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關於貿易,關於什麼是有利的,什麼是有害的。“嗯,說下去吧,我在聽著呢。”
“英王陛下從來不會批准一條對貿易有害的法律。陛下的國庫之所以那麼充盈,道理就在這裡。英國商人在國內是受到尊敬的,而我們也都準備為英國、為王上而流血。我相信年輕的沙皇陛下一定不會生氣,在俄羅斯有很多不好的和沒用的法律。啊,好的法律是一種偉大的東西!我們也有一些嚴酷的法律,可是那些法律對我們是有益的,我們是尊重他們的。”
皇帝的苦惱(5)
“天知道他在說些什麼!”彼得笑著說道,高腳杯裡的酒喝乾了,“要是他在克里姆林宮裡講這種話,他們聽了不是都會昏過去嗎?那好,說說看我們到底不對在哪裡!”
“啊,這是一個十分嚴重的問題,我現在腦子不太清醒。”錫德尼答道。“如果陛下賜準,那就等我明天能夠完全控制我的理智的時候,再來告訴您俄羅斯的惡習,同時談一些要使國家富裕該有哪些必要的措施。”
彼得定睛瞅住這個外國人的眼睛,心想:這個商人莫非在開俄羅斯的玩笑?可是勒福爾急忙彎下身去,小聲說道:“聽一聽這些使國家富裕的哲學,倒也很有趣。”
“好吧,”彼得說,“可是現在就讓他說一說我們糟在哪裡。”
“好的,”錫德尼喘了口氣,剋制著自己的酒意,“我剛才坐車到這裡來,路上經過一片廣場,那裡放著一臺絞架。就在那邊,在波克羅夫斯基後面孤單單地守著一個衛兵。我忽然看見一個女人的頭突出在地面上,眨巴著眼睛。我大吃一驚,便問我的同伴:‘為什麼這個腦袋在眨巴著眼睛?’他說:‘她還活著。這是俄羅斯的一種死刑——因為她謀殺親夫,這個女人給活埋在地�