去趟六兩湖,還要與自己同行?
“二位以前沒有去過六兩湖?”郭大路問。
青先生道:“自然去過,但只在湖岸看了看,不得入湖之法。”
金蟬子道:“六兩湖乃是道祖小洞天,布有通天徹地、古往今來之禁制,貧僧亦是去而無功。”
郭大路問:“二位是為探秘還是為尋人?”
青先生道:“在下為尋人,我聽雪樓前代大護法夕陽刀客被鎮壓此處,樓主想知道他那把名列聽雪樓神器譜第二的‘夕陽刀’現在何處?”
“夕陽刀客?”郭大路覺得這名字怎麼迷之耳熟。
“正是。說起來大護法和郭道友一樣,也是來自玄界。”
郭大路點點頭,心中有了猜測,看向金蟬子。
金蟬子道:“貧僧也是為見夕陽施主……多年前,他登寺與貧僧論法,臨行前留了一個問題,說若是貧僧答得上來,他便認貧僧為師,貧僧參禪至今,終有所得,要當面以四字解他的題。”
郭大路點點頭,不解道:“郭某境界低微,二位何以認定郭某能夠破湖而入?”
金蟬子搖頭道:“此事關乎緣法,與境界無關。另,郭施主雖未入聖,但戰力之強、手段之奇,已直追夕陽施主。”
青先生笑道:“大護法確有一刀成陣絕技,不過郭道友適才藏劍於陣、淘沙見金,似已青出於藍。”
郭大路笑著搖頭,道:“此行若得金蟬法師和青先生同行,又成功了一半。”
郭大路問白牛王:“白道友呢?”
一直沉默不語的白牛王說道:“不妨同行。”
郭大路欣然一笑,“那休息一夜,明日出發去六兩湖。”
……
議事畢,郭大路為幾位客人安排了住處。
白牛王回到自己居住的洞府,打坐至深夜,睜開眼睛後,忽而開口說道:“雖然那小子可能認出我,但我去六兩湖卻不是為看他。”
“我要那隻小狐狸,我要那積雷山……否則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